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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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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宋方聞滿眼失望地看着宋窈,他記得他家這個妹妹剛回來的時候很乖巧很聽話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方纔聽到老五跟六妹說她手腳不乾淨,不僅偷了老五的玉簪跟祐王送來定親的玉如意,還故意將那玉如意摔壞。

他原是不信的,可現在,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你就沒有甚麼想解釋的?”他打算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宋窈抬起頭定定地看向他,“我解釋了,二哥就信麼?”

宋方聞蹙了蹙眉,“那要看你說甚麼。”

他並非偏聽偏信是非不分之人,是黑是白,他自有判斷。

“好,”宋窈點了點頭,還是那句話,“我甚麼都沒幹,是她們自作自受。”

聽到她的話,宋方聞的神色霎時冷了下來,“宋窈,我給過你機會,只要你主動認錯,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可你不僅任性妄爲偷盜成性,還不知道在哪兒學的些害人的陰私手段,殘忍惡毒,謊話連篇!”

宋窈瞬間便明白了。

他不是想要聽她解釋,只是想要她認錯。

哪怕她竭力解釋,將前因後果說得明明白白也沒有用。

因爲在他眼裏,無論她做甚麼都是錯的。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巧言詭辯,都是強詞奪理。

他寧願信幾個丫鬟的污衊之語,也不願意信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

或者說,她這個妹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還趕不上府上的幾個丫鬟。

反正說甚麼也是多餘,宋窈直接擺爛,“對,沒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二哥的玉簪是我偷的,祐王送來的定親信物也是我偷的,東西是我砸的,這些丫鬟身上的藥粉也是我撒的。二哥還想讓我承認甚麼?”

宋方聞看着她滿不在乎的神情,越發惱怒,“你這是甚麼態度?一點知錯的意思都沒有!”

“那二哥想要甚麼態度?”宋窈反問他,“是痛哭流涕地悔悟?還是滿臉淚痕地求饒?”

“要不二哥還是直接把我關柴房吧,或者跪祠堂,請家法,都可以。實在不行,你先打我幾巴掌,出出氣?”

她甚至一側頭,把臉主動遞了過去。

“別以爲我不敢打你!”宋方聞從不喜用暴力解決問題,哪怕宋窈犯錯,他也只是把她關柴房或者跪祠堂,讓她好好反省。

但聽着她一句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語,他也被激起了一絲血性怒氣,立刻高高揚起巴掌。

然而目光落那半張遞過來的臉上,他卻動作一滯。

細嫩的臉蛋高高浮腫,五個指頭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老五是個衝動性子,怕是已經動手,教訓過她一回了。

五指一蜷,他收回手,冷冷一拂袖,“我不打你,不是因爲我怕了你,是因爲你犯了大錯,一會兒父親必定不會輕饒了你,你好自爲之吧!”

毀壞定親信物的事,父親必須給祐王一個交代。

她自己做下的惡事,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說完,便要下人將宋窈帶走。

“等等!”宋窈突地開口。

宋方聞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還想打甚麼歪主意?別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責罰!”

宋窈沒甚麼情緒的道:“二哥放心,我不會跑的,不過是忘了有點破爛東西沒處理掉罷了。”

說着,她徑直走到院子中擺放的一盆建蘭前。

那盆建蘭長葉幽翠,花苞團簇,開得那樣繁盛漂亮,顯然時常得主人精心養護照料。

宋方聞還以爲她放心不下,便道:“你若怕沒人照料,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宋窈搬起花盆,將那建蘭直接摔在地上。

“啪——”

花盆四分五裂,蘭花的花苞也被摔斷。

宋方聞神色驚駭,猛然抬眸看她,“你幹甚麼?!”

宋窈卻表情平靜,“這原本就是二哥不要的破爛。破爛,就該有破爛的去處。”

聽到這話,宋方聞才似想起甚麼來,臉色難看。

他記起來了,這盆建蘭原是他院子裏的,那時他實在太過繁忙,丫鬟也沒照料好,導致了這盆花葉黃花枯,奄奄一息。

他看放着也是礙事,便叫下人丟了,換盆新的來。

那時宋窈剛回府,特別喜歡去找他問東問西,看到之後立刻便把那盆建蘭要了過來。

她說,她從前在鄉下養過許多蘭花,有法子能救活,等養好了再給他送過去。

他當時不以爲意,不過一盆死花罷了,就算直接丟了也不會心疼,便隨手給了她。

沒想到她真的救活了,還養得那般好。

可是,她不是說養好了要給他送回去嗎?爲甚麼要把花砸了?

心裏好似被蜜蜂尾針輕輕刺了一下,泛起一陣微妙的不舒服。

但他很快把那股不舒服壓了下去。

自己身爲哥哥,不過訓誡她幾句,她就撒潑發瘋,言行無狀,看來她離府的這些年,當真是學壞了。

等此事過後,一定得找機會,好好的把她這些壞習慣糾正纔是!

他皺着眉,吩咐下人將宋窈帶走。

“二少爺,我們呢?”小桃她們趕忙跪着爬過來,眼巴巴地望着他。

宋方聞看了眼她們的症狀,道:“不過是些癢癢粉,你們去我院子裏,讓半夏拿一些止癢的藥膏,沐浴後擦拭全身,半日便能好。”

“多謝二少爺。”小桃跟幾個丫鬟鬆了口氣,旋即得意洋洋地瞥向宋窈。

她再有算計又怎樣?

二少爺始終是站在她們那邊的。

宋窈甚麼也沒說,只在臨走前,冷冷地掃視了她們一眼。

那目光冷意逼人,無端端讓人感覺到一陣危險。

小桃她們臉色一僵,竟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奇了怪了,這個平日裏任由她們欺負的七小姐,怎麼好像變得有些不太好惹了?

去正廳的路上,宋方聞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身爲哥哥,還是得提醒幾句。

“一會兒在父親面前,你少犯倔,主動認錯,興許能少受點苦,知道嗎?”

宋窈似笑非笑地反問,“不是我犯的錯也得認嗎?”

宋方聞沉了沉臉,“這樁樁件件,事實就擺在那裏,你是覺得大家還會冤枉了你嗎?你不認罪,只會是自討苦喫!”

宋窈一直覺得,自家這幾個哥哥當中,二哥是最有意思的。

他總覺得自己身爲哥哥,有責任有義務對她這個妹妹好。

但他的好,總是敷衍的,表面的,自以爲是的。

又虛僞,又叫人噁心。

他是不知道怎樣對人好嗎?

不,宋窈是見過他對人好的。

哄着宋瀅喝藥的時候,他的聲音是那樣溫柔,姿態是那樣低,恨不得把全天下最珍貴的東西都蒐羅來送給她。

所以這樣天差地別的“好”,她不稀罕!

“正廳到了,”宋方聞側過頭,“我方纔說的話,你可記......”

話還沒說完,宋窈就已經跨步邁了進去。

一進正廳,就聽到上首處傳來一聲威懾十足的厲斥——

“孽女,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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