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用空間養雞種菜
孃親的聲音讓呂月明一個恍惚，眼前的景象又回到牛棚。
“明兒！”婦人手裏的雞蛋差點掉在地上，可她顧不得這些，匆忙放下雞蛋，扶着呂月明的臉打量。
“明兒，你，你的臉……這是咋回事？好像白了不少呢！”
呂月明不解孃親爲甚麼如此激動，疑惑地走向銅盆。
她探過頭，看清水中倒影，也是一愣。
乍一看，好像白了些。
不過臉上那些令人噁心的紅痘和肉坑還沒有完全褪去，看久了，又覺得沒多大變化。
許是用靈泉洗了一次臉，所以膚色纔會有所改善？
“娘，我這也是高興，人沒有煩心事，臉色就會好很多。”呂月明牽強地解釋着。
這句解釋並不能打消蔣雲心頭疑惑，可終歸是喜悅更勝一籌。
她拉着呂月明的手，細細打量：“還真是！”
呂月明心裏卻有了計較，這靈泉水既能改善她的皮膚，是不是也能改善身體？
蔣雲身子三病兩痛的，呂月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若是蔣雲和呂月華喝了靈泉水，是不是就能讓她們身體有所好轉？
呂月明心中有了計較。
“娘，晚上我來做飯吧？”
蔣雲正要擺手拒絕，呂月明已經晃動着肥大的身子朝門外走出。
廚房在牛棚旁邊，說是廚房，其實只是簡單搭建了一個能遮雨的草棚子。
一個竈臺，一個只剩下一條腿，用石頭撐着的木架子。
架子上一個油罐，裏面乾乾淨淨，一滴油都沒有了。
旁邊的揹簍裏，放着一個面袋子。裏面的玉米麪已經見底，下面藏着幾顆野菜。
呂月明又翻找了一番。
沒了。
家裏就這麼點東西，今晚做一頓飯就要見底了。
有了！
這野菜看起來蔫了吧唧，而且已經被採摘下來，可若是用上靈泉水澆灌，會不會繼續繁殖呢？
若是不行，家裏就又少了些喫食。
呂月明心裏再三糾結。
還是決定賭一把。
呂月明抓起一把野菜進了空間，艱難地蹲在地上，用空間土埋了野菜根部，呂月明把家裏僅剩的雞蛋小心半埋在土裏，又用水澆灌了一番。
“明兒，你做好自己喫就行了，娘先去休息了。”外面傳來蔣雲的聲音，伴隨着幾聲咳嗽。
呂月明應了一聲，做好一切後也躺到牀上睡了。
呼嚕聲震天響，一覺睡到第二天。
剛一睡醒，呂月明惦記着空間裏的野菜和雞蛋，乾脆從家裏出來，一路向西。
在家裏用空間，憑空生出食物，蔣雲定然會追問，她也不好做解釋。
呂月明記憶中有一座西山，山上樹木叢生，野獸遍地。
傳聞曾經是有村民去西山狩獵的，後來一同前往的十幾個村民都被野獸吃了，於是西山就成了禁山。
呂月明移動着大山一般的身體，口喘粗氣，好不容易走到了山腳下，找了一處還算安全隱蔽之地，纔敢進入空間。
僅僅是一天過去，原本蔫吧的野菜，就變得翠綠欲滴，生機勃勃！
呂月明心中暗喜，又迫不及待地去看雞蛋的狀況。
呂月明一把撈出雞蛋，攤在手心裏打量。
突然平滑的雞蛋竟然裂開一條縫隙，不等呂月明看清，那縫隙愈來愈長，一分爲二，眨眼間，一隻毛茸茸的小雞崽精精神神地出現在她手心！
奇蹟啊！
剛出殼的小雞就這麼精神！
小雞從她手心跳落，朝着靈田奔去。
呂月明卯足了力氣，把野菜連根拔起！
這野菜長得又大又好，一顆夠她們娘三個喫兩天了。
她把散開葉的葉子拽下來，丟給正在靈田裏刨土的小雞崽喫。
還剩下四顆野菜，就算長得再快也有喫完的時候。
看來要找些種子來種才能徹底解決她們一家的口糧。
若是能有富餘，她拿些菜去鎮子上換肉喫，長此以往，日子就能好起來。
“咕咕！”
正幻想着未來，一道鏗鏘有力的打鳴聲瞬間將她思緒拽了回來！
呂月明猛地回頭，循聲望去，只見一隻雄壯的大公雞正站在靈田的另一頭，趾高氣揚地打量着她。
那公雞羽毛鮮亮，紅冠挺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勢，顯然是靈泉之水滋養出的非凡之物。
呂月明目光尋了一圈，那隻小雞崽已經不見了。
只片刻的功夫，小雞崽就長這麼大了！
定是因爲靈泉靈田，還有靈田裏長出的野菜，三合一作用下，這隻雞才長得這麼大！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公雞，生怕驚擾了這位靈物。
公雞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並未逃開，反而高傲地仰着頭。
啪！
呂月明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公雞的脖子！
“不好意思啊，你留在空間也沒啥用，跟我回家吧！”
解開袖口的繩子，將公雞雙腿繫上，往肩頭一甩，另一隻手摟緊大野菜。
回家去！
娘看見肯定會高興的！
……
蔣雲娘三個住的牛棚在呂家正房的旁邊，後面有一處空地。
當初分家時，大房爲不讓村裏人嚼舌根子，將牛棚後面的空地給了蔣雲娘三個。
那空地被呂家正房擋着陽光，種甚麼菜都種不活。
蔣雲軟弱，從沒和大房扯過這個問題。可大房還大言不慚地同村里人說，將一大塊地給了蔣雲，已經仁至義盡。
蔣雲自知這地種不活作物，可她們娘三個又不能一直喫老本。
她沒敢和孩子們說，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已經見底的玉米麪，根本撐不過兩天。
手裏還有一些王大娘給的玉米種子，她無地可種，只能把希望寄託於這片地。
死馬當活馬醫吧！
還不等蔣雲彎腰刨土，譏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就這地方，任憑你種甚麼都不可能活下去！”
循着聲音，半倚在院牆上的大房媳婦——趙秀芳眼裏帶着譏諷。
“原來大伯孃知道這地方種不活作物啊？那怎的當初你把這塊破地給我們家的時候，到處說給我家一處好地了？”
就在這時，呂月明左手摟着一棵大野菜，右肩扛着一隻公雞出現。
趙秀芳轉過頭就要開腔罵人，旋即看見呂月明手裏東西，眼神一凜。
“你這手裏的東西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