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姜惜抬頭,看見少年拿着黑色簽字筆,飛快的在草稿紙上寫着解題思路。
她下意識道:“沈北洲......”
“這道題要用到高二學的函數......”沈北洲溫聲講解思路,時不時抬頭看向姜惜,從她的表情判斷是否能聽懂。
正午的陽光傾灑在少年的發頂,英俊清雋的面容像是鍍上了一層濾鏡,在光影裏看着特別朦朧美好,姜惜呼吸一窒,亂了心跳。
沈北洲的顏值毋庸置疑,絕對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縱然前世被他虐的體無完膚,絕望自盡,可面對這張臉,姜惜還是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還有哪裏不懂?”
少年清冽的聲線拉回思緒,姜惜看着沈北洲將試卷和草稿紙遞過來,十分認真的說了句,“沈同學,你越線了。”
沈北洲:“......”
他黑着俊臉,生硬的將胳膊肘挪回去,胸腔起伏的厲害。
這時,幾個女同學拿着習題本圍過來,看着沈北洲,害羞的問,“沈校草,這幾道題我們不會,能不能......”
“滾!”
少年猛地起身,連眼神都沒給那幾個女同學,大步離開教室。
他的小跟班們見老大走了,也紛紛起身跟上去。
......
操場上,沈北州穿着寬大的校服,矯健的身影穿梭在搶奪籃球的隊伍裏,接連幾個漂亮的三分球,不到半小時便贏下賽點。
“洲哥。”蕭啓擰開瓶蓋,將水遞給沈北洲。
看着少年黑沉的臉,他忍不住問,“還在爲姜惜那個粘人精生氣呢?那女人真是夠討厭的,我們是不打女人的,但她敢糾纏洲哥,那就是找死,趕明兒我找幾個兄弟好好招呼她,讓她以後見着你都得躲着走!”
沈北洲喝了口水,涼涼的看了眼蕭啓,沒吭聲。
蕭啓自以爲揣摩到太子爺的心思,興奮的搓手,“姜惜那女人追了你那麼久都沒放棄,可不是一般的難纏,我得好好計劃一下,徹底打碎她染指你的想法!”
其他小弟跟着附和,“對,惹洲哥不高興,該死!”
唯有粱頌寒倚在大樹下,看着沉默不語的沈北洲,閒閒的來了句,“虧你們還是發小呢,要是沒有北洲的縱容,就算十個姜惜,也近不了這位滬圈太子爺的身。”
“寒老三,你甚麼意思?”蕭啓撓撓頭,一臉不解。
“難道說,洲哥故意給姜惜機會接近他?那是不是說明,洲哥也喜歡姜惜?”有大聰明分析道。
得出這個驚人的結論,全場倒吸一口涼氣,而沈北洲不做解釋,只是將手裏喝空的瓶子砸向蕭啓,“成天喊打喊S,你黑*社會啊?”
繼而又瞥向多嘴的粱頌寒,“就你話多,嘴巴租來的?”
衆人打鬧一番,重新回到球場,一抹纖細的身影隱在濃密的綠蔭下,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去。
趙熙娣目光追隨着球場上的沈北洲,雙拳拽緊,眼裏劃過一抹憤恨。
......
晚上六點,姜惜回到秀苑。
剛進門就聽見鍾秀麗和張震廷爆發激烈的爭吵,客廳裏全是被砸爛的傢俱,古董碎片,傭人們則是躲在暗處偷偷觀戰,沒人敢出來勸和。
從鍾秀麗帶着她改嫁張震廷那天,家裏就不曾消停過,這場景姜惜見的多了,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
由奢入儉更難。
姜惜不想參與他們的戰爭,想直接上樓。
“惜惜,你回來了?喫飯了嗎?”張震廷看見姜惜,憤怒的表情很快化爲慈愛。
他走過來,如同親生父親般關切道,“你的事,學校已經打過電話了,今天本想親自去接你,但公司財務出了紕漏,忙到現在還沒解決......”
“缺錢就去找銀行,我又不是印鈔機!”姜惜懶得與他周旋。
張震廷臉色一僵,似乎沒想到姜惜會是這種態度。
鍾秀麗走了過來,沉着臉問,“你和沈北洲怎麼回事?這都多久了,還沒拿下他?這些年你喫我的,花我的,現在公司遇到事了,一點忙都幫不上,養你不如養條會搖尾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