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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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厲城一句話,讓虞芝冒了滿頭問號,誰給他的勇氣,覺得自己是特意來找他的?
虞芝感覺不對,雙眉緊皺着低頭,沒有接話。
“我雖然不能娶你,但我可以保證,你跟了我,生活標準只會比以前更好,怎麼樣?”
等沈厲城說完,虞芝臉上波瀾不動,雖然心裏隱隱猜到,可真切聽見時,虞芝心裏忍不住的噁心。
他都跟虞清歌訂婚了。
讓自己跟他?
做情人?
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沈厲城是這種爛人呢?虞芝勾着一側脣角抬頭,看向沈厲城眼中帶着些許嘲諷,“你說甚麼?”
見她裝傻,沈厲城也懶得再裝溫柔,他漆黑眼中笑意輕慢,高傲得不可一世,“別裝了,你不是都聽見了嗎?以前跟我裝得那麼清高,現在身份沒了婚事也沒了,你以前穿搭那麼講究,現在連假貨都穿上了,日子不好過吧?”
說着,沈厲城用腳尖挑了一下虞芝的裙尾,滿是輕慢戲謔?
“假貨?”虞芝眉眼帶笑着反問一句。
沈厲城笑道:“跟我還裝甚麼,這套正品可不是虞家能買起的程度,更別說你一個被趕出家門的了。”
這套裙子的價格,別說虞家,就連沈家也是咬碎牙都不捨得買,虞芝身上這件,自然只能是假貨。
“嗯嗯嗯,你說得對。”
虞芝胡亂點頭迎合,眼底笑意不止,她就算穿路邊攤,也從不穿假貨,何況以霍景淮的身家,用得着買假貨糊弄她嗎?
“你的學費應該也不低吧,只要你低聲下氣好好求求我,你就住在我郊外那套別墅裏,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
“那虞清歌呢?”
“虞清歌一個鄉下來的村姑知道甚麼?想瞞她還不容易?”
“我包養你!離了我,你還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嗎?”
提及虞清歌,沈厲城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嫌棄,跟那種村姑過一輩子,簡直就是煎熬,正當沈厲城信心十足等着虞芝的哀求時,一段音量炸耳的錄音從她手機裏播放。
“虞清歌一個鄉下村姑......我包養你!”
虞芝默默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聽着沈厲城荒誕無恥的聲音從裏面傳出,嘴角忍不住上揚。
真當她是個任人拿捏的軟包子?早在沈厲城第二次開口時,她就按下錄音鍵了,沈厲城這段錄音在會客廳裏循環響起,讓原本熱鬧的人羣也安靜一片。
他們的目光紛紛朝沈厲城和虞芝身上投來,眼中燃着八卦,昨天剛看了一場熱鬧,今天居然還有?
這段錄音的威脅力太強,沒一會兒就連正在化妝的虞清歌也衝出來了。
“厲城哥哥,你給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直到這會兒,沈厲城才發覺自己上當,立刻從虞芝身旁起身,“都是她!她故意設下全套引我說出那些話,是虞芝勾引我的!”
沈厲城這盆髒水潑得極快。
可在場的人眼睛雪亮,耳朵也清晰,錄音裏他說的那些話,好像不是隨便引誘就能說出來的,更像是真心話吧?
可明知道是沈厲城犯錯在先,卻每一個人肯爲虞芝出頭,畢竟她如今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假千金,虞永誠帶着一臉憤怒,昂首闊步朝虞芝走來。
“肯讓你進來已經是我的仁慈了,你壓根不是虞家的人,還敢在這興風作浪?你害我跟清歌二十幾年不能相認不夠,還要毀了她的訂婚宴嗎?”
說着,虞永誠高抬手臂,眼看着就要落下一個巴掌,可虞芝不慌不忙,朝虞永誠笑着搖頭。
“虞總,你也說了我不是虞家的人,我今天來參加你女兒的訂婚宴,身份是客人,我被你的未來女婿性騷擾,錄音留存證據沒錯吧?你要是動手打人,那可就更不合適了。”
她今天原本沒打算攪和這場訂婚宴,可誰讓沈厲城犯J在先?昨天虞清歌認親扣她一盆髒水,攪和了她的訂婚宴。今天她只是以牙還牙,算不上惡毒吧?
“客人?”虞永誠像聽了甚麼天大的笑話,卻也沒再急着動手,“今天到場的每一位客人,都有虞家發去的邀請函,你呢?我可不記得給你還發過邀請函!”
虞芝原本平靜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慌亂,昨天她還是訂婚宴的主角,自然不會給自己準備邀請函。
“沒有邀請函但卻混入現場,那就只能是賊了!”
說着,虞永誠眼底一狠,伸手就要扯住虞芝的手臂,沈厲城遠遠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泄憤的得意。
讓她不知好歹,活該!
虞芝下意識閃避,沒等虞永誠碰到他,一張邀請函攔在虞芝面前,擋住了虞永誠即將伸來的手。
“不就是一張破邀請函嗎?她跟我來的。”
霍景淮如天神降世似的,讓虞芝長舒一口氣,連帶着看他都覺得順眼了不少,昨天虞芝訂婚的邀請函,霍景淮早早就收到了,只是他沒打算參加,早就不記得隨手丟在哪了,剛纔還找了好半天。
“霍少居然來了,快請坐!”
一見是霍景淮,虞永誠立馬換了一張諂媚的臉,點頭哈腰不停,以霍家的身份能來虞家的訂婚宴,這傳出去虞家都得升幾個檔次!可霍景淮沒半點好臉色,向來玩世不恭的面容,此刻陰霾遍佈。
“坐甚麼坐,怕被你當賊,還看熱鬧,走了。”
霍景淮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在虞芝腦袋上拍了一把,虞芝立馬起身跟上他的腳步,霍景淮都不在,她繼續留在這不是等着被人欺負嗎?
離開前,虞芝挑着眉頭朝沈厲城的方向望了一眼,他不是說,自己離了他就過不上好生活嗎?
真是可惜。
離了他,還有霍景淮,她的生活只會比以前更好。
虞芝踩着一腳歡快跟霍景淮出門,可直到上車,霍景淮那張臉依舊沉得不像話,虞芝一探腦袋,頂着明亮的雙眼賤兮兮地湊近霍景淮身邊。
“臉這麼臭,跟誰吵架了?”
“我媽。”
虞芝這才收回腦袋,抿了抿脣。
霍景淮的母親性格開明,從小跟霍景淮稱兄道弟似的,吵架拌嘴都是常事,不稀奇,但能讓霍景淮臉色這麼難看,估計不是小事,下一秒,霍景淮帶着猶豫的語氣開口。
“我們結婚的事,可能要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