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嫌髒
第5章 我嫌髒
牀上的兩個枕頭變成了一個。
敞開的衣帽間裏,也只剩下慕景川的東西。
昨晚打包時,宋詞順道搬出了主臥。
剩下的暫時還需要用的物品,也都被她放到客臥。
“我住客臥了,東西都在那邊。”
宋詞淡定自若。
慕景川的臉又沉了幾分,走到她面前,“要跟我劃清界限?”
“反正你也不怎麼回來,我住哪間房又有甚麼關係。”宋詞抬眸,澄澈的雙眸含着淡淡的諷刺。
從談戀愛到剛結婚的那半年,他們像連體嬰一樣形影不離,她甚麼時候生理期,她多添了一瓶指甲油,哪怕是少喫一粒米,他都知道。
那時,她窩在他懷裏,抱怨他像監控一樣,在他眼裏沒有祕密。
慕景川揉了揉她的頭頂,又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你這個比喻很貼切,不過我更想把你變成我身上的掛件,天天掛在身上。”
那時的甜蜜,讓宋詞暈頭轉向,沉浸其中。
她以爲自己嫁對了人,祭拜父母時,告訴他們,她找到這輩子對自己最好的人。
然而美好的東西,總是消失太快。
突如其來的冷漠,他開始不回家。
宋詞不知道自己哪做錯,只能變着花樣給他做好喫的哄着,可他連晚飯也都不再回來喫。
有一天,她學會做烤蛋糕,便迫不及待地拿去給慕景川嘗。
安靜的書房裏他正在打電話。
聽筒那邊,賀子騫問:“晚上有個酒會去不?聽說還請了幾個嫩模。”問完,又覺得多餘,“我問你幹嘛,你可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慕景川看見她進來,沒有絲毫避諱,已經拿起西裝外套:“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不去?”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怕你寶貝老婆知道會傷心?”賀子騫驚訝無比的聲音傳出。
慕景川沒回,直接掛斷電話。
宋詞端着水晶盤站在門邊,忍着心裏的刺痛,在他與自己擦身而過時,她喉間酸澀地開口:“你能不能別去?”
慕景川停下,側目垂眸,涼薄的口吻:“坐上慕太太這個位置,又寵了你半年,別妄想太多。”
一年前的事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他的語氣她到現在都記得。
現在,她不再計較他是不是回家,又跟誰在一起,他反倒在乎她搬出主臥?
“把你的東西都搬回來。”慕景川冷着聲音,命令的口吻。
“不搬。”
“搬回來。”
“不。”
宋詞轉身就走,不願再多說一個字。
忽然,她的身體懸空。
慕景川將她打橫抱起,扔到牀上,又脫了西裝扯掉領帶,盯着她的目光帶着怒火,又像是盯着獵物的猛獸,透着慾望。
宋詞撐着上半身往後退,“你、你幹甚麼!”
“你說我要幹甚麼?”慕景川俯身壓近,脣角勾着戲謔的笑:“不是想我回家嗎,既然回來了總得滿足你。”
下一秒,宋詞便被他壓倒,雙手也被舉過頭頂。
“你起來!慕景川!”
手動不了,她的腿亂登,但到底男女力量懸殊,她的腿也被他輕易壓住。
剛做完流產手術沒幾天,她的身體還沒恢復,也不允許同房。
加之,她更不願讓慕景川知道流產的事。
有口難言,半裙被推到腰際,宋詞情急一聲:
“我嫌髒!”
掙扎着怒目而視,她的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慕景川。
“髒?”慕景川咬牙點頭,猛地低頭吻上她的脣。
不能說是吻,應該是啃咬,似是報復,霸道又憤怒。
......
慕景川勉強饜足,溫柔地吻着她的後背。
宋詞已經沒有力氣,側着身一動不動。
“是不是很累?”他在她耳邊低語,“累的話,就別動了,明天再把你的東西都搬回來。”
多麼柔和磁性的聲音,宋詞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這麼溫柔的跟自己說話。
她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某處,眼神空洞。
片刻,宋詞脣畔輕啓:
“慕景川。”
“嗯?”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