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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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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鍾阮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拿不準他到底是不是鍾艾請來的。

他長了一副好面孔,卻不務正業。

還謊稱是自己的律師,絕對沒安好心。

鍾阮立刻表態:“警察先生,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警察的驚呼聲:“薄大律師,您怎麼會在這?!”

“他不是律師!”喬延以爲警察認錯了人,連忙開口:“這個小白臉是鍾阮的相好,你們別被他們騙了!”

聞言,警察面露不悅:“薄大律師可是律政界的不敗神話,我們怎麼可能認錯人!”

“薄大律師,不敗神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鐘艾死死盯着男人,片刻後忽然瞪大雙眼,倒抽了口冷氣:“他、他是薄斯嶼?!”

薄斯嶼,深城財閥之首,薄家的繼承人?

傳言,他不僅是商業奇才,還廣泛涉足多個領域,尤其精通律法。

所以經商之餘,還開了律所。

從事律師行業至今,薄斯嶼從未打過敗仗,故有不敗神話的美稱。

但其性格過於放/浪形骸,行事風格極其狠辣,整個深城沒有人不怕他,是人人聞風喪膽的薄爺。

難怪鍾阮覺得他眼熟,原來,他們真的見過。

三年前,她擔任喬氏總裁一職時,曾去過薄斯嶼的律所,想委託他做喬氏的代理律師,處理集團債務。

可是,他連個理由都沒給她,就直接拒絕了她。

冤家路窄,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種局面。

鍾艾也百思不得其解,爲甚麼她給鍾阮安排的男模,會變成薄斯嶼。

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鍾阮抱上薄斯嶼的大腿,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鍾艾靈機一動,立刻湊到喬延耳邊低語。

喬延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賠着笑對薄斯嶼道:“薄大律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是你。你肯定是被鍾阮騙了,她隱瞞自己結婚的事實勾引你,真是不要臉!”

鍾艾順勢跟着添油加醋:“警察先生,你們都聽到了吧?難怪鍾阮可以輕而易舉地霸佔喬氏的股份,原來是利用了薄大律師!”

鍾阮沒跟他們客氣,一人給了一耳光,“不要臉的是你們這對狗男女,謊話張嘴就來。警察先生,我控告他們誹謗我,請你們做我的證人。”

喬延氣的鼻子都歪了:“你還要不要臉?你勾引薄大律師,被我們捉姦在牀還不承認!”

“啪!”

又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鍾阮看着他臉上的巴掌印,心情很是愉快:“我前面就提醒過你,別狗叫。”

喬延再也忍不住,氣得跳了起來:“賤人!警察先生在場,你還敢動手,我要S了你!”

鍾阮迅速躲開,裝作很是害怕的樣子:“警察先生,你們都聽到了嗎,他要S我。”

喬延惱羞成怒:“明明是你動手打了我們,我根本…”

薄斯嶼漫不經心開口:“警察先生,我和我的客戶約在這裏討論案子,你們貿然前來打擾,我就不追究了。可是現在我的客戶不僅被誹謗,人身安全還受到了威脅,請你們立刻將他們帶回警局立案調查。”

兩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一頭霧水。

事情的發展,好像跟他們預判的不太一樣。

薄斯嶼挑眉,扯脣笑了:“如果有問題的話,我給你們署長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處理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警察立刻表態:“這點小事不必麻煩署長,我們現在就把他們帶走。”

喬延和鍾艾還想解釋,警察語氣很是嚴肅:“配合點,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喬延氣得失去理智:“你們傻了嗎,要抓也是抓他們!”

打死他,他都不相信鍾阮跟薄斯嶼之間是清白的。

鍾艾嚇得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惡狠狠地瞪着鍾阮。

“今天算你運氣好,別得意太早,我遲早會撕開你的真面目!”

“那我拭目以待,希望你別讓我等太久。”鍾阮說完,揮了揮手以作告別,然後關上了房門。

轉身時,再次和薄斯嶼四目相對。

不愧是金牌大律師,三言兩語就把警察打發走了。

她忽然心底一咯噔,之前他們鬧得很不愉快,他不會記仇吧?

要是得罪了薄斯嶼,或是他被喬延請去當代理律師,那自己就麻煩了。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鍾阮拿定主意,笑着開口:“薄律師,我想委託你做我的代理律師,幫我打離婚官司。”

“我拒絕。”薄斯嶼扯脣笑了:“你剛纔要割我的舌頭,我可不敢給你打官司。”

“......”鍾阮笑得有些尷尬,暗暗後悔剛纔不該不問青紅皁白就把話說這麼絕。

識時務者爲俊傑,她很快道歉:“對不起薄律師,我之前誤會你跟他們是一夥的,所以纔對你不敬。總而言之,剛纔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諒解。”

薄斯嶼挑眉,臉上似笑非笑:“我要是不諒解呢?”

鍾阮脣邊笑意一僵,她承認她說的話過分,可是她都這麼誠懇跟他道歉了,他沒必要抓着不放吧?

況且,她還幫他解了春/藥,他到底懂不懂甚麼叫禮尚往來?

一點格局都沒有。

像是猜到她在想甚麼,薄斯嶼語調戲謔地說:“剛纔我替你解圍,就當是那顆藥的報酬,如果你覺得不夠,開個價。至於別的,免談。”

鍾阮難免有些抓狂:“薄律師,你要怎樣才肯接受我的委託?律師費你不用擔心,價格隨你開。”

“呵,我缺你那點錢?”薄司聿勾脣,“你本事這麼大,區區一場離婚官司,難不倒你。”

他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眼底依舊閃爍着她讀不懂的深意。

鍾阮莫名有點不自在,他看她的眼神,像是獵人看獵物一般。

還是盯上很久的樣子。

好在薄斯嶼看了她片刻,就推門走了出去。

鍾阮正要追,手機鈴聲響起,電話是喬老爺子打過來的。

“小阮,阿延醒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還有,他說你揹着他偷情被他捉姦在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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