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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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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輪椅上的男人容貌俊美,只是此刻,卻褪去了在人前的所有冰冷,反倒是直勾勾的看着虞聽綰,良久才吐出一句:“爲甚麼沒穿那條裙子?”

男人聲線很好聽,帶着幾分少年人的清越。他視線向下,帶着毫不掩飾的赤裸慾望,勾勒着虞聽綰的身形。

“那條裙子給誰的你不知道嗎?”

“是你的尺碼。”

還不等虞聽綰回話,司硯臣又滾動輪椅向前,幽幽的又問了一句:“還不告而別——你不要我了?”

氣氛沉凝下來,四目相視,隱隱有劍拔弩張的意思。

僵持不過片刻,虞聽綰突然笑了,她緩緩走上前,食指觸碰到男人臉頰,對上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裙子先不談——幾日不見,腿怎麼瘸了?瘸了的......我可不要。”

司硯臣盯着她幾秒,脣邊逐漸勾起個弧度,緊接着,雙腿邁開踩在地上,掌心壓住扶手,慢騰騰站起來。

他腰窄腿長,比虞聽綰還要高出一個頭去,語氣幽幽:“裝的。”

說罷,他又坐回輪椅上:“不裝瘸,那些人可不放心我回來。”

虞聽綰挑眉。

行事詭譎狠辣的司家四爺,偏偏殘了兩條腿,沒人敢非議。結果,竟然是假的?

司硯臣,是她三年前的一個晚上,在小縣城的酒吧外遇到的。

當時他被幾個小混混堵在牆角,嘴裏不乾不淨的說着下流的話,甚至還想動手動腳。

她只隨意一掃,便撞進了那雙瀲灩的眼眸中。

許是他的眼眸太漂亮,讓本就是顏狗的虞聽綰見色起意。

她直接將那幾個小混混打翻在地,而後抓着司硯臣的手轉身就走。

從那天起,司硯臣便賴上了她。

他乖巧、聽話,長得帥,身材好。

簡直就是個完美至極的男人。

他說——他孤身一人,無家可歸,爲答謝虞聽綰的救命之恩,願意跟在虞聽綰身邊報答她。

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便親近不少,虞聽綰大手一揮,直接包養了這個小可憐,而司硯臣也足夠聽話,更懂虞聽綰的心思。

這一包養便是三年。

直到上週,虞聽綰的親生父母找來。

再加上她亟需的幾味草藥也在芸京,索性便藉着虞家回去。

離開之前,她去找了司硯臣。

瘋狂一夜之後,她趁着司硯臣還未清醒,只留下一紙斷絕關係的協議和一張千萬支票,直接溜了。

她本以爲和司硯臣的過往,只不過是她人生中的小插曲罷了。

卻不曾想。

被她丟下的人,此刻滿眼幽怨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更是以一個全新的身份。

“司家四爺?”

虞聽綰輕聲念着他的名字,眼中沒甚麼溫度,語調微揚:“司硯臣?”

司硯臣笑看着她,聲音輕佻,“怎麼,生氣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怪我瞞着你?”

聞聲,虞聽綰嗤笑了聲,“你不是說,你無家可歸?”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輪椅上,比她矮了許多的司硯臣。

司硯臣抿了抿脣,嗓音清淡:“的確是無家可歸的。”

司家人忌憚他,時刻都怕他發瘋,所以藉着養病的由頭,將他送出芸京,實際上是變相的放逐,生怕他哪天一個不高興,發起瘋來弄死司家所有人。

虞聽綰的語調沒甚麼起伏:“那怎麼又回來了?”

司硯臣的眸子深沉幾分,他輕輕揉着虞聽綰的手指。

手心中灼熱的溫度燙得虞聽綰微微皺眉,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抓住:“因爲你——”

虞聽綰正想說些甚麼,卻突地聽到不耐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虞聽綰到底跑哪去了?說去洗手間,這麼半天還不回來?若是惹到了甚麼不該惹的大人物,怎麼辦?”

是虞霆言。

虞聽綰的眸子微冷,隨手便將司硯臣推進了一邊的樓梯間,看着司硯臣瞬間冷卻的眼神,淡漠的丟下一句:“走了,沒空和你玩遊戲。”

司硯臣的拳頭猛地收緊,他死死的盯着虞聽綰的背影,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戾氣,但又很快迅速收斂。

轉瞬之間,又成了司家那位喜怒無常、冰冷不近人情的司家四爺。

——

虞聽綰剛走出去沒多遠,迎面便碰上了虞霆言。

看到虞聽綰,虞霆言的眼神冷厲了幾分:“虞聽綰,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跑嗎?快跟我回去!”

虞聽綰無所謂的瞥了虞霆言一眼,聳聳肩,“好啊。”

宋芸離很遠便看到了虞聽綰一副散漫的大佬做派。

她心頭一緊,立刻走上前去,有些不悅的道:“綰綰,你怎麼能這麼散漫?嚴肅、莊重一點,你學學明玉!”

虞聽綰隨意掃視過去,發現虞明玉闆闆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姿態優雅,但是腰間的游泳圈卻也更清晰了。

而且她分明是在硬凹造型,看起來分外滑稽。

見虞聽綰看過來,虞明玉露出得體大方的笑容:“姐姐,你可不要將你鄉下的隨意做派,帶到這麼高檔的宴會上來啊,不然會被人說小家子氣的。”

她聲音雖輕柔,可分明是在嘲笑虞聽綰上不得檯面。

虞聽綰彎脣,笑得媚氣橫生,“那是當然,比不得你有閨秀做派。”

一拳打在棉花上。

虞明玉本想借此嘲諷,卻沒想到虞聽綰全然不在乎。仗着有張臉蛋就裝起來了,骨子裏還是那個土包子!

虞明玉心中正不耐,卻見剛剛離開的司硯臣,又折返了回來,且在宴會廳側面的噴泉前,似是在和甚麼人說話。

虞明玉立刻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和妝容,而後朝着司硯臣走了過去。

心中還滿是激動。

她嬌滴滴的開口:“四爺您好,我是虞家虞明玉,您送給我的裙子,我很喜歡。”

氣氛沉凝,空氣似乎在這句話落下的那一秒停止流動。所有賓客的視線都朝虞明玉投了過來,或審視或驚訝或豔羨,紛紛猜測這是哪家千金,竟敢同司硯臣攀關係?

聽這話,司硯臣還送了她禮服?難道說......

一時間,衆人看兩人的視線難免曖昧起來,又不乏帶着幾分鄙夷和豔羨。

司硯臣淡漠的視線落在了虞明玉的身上,冷冽如有實質,讓在場的氣氛都緊張起來。不多時,男人眉頭瞬間皺起,不過頃刻間又回覆正常,收回視線,並不理會虞明玉。

輪椅滾動向前,司硯臣的視線在路過虞家人的瞬間似乎偏了下,不過只半秒功夫,快到讓人捕捉不到視線的終點。

隨着司硯臣離開,虞明玉面如土色,整個人被晾在原地。

周圍的唏噓聲漸起,目光紛紛落在虞明玉身上。

可雖說她被司硯臣無視了,但對於虞明玉的道謝,司硯臣並沒否認,看來這裙子還真是他送的。

難不成她還真和司硯臣有甚麼說不清的關係?

一時間,落在虞明玉身上的視線多了幾分打量和謹慎。

而此時的虞明玉臉色並不好看,她從沒懷疑過司硯臣送她裙子這件事。

但,司硯臣怎麼會不理她呢!?

他可是專門送了她這樣名貴的東西啊!甚至還爲了她給了全家邀請函!

難道是衆人面前不方面透露和她的關係,對,一定是這樣。

虞明玉很快調整好狀態,神情也變得自然。

旁邊的虞霆言也長出口氣,只覺得後背都滿是冷汗。

這位司家四爺,氣場實在是太強了些!

再加上他詭譎冷厲又殘暴的名聲,虞霆言面對他當真是一點多餘的動作都不敢有。

但他爲何不理會明玉?罷了,都送這樣一條名貴的裙子給她了,必是對她有些好感的。

像司硯臣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捉摸不透也正常。

虞霆言心中想着,倒也放鬆了幾分。

接風宴正常開始。

雖說身爲中心人物的司硯臣只是走了個過場,但在場的人卻都不敢說半個字。

司硯臣能露面便已經不錯了!

周圍有人走過來,和虞霆言攀談起來。

虞霆言有些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和對方對話。

宴會的一切落在虞聽綰眼裏,只覺得實在是一出好戲,若不是今天還有要事,她一定要留在這裏看個痛快。

低頭看了眼手機,虞聽綰眉目一擰。

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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