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警車停下,從裏面下來兩個公安同志和溫月。
“哪位是趙大花。” 四十多歲的公安同志嚴肅詢問。
趙大花懵了下,眼淚立馬滔滔不絕往下掉,倒打一耙告狀:
“青天大老爺你們終於來了,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就沒命了。”一邊說一邊指着林來娣:“同志,就是她要S人,她把我兒子砍了,你快把她抓起來。”
溫月:“同志,她就是趙大花,就是她偷抱走了孩子把孩子扔溝裏的。”
林來娣感恩的看向溫月,吵鬧了這麼久只有她這個新嫁過來的人幫忙報案。
“同志,她是我婆婆,就是她偷抱走了我的孩子,差點把我的孩子害死了。”
林來娣趕忙輕推了下身邊珍寶的肩膀。
珍寶立馬說:“是阿奶偷走妹妹,她不喜歡妹妹把妹妹扔了。”
“我沒有,我沒有,同志我真的沒有,他們血口噴人。”
趙大花慌了,抓着公安同志的手解釋個不停。
譚有貴三兩步湊跟前:“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這是我們的親孫女,我們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丟啊。”
“你們疼個屁,我生了四個女兒,沒給我做過一次月子,沒抱過我的孩子一下,平時見着了不是打兩下就是罵兩句。
你們重男輕女,根本就不喜歡我的女兒,這些村裏人可都是看在眼裏,現在你們說假話也不怕天打雷劈。”林來娣當場拆穿公婆的虛假面孔。
譚有貴氣急敗壞但又不佔理,只能乾巴巴的指着林來娣:
“同志,你看她現在手裏都拿着刀就要S人啊。”
林來娣跟同安同志解釋:“她們丟我的孩子,還要打我,我只能這樣子,我並沒有傷着別人。”
“小賤人,你砍傷了我兒子,同志你看看。”
趙大花激動的把譚諸墨拉到公安同志面前,特地把傷口弄出來。
公安同志瞄了眼譚諸墨的傷口:“你是她甚麼人,爲甚麼要傷你。”
“我是她愛人。”
趙大花:“同志,這個女人瘋了,你一定要把她抓起來啊,你看我兒子傷的多重。”
“你爲甚麼傷他?”公安同志問。
“他要打我,明知道我手裏有刀,明知道他媽丟了我們的孩子,明知道我這麼鬧是爲了孩子,但他站在他父母那邊要打我,我只是自衛。”
“是這樣嗎?”公安同志審視問譚諸墨。
“是。”
譚諸墨不想鬧的太難看,索性承認了,即使他從來沒有打林來娣的意思。
公安同志對譚諸墨進行批評教育:“男人打媳婦可是不對的,今天對你算是個教育。”
譚諸墨不出聲。
“同志,她是要S......”趙大花剛要開口說話。
“趙大花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公安同志打斷她的話,另外一名同事拉趙大花胳膊。
“我....我是被....冤枉的,同志。”趙大花語無倫次的狡辯。
“先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恐慌的趙大花最終被帶走了。
譚有貴天塌似的拍大腿:“反天了,反天了。”
.......
林來娣帶孩子回家,安頓好四個孩子。
月子裏的第一天本來元氣就沒恢復,這下又大鬧了一場,她連呼吸都覺得疲憊。
譚諸墨是在安慰完譚有貴纔回來,見林來娣抱着小女兒在牀上躺着。
他語氣裏滿是埋怨:“事鬧這麼大,你滿意了。”
林來娣輕輕哄拍懷裏的女兒睡覺,不想把要睡着的女兒吵醒,她壓低聲音:“滾出去!”
譚諸墨一肚子火氣,他胳膊上的傷到現在都沒包紮。
他就站在林來娣牀前,單手插着腰不悅質問她:
“你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有甚麼不能好好說!非得鬧成這樣,好看嗎!還有老大跟老三媳婦的事,你甚麼時候知道的。
爲甚麼要說出來,現在整個家不像家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把血跡乾巴的胳膊伸到林來娣面:“你看看,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是你男人啊,你的心就那麼狠嗎,還想砍我!”
他越想心裏越不舒服,平時林來娣對他可溫柔了。
每天做好飯,筷子遞到手上,每晚給他打洗腳水,他說甚麼就是甚麼,今天卻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林來娣目光冷漠,不動聲色的摸到枕頭下的菜刀,哐當一下掏出來對準譚諸墨。
譚諸墨猝不及防的一驚,萬萬沒想到林來娣居然在枕頭下放菜刀。
“你再逼逼一個字,我就狠給你看!”
譚諸墨盯着她冷漠發兇的眼神,在外面他沒奪她手裏的刀,是給她面子。
她真以爲他怕她?
他185的大高個白長的?
“林來娣,你真是欠收拾了!”
話音落,譚諸墨一下就把林來娣手裏的刀奪到自己手裏。
下一秒。
“啊!”
譚諸墨喫痛出聲,他緊皺眉頭,劇烈的痛感讓他額頭青筋暴起。
他萬萬沒想到林來娣是真狠了,在他奪刀的那一瞬,她手裏握了一根套棉被的粗針狠狠的紮了下他的命根處。
譚諸墨痛的蹙眉瞪她:“你真瘋了!”
那地方平時不小心碰到一下就會疼的要命,更何況是被粗針猛扎。
林來娣還要再扎他一下,譚諸墨忍着疼趕緊跑另外一屋躺下,消氣去了。
林來娣深吸一口氣,被子一拉蓋到胸口,躺下繼續睡覺。
“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我看你以後怎麼用!”
突然對面的屋子傳來譚諸墨的怒聲。
她用?
她用個屁!
調教不好,就讓他一輩子寡着!
......
晚上三個孩子餓着肚子回來了,趴在林來娣的牀前。
“阿媽,我餓了。”
“阿媽,我想喫包子。”
“阿媽,我想吃麪條。”
三個女兒排成一排趴着牀邊,眼巴巴的求她給飯喫。
“去叫你爸做飯,跟他說,他今天要是不做飯,我就把這屋點了。”
林來娣也餓的慌,但她在做月子,上一世就是生了孩子沒人給做月子,她下地幹活累死的。
現在,她不想活的那麼累了。
譚幸運立馬過去傳話。
譚諸墨氣極反笑,燒家?
這女人真是欠打了。
譚諸墨咬牙切齒的:“問你瘋媽,喫甚麼!”
譚幸運:“阿媽在做月子,阿爸你弄個蛋給阿媽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