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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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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輪紅日逐漸從天邊升起,耀眼的光芒映照在大地之上,顯得格外的暖和。

籠罩在紅溪村上方的黑霧逐漸散去,紅溪河河水逐漸由紅變清,涓涓細流緩緩流淌,紅溪村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寧淺剛一出紅溪村就感覺腦袋暈乎得不行,她知道自己這次是透支了力量。

可是,若是不如此,難以平復心中的怨氣!

寧淺深吸了一口氣,強撐着身體朝村口看去,當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和那個男人時,也不矯情,就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而站在馬車旁等待的裴忌看着寧淺一搖一晃地走過來就感覺不對勁,正想要吩咐長楓去扶一把,結果就看見寧淺一頭栽了下來,忙下意識伸出手一撈。

寧淺的腰很細,身體很軟很輕,這是裴忌摟着寧淺的第一感覺。

“主子,要不給屬下......”

長楓抬眼看了一眼正在愣神的主子,而後伸出手恭恭敬敬地想要接過來。

爲主子分憂,這是掌御司侍衛第一課。

“不必,先去永城。”裴忌冷淡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長楓還沒有反應過來,卻看見自家主子將那女子抱了起來,而後放在了馬車鋪好的褥子上面休息,自己則盤坐在邊上喝茶。

這褥子可是他辛辛苦苦鋪好了給他家主子享用的,現在倒是好了,便宜這個女人了。

這還是他家那個不近女色的主子嗎?長楓有些委屈地想到,等他回京了,他一定要將這件事好好地跟常管家嘮嘮。

“還不走?”

裴忌放下茶杯,給了正在發呆的長楓一個眼神,長楓立刻收起心神,利落地放下車簾,一揚馬鞭,就朝着永城而去。

永城繁昌街一所四進院內。

寧淺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環境,有些出了神,這是哪裏,她記得她從紅溪村出來之後彷彿是暈了過去。

“小姐,你醒啦,快喝點蜜茶緩一緩。”

正自出神間,一道歡快的女子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寧淺側頭一看,一名身穿粉紅夾襖扎着雙螺髻的女孩端着茶杯笑意吟吟地走了進來。

寧淺仔細一瞧,那姑娘圓眼杏腮,眉目疏朗,眉間隱約有一抹紅氣縈繞,竟是個難得的純善命格。

於是也安下心來,順着丫鬟的手坐了起來,待穿戴好衣物之後,便問:“這裏是哪裏?”

那圓臉丫鬟聽見寧淺問話,忙笑着解釋起來:“這裏是永城。”

寧淺低着頭在記憶之中翻找起來,永城是天承國除京城外最大的城池,而她生活的紅溪村只是下面最小最偏的一個村落。

那丫鬟見寧淺低着頭不說話,以爲她不知道永城在哪裏,於是便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小姐,永城是除京城外最大的城池,隸屬於信州郡,而信州郡一直都是我們主子的地盤。”

寧淺聽到她說話,這才意識到,她是被那個男人帶了出來。

也難怪,要不是一路上靠着男人的紫氣溫養,她估計還不能醒得這麼快。

“你叫甚麼名字?”

“奴婢名喚清霜,是公主殿下爲未來景江郡王世子妃準備的專用侍女。”

清霜說完抬頭看了一下寧淺的表情,見她神色如常,心裏不由得奇怪起來。

難道她都不激動嗎?她的意思就是景江郡王世子看上她了耶,那可是未來的景江郡王世子妃哎!

只是可惜,寧淺對於甚麼勞什子世子妃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因爲她現在頭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想必也是因爲那男人離開得太久了,而她在紅溪村透支得過於厲害。

“你們世子爺呢?”寧淺用手按着不斷跳動的太陽穴問道。

說罷還不忘抬起頭順着半開的門朝外看去,屋外豔陽高照,但是卻一片寂靜,說明這個院落,此時只有她和這個丫鬟兩個人。

“世子爺有事出去了,不過爺吩咐了,晚膳時分,他會過來陪姑娘用膳。”清霜睜着圓溜溜的眼睛說着。

清霜心想,她侍奉世子爺多年,還沒有見到過世子爺帶女人回來呢。

而且,還是一路上抱着回來的,這可是頭一回!

似乎是頭疼難耐,寧淺有點不耐煩的直接就站了起來,推開那扇半開着的門,朝着院子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問:“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清霜被寧淺的行爲驚訝得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寧淺已經推開了院子的大門,正朝着街道走去。

於是清霜拍了一下大腿就忙不迭地追了上去說:“世子爺在城主府議事,一般不允許別人打擾。”

寧淺見她追了上來,便轉過頭看向清霜,眼眸裏帶着一絲冷意。

“我們還是做馬車比較快......”

清霜第一次感受到如同死寂般的冰涼,連忙調轉話頭解釋起來。

她只有在世子爺身上才感受到這種死亡般的冷漠,這個姑娘年紀不大,怎麼會有如此的震懾力?

只能說,不愧是世子爺看中的人嗎?

寧淺看着清霜急變的臉色,知道是自己嚇着她了,於是朝着她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示意她先去準備馬車。

她現在頭暈得厲害,實在是沒有心情安慰這個丫頭。

清霜見寧淺笑了,心裏也放鬆許多,於是轉身招呼車伕將馬車趕了出來,並且小心地扶着寧淺上了馬車。

一路上,清霜都在擔心,畢竟她們就這樣直接去了城主府找世子爺,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世子爺責罰。

她倒是不要緊,最多罰點月俸,這姑娘要是從此失了寵可怎麼好?

寧淺可不知道清霜的心思,她只知道一會見到裴忌要好好吸一吸。

於是主僕兩人各懷心事地朝着城主府而去。

而馬車上的寧淺,此刻纔有功夫想起方纔那丫鬟的話。

原來那男人是景江郡王府世子,那個驚才絕豔的男人。

只是她記得,命書上有寫,他似乎是早殤陣亡了。

算算日子,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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