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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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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章澤珩發完微信就去洗澡了,等從浴室出來時手機裏還沒沈棠的回覆。

從前只要他發消息沈棠向來是秒回的,這會兒他剝蝦的那隻手癢的要命,已經被撓出幾條紅道子,偏偏洛清妍不心疼,都看見了也不問一嘴,這要是沈棠肯定心疼壞了。

不對。

與其說心疼,更應該說沈棠是怕自己出事,沈家就拿不到章家的投資了,但哪怕沈棠只是爲了錢,章澤珩也承認他的確很受用沈棠這套。

想起今天他三番四次對沈棠說的重話,章澤珩就是再不擅長哄人,也主動拿了手機給沈棠打電話,直到聽見裏面的忙音,他噗嗤一聲笑出來。

好樣的,真生氣了,居然都把他拉黑了,今晚沒沈棠陪着,章澤珩莫名有些失眠,可明天公司還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再熬下去了。

章澤珩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次日,他開車去公司的路上,在路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這身影他日日夜夜看了三年,應該不會認錯,但這會兒他不敢認。

因爲她身上的紅裙實在耀眼,張揚如火,光是看一眼,雙目都會被刺痛一般,章澤珩放緩車速,直到緩緩經過那人身邊才確信自己的雙眼。

“沈棠!”他盯着沈棠來來回回看了不下七八遍,只覺得他從前最討厭的豔麗顏色,這會兒莫名順眼,“這裙子在你身上怎麼這麼......”

沈棠細眉一挑,沒等章澤珩說完,便順勢搭話將他往常的那個字眼說了出來。

“騷?”

只要她身上有一點色彩豔麗,章澤珩都會這樣毫不留情的評價,沈棠早就習慣了。

但別人的評價,現在的她不介意。

前面就是民政局了,再過一會兒她將是周越景的妻子,周越景讓她把章澤珩說話當放屁,那她就照做。

不過的確和屁沒區別。

沈棠順口說出的那個騷字,讓章澤珩眉頭一擰,往常他沒少說這話,可這話從沈棠自己口中說出來他,怎麼聽怎麼彆扭。

“不是,我是說挺好看的。”

章澤珩發誓,這次他說的是真心話,見慣了沈棠在他面前裝小白花,猛然看見沈棠原本的樣子,着實讓人驚豔。

想從章澤珩嘴裏聽見一句人話實在難得,可她現在不稀罕了。

“分手了倒是想起來誇我了。”

沈棠攏了攏她今早卷好的大波浪,搭配一身紅裙站在路邊,耀眼奪目美豔的令人難忘,就是拿臺破相機都能拍出雜誌大片的驚豔。

章澤珩還以爲她聽見誇獎會開心。

但沈棠冷淡的回應卻不在章澤珩的預料之中。

他帶着一抹無奈手肘搭上車窗,半個身子都錯向沈棠,向來玩味不羈的臉,此刻也難得露出一絲僅對洛清妍時纔會有的寵溺。

“還生氣呢?好了不逗你了,要去哪兒我送你,今晚把行李搬回來吧。”

逗?

沈棠回想三年前曾受過的侮辱謾罵,實在很難和“逗”這個字聯想到一起。

“不用了。”她伸手一指前面的民政局,“我去結婚,走幾步路就到了。”

章澤珩眼下笑意更甚,連帶着呼吸都有些急促,他強忍着笑還憋不住咳了兩聲,對沈棠溫柔開口,“結婚不行我今天沒帶戶口本出門,等改天吧,公司還有事,你要不上來的話,我可就先走了。”

沈棠懶得跟他廢話,隨意擺了擺手,便徑直往前面的民政局走去。

見沈棠真不上車,公司又有急事,章澤珩一腳油門也開遠了。

不過這會兒他心情倒是不錯,沈棠心裏還惦記着跟他結婚,那說明也沒多生氣嘛,不過等沈棠再回來,他可以考慮把那些白裙子都丟掉了。

白裙子還是洛清妍穿着纔好看。

至於沈棠,她想穿甚麼就隨便吧。

“那是章澤珩的車?”

沈棠趕到的時候,周越景已經在民政局門口,看着章澤珩飛馳而過的車,眼眸下掠過沉思。

沈棠並沒隱瞞誠實點頭,“嗯,我跟他說了來結婚。”

“他沒說甚麼?”

“他說他沒帶戶口本,改天再跟我來。”

沈棠將兩人剛纔的對話如實重複一遍。

聽完,周越景原本還撲克式的臉,瞬間漾起一片笑意,讓嚴肅冰冷的男人迅速多了幾份親和力。

她應該挺幸運的吧?傳聞中暴戾狂躁的男人,這兩次見面不止沒對她發火,而且還笑得這麼開心,主要也是章澤珩的功勞,畢竟他這笑話的確挺好笑的。

“別理那蠢貨,走吧。”

周越景光是想着章澤珩看見自己婚訊的臉色,心裏就暢快的要命,他對人是暴躁無情了一點,可至少光明正大。

不像章澤珩,表面擺出一副吊兒郎當一切都無所謂,可背地裏最斤斤計較,給人使絆子,哪怕是他,過去明爭暗鬥中也在章澤珩那吃了不少虧。

這次他不僅要搶章澤珩的女人,還要光明正大帶着她招搖過市。

直到這會兒,周越景才抽出神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一眼望去就足以驚動世人的裝扮,搭配沈棠那張完美的不見絲毫瑕疵的臉,美到極致。

果然章澤珩是個不識貨的東西。

還說甚麼白裙子好看。

半小時後。

結婚證到手。

沈棠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她跟章澤珩在一起三年都沒能碰到手的結婚證,居然跟周越景這個見面剛兩次的男人領到了。

“婚房還沒整理好,估計要過幾天才能住進去,這幾天得麻煩你在家多住一陣了。”

想起家裏的沈立,沈棠有些無奈但很快又釋然,這麼多年她都忍過去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好。”

“結婚之後我可以出去工作或是學習嗎?”沈棠猶豫着問道。

聞言,周越景垂眸落向滿是糾結爲難的新婚妻子,雖說他們已經是夫妻,但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有干涉的必要嗎?

不過想起昨天沈棠焊在身上的白裙子,周越景心中有了猜想。

“章澤珩不讓你出去?”

“嗯。”

沈棠誠實點頭。

何止是不讓她出去,章澤珩恨不得把她鎖在家裏,只專心伺候他一個人纔好,沈棠大學在音樂學院主修鋼琴,原本是有機會進樂團做首席的,但是章澤珩不想,他又說不喜歡家裏太吵鬧,三年來她都沒再碰過鋼琴,如今都生疏了。

既然周越景讓他把章澤珩說話當放屁。

那鋼琴的事是不是也......

周越景沒笑,但他緊抿的脣卻出賣了他對章澤珩的。嘲諷。

“沈棠,記住,只有廢物纔會干涉女人的事業,只要別給我惹麻煩,別給周家惹麻煩,隨意你想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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