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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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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崽子,老子說的就是你!窮吊絲!咋啦?老子家事你也想管?”

“媽的!”

我雙拳顫抖,一手提起拳頭,一手一把抓住他。

陳穎見我要動手,哭哭唧唧的把我推開,“走!你走!”

“丫的,你還護着這崽子是吧?”

他衝着陳穎吼,一把推到陳穎胸口,陳穎摔到了地上。

“侯三,你走,走啊!”

陳穎流着淚衝我大吼,我拳頭捏了又捏,忽的一鬆,畢竟現在的我們不是當年的我們。我沒有再看他,徑直轉身要走,陳穎老公卻是一把抓住我的肩頭往後一掀,“他媽的勾引老子女人,就想走?”

陳穎猛的起身,一把抱住了她老公,讓我趕緊走。

我咬着牙,捏着拳頭轉身走到了樓梯口,身後響起了他們兩人的爭吵聲,還有他老公打她的聲音。

在樓道口,我愣住了,氣頭上,左手一拳頭打在牆上,“這種東西就該傾家蕩產,不得好死!”

真痛啊,呲着牙看着拳頭上打出了血來,這才清醒了不少,生意就這樣談崩了。

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一驚,血流在指頭上的時候我又一次看到了那枚戒指!或者指頭上的鮮血,那枚戒指若隱若現的,這絕對不是錯覺,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食指,甚麼都沒有,戒指又沒見了。

我吃了一驚,錯愕的說不出話來,心裏泛起涼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我錯愕不堪的時候,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背後有人,惶然轉過頭去,在我背後兩三米的地方竟站着一個一身紅裝的女人,我看不清臉,但就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她似乎在衝我笑。

她好像只是爲了給我打個照面,我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她卻轉身了,轉身往我剛剛出來的地方走去,在轉身的那一刻,寬闊的袖口輕輕往上一拂,那個紋身——那個紋身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眼前,只露出一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哎——”

我不禁喊出聲來,應聲,那個身影卻消失在了屋裏,空蕩蕩的五樓只剩下陳穎她們兩口子吵架的聲音。

我發怵的站了一會兒,忽的一個冷顫,急匆匆的下了樓,暖暖的陽光打在身上的時候我才長舒了一口氣,心驚和恐懼卻沒有被這陽光蒸發,我這是——見鬼了麼?

心懷忐忑的找了個地方坐了好一會兒,那場車禍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中,我現在是真後悔自己當時爲甚麼要撿那個戒指。

坐了好一會兒,我給自家老闆打了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老闆吼聲,“我都知道了,不用說了,你也不用來了。飯桶!養了一羣飯桶!”

“媽的,炒老子魷魚!蠢蛋老闆,等哪天老子有了錢,老子就讓你做一條哈巴狗,整天對我搖尾巴。”

“侯三!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老——老闆!你沒掛啊。我還以爲你掛了。我沒,我沒說您,我說我自己呢,我說我給您做一條哈巴狗,整天對你搖尾巴。”

“好了!翅膀硬了是吧?哈巴狗是吧?你上個月工資還沒發的吧?沒了!”

“老闆!老闆!別介,您大人有大量,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電話那頭響起嘟嘟聲,他已經掛了電話。

“媽的!”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禍從口出禍從口出,我怎麼就記不住呢。這下好了,工資不發,房租又交不上了,房東那臭脾氣,我得睡橋洞了。

鬱悶的不行,在樓下小賣部買了幾瓶酒提着往家裏走,家門上貼着大大的幾個字,“侯三,交租!”

一把撕掉房東貼的紙,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不由的一陣苦笑,“侯三,侯三......我看我就是一隻猴子,被人耍的團團轉,被人看笑話......”

甚麼喫的沒買,從破舊的冰箱裏翻了兩個白饃,往嘴裏塞了幾口,乾巴巴的,很不是味兒。

就這樣和着白饃喝了幾瓶酒,醉的一塌糊塗,倒在地上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還是沒電話給吵醒的,睡眼惺忪的摸着手機,睜開眼一看,滿地狼藉,昨晚吐了一地,屋子裏酒味兒和嘔吐物的味兒混在一起,有些噁心。

一看來電,竟然是老闆。

“喂?”

“小三?我呸,是三哥,三哥。我昨天說錯話了,您大人有大量,您能不能原諒我,收回您說的話......”

“啊?老闆,您沒喝醉吧?”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的聲音沒了,聽筒裏顯得有些噪雜,接着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侯三,你趕緊來公司看看吧,老闆瘋了,他說你能幫他。”

女人說完也不等我回答,掛了電話。

看着手機,我足足愣了幾秒,剛老闆說話的聲音雖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但我能確定那就是他的。可老闆他——喊我侯哥,還求我原諒他?還說收回甚麼話?這不會是個陰謀吧。

我這去,還是不去呢?

刷着牙我想了好半天,去!畢竟還有一個月的工資在他手上,就算是玩兒我,只要把工資發我,玩兒就玩兒了吧。

換了一套衣服,出門坐了公交,四十分鐘後我站在了公司門口,看着熟悉的大門,滿心忐忑的走了進去,一進公司,我看見了這輩子都沒見過的一幕,可以說是大快人心了。

我做夢也沒想到,做夢也沒想到昔日趾高氣揚的老闆在我一進門的時候,從地上蹭蹭蹭的就爬了過來。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看錯,他就是爬了過來。

舌頭吐在外面,哈哈哈的吐着氣,雙手撐在地上,膝蓋搓着地板,撅着的屁股搖的有些難看,儼然一副哈巴狗的做派。

我終究還是沒有繃住笑,一下笑了出來。

“老闆,您這是玩行爲藝術呢?”

“三哥,三哥您來了,我等您好久了三哥。”

老闆一口一個三哥,叫的那叫一個親啊,那個衝我一張臭臉,罵罵咧咧的人就好像不是他一樣。同事一臉莫名奇妙的看着我,紛紛好奇發生了甚麼事情。

何止他們好奇啊,就連我也是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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