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可半年前,宋泠就斷了他的生活費,是他自己出去打工才能活下來的。
沒想到,宋泠居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管他要錢。
“我上學來着......那個......”
“我今天剛工作,還沒發工資呢,以後每個月我轉一半工資給你,慢慢還可以嗎?”
熾熱目光注視下,越晟每說一句話,臉都跟着紅一分。
他是上過大學的知識分子,直接討債面子上肯定過不去!
宋泠“哦”了一聲,回頭拽拽姜寂的袖子。
“以後你直接從他工資里扣吧,省得他拿了工資還得找我。”
宋泠擺着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哪怕越晟是男主,她也沒有半點好感。
在女主那,越晟可能是個好男人。
但在她這個炮灰眼裏,越晟跟上京趕考另攀富家女的窮書生沒區別。
看一眼都嫌髒!
這頓飯,宋泠喫得香,可越晟憋着一肚子氣,恨不得就着恨意就把飯吃了。
喫完飯,趁姜寂結賬的時候,越晟走到宋泠身邊。
“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說完,越晟就出去了。
原本宋泠沒想理,但想了想,還是跟着走出去了。
願意無腦支持越晟的,是從前的宋泠。
至於現在,她有必要跟越晟說明白。
剛走到拐角,越晟那張帶着埋怨的臉就湊了上來。
“泠泠,你爲甚麼不等我?”
“我都跟你說了,我一畢業找到工作就會娶你,你爲甚麼還要跟別人結婚?”
越晟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滿眼抑制不住的失望。
他拒絕了大學女同學的示好,就是爲了能娶宋泠,報答她這四年支持自己的學業。
可現在......
“你等會!”
宋泠一句話,打斷了越晟自欺欺人的想法。
“我嫁人是我的自由,以前爲了供你上學,我身上落了不少毛病,也沒法工作了,要是不嫁人,我在家等着餓死?”
宋泠翻了個白眼,掩不住厭惡。
鬼知道她剛穿過來,發現自己頂着一張絕美臉蛋,身子卻跟個病鬼似的絕望?
原主對越晟仁至義盡,讓他磕頭都不過分。
越晟還有臉指責她嫁人?
原主不知道,但宋泠看小說可知道劇情。
這個時候,越晟已經跟女主睡過,並且心裏已經有她了。
這種男人,越晟要娶,她還不敢嫁呢。
“我不知道你爲了我付出這麼多......可我現在有能力賺錢了,你卻又結婚了。”
越晟的滿眼落寞,被宋泠輕笑着打斷,“結婚也不耽誤你還錢啊,一個月轉我五十,那些錢你估計得五年才能還完。”
“或者你也可以把一百塊工資都給我,還的能快點。”
越晟被宋泠噎得一哽,連眼底神采都變了。
他叫宋泠出來敘舊,除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同時也想讓宋泠看在從前的情分上,讓他少換點錢。
畢竟越家環境不好,他剛工作,肯定要給家裏打錢。
要是再給宋泠一半工資,他非得餓死不可。
可看現在......
宋泠是一點情面不講啊!
“泠泠,你變了,你以前從不會跟我計較這些錢的。”
越晟失望地搖搖頭,看着青梅竹馬的玩伴,彷彿一個陌生人。
宋泠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她發現越晟腦子是不是有啥大病?
“以前不計較,是因爲我以爲會和你結婚,可我現在都嫁人了,你該不會還霸着我的錢不還吧?”
“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保準你丟工作的那種?”
宋泠的威脅,讓越晟瞳孔猛顫不可置信。
要知道,從前的宋泠爲了供他上大學,可是甚麼都做得出來的。
她真的變了!
現在的宋泠讓他感到陌生。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接受女同學的表白!
越晟一咬牙下定決心,“我還!每個月五十塊錢,保證一分不少!”
說完,越晟轉頭氣沖沖走了,再沒半點留戀。
宋泠鬆了口氣,拍拍剛被他蹭到的地方,扭頭走出小巷。
在書中,跟主角作對通常沒有好下場。
但宋泠不怕男主光環,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她很難對越晟有好臉色。
出來的時候,姜寂正在巷口等她。
姜寂手上那根菸都抽完了,估計一早就在這等着了。
“想說點甚麼嗎?”
宋泠坦然點頭,“嗯,他保證會按時還錢。”
“但是你得把錢給我,不能自己扣下。”
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這個年代五十塊錢也不算少。
宋泠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讓姜寂一陣語塞。
他關心的是五十塊錢嗎?
他關心的是,以前宋泠爲甚麼結了婚,還堅持給越晟學費這回事。
姜寂很難不去聯想,自己的侄子是不是帶了綠帽子。
“都是朋友嘛,我就想着借他了,不過自從半年前開始,我就沒給他寄過錢了,你可以去郵局打聽。”
宋泠信誓旦旦的承諾,讓姜寂心中疑慮消了些。
要是在跟姜城結婚之前就斷了,那就不算大事。
可宋泠一直不願意跟自己結婚,是因爲越晟?
“回家吧。”
姜寂抽完最後一口,帶着宋泠動身回家。
他沒心思多問,反正也只是表面夫妻。
只要宋泠別太過分,他都可以裝不知情。
把宋泠送回家之後,姜寂就又去了煤場。
煤場工作不少,姜寂又是領導,他今天只請了半天假,廠裏不少事需要他處理。
剛到辦公室,姜寂一推門,就看見沙發上等着他的越晟。
“寂哥,關於泠......宋泠,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還沒他等去查,反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姜寂暗晦不明地瞥了越晟一眼,沒應也沒拒絕。
隨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即便一言不發,姜寂冷峻自帶壓迫感的氣場,仿似一股無形的壓力,將越晟脊背摁彎了幾分。
越晟暗暗挺直了腰,正襟危坐。
雖然不爽這個“情敵”,可怎麼說姜寂也是礦場的副廠長。
對於領導,越晟多少是敬畏幾分的。
“你知道你來,意味甚麼嗎?”
姜寂冷冰冰的視線掃了過去。
越晟一怔,他當然知道。
這是背後議論別人妻子,非君子所爲的事情。
可他早已找好了藉口。
“我只是想要和寂哥敘述一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