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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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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工作人員暗暗咂舌,眼神有點羨慕。

都說沈總和未婚妻感情深厚,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疼,還真是一點不假,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能隨手捐掉。

他將東西全都歸類估價,定好拍賣的時間,約定過幾天給蘇幼寧送來邀請函。

蘇幼寧搖搖頭:“不用了。”

她不在意這些東西的去向,唯一的價值,大概也就是賣了錢能做些好事。

工作人員也沒執意,帶着東西出門。

也是這一時間,沈嘉栩回來了。

他穿的不是剛剛她在包廂看見的那身西裝,身上還帶着幾不可聞的沐浴露味道,髮根似乎還帶着些許溼意。

最重要的是,他的右耳空空蕩蕩,那隻耳釘,他沒有要回來。

蘇幼寧握緊了鼠標,眼神寸寸變冷。

那是曾經她愛他的證明,是她父母愛情的信物,曾經被他當成寶貝一樣不離身,是她給他的東西......

他憑甚麼送給別人,憑甚麼糟蹋她一片真心?!

發現她還沒睡,沈嘉栩顯然愣了愣,卻沒發現她神色異常。

看見那個慈善機構的工作人員,他有些疑惑:“寶貝這是在幹嘛?門外那大箱子裏又是甚麼?”

蘇幼寧看了他一眼,語氣隨意:“都只是不要的垃圾,剛剛收拾房間,把不要的都扔了,貴重的就全捐掉了。”

沈嘉栩沒懷疑甚麼:“我們家寶貝真是善良,一想到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就三生有幸。”

他的眼神溫柔極了,脫下外套掛好走過來,伸手想幫她按肩膀,目光掃過電腦屏幕上的表格,卻沒仔細看:“還在忙工作嗎?別那麼辛苦,老公現在養得起你了。”

“臉色這麼差還熬夜,一點不怕我心疼,公司可以沒有蘇總監,我可不能沒老婆啊。”

那隻手和往常一樣溫暖結實,語氣也帶着熟悉的寵溺和溫柔,卻只讓蘇幼寧覺得噁心。

這隻手爲別人帶上了那枚耳釘,或許還有更加噁心的事情,他特意洗了澡回來......

蘇幼寧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啪得拍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沈嘉栩的手僵在空中,有些不敢置信看向她:“寧寧......你怎麼了?是在生氣?”

他低垂着眸子,語氣更加溫柔,帶着熟悉的哄勸意味想來抱她:“是不是我回來晚了,寶寶不高興了?對不起,那幾個合作伙伴在興頭上,我不方便離場。”

“之後我保證早點回來,不讓寧寧擔心,好不好?”

蘇幼寧盯着他的眼睛,從前她最喜歡這雙眼睛。

溫柔,熾熱,明亮,看她的時候好像眼睛裏承載着星星,滿含愛意。

連在他對那位助理說“人都是你的”之後,他還是能用這麼深情的眼神看着她,眸子裏還帶着些委屈,像是忠心耿耿的金毛咬壞了拖鞋,在祈求主人原諒。

但壞掉的不是拖鞋,是她滿腔熱忱愛他的心。

她忍不住歎服沈嘉栩的演技,要不是親眼所見,蘇幼寧根本不會相信他出了軌。

甚至現在,她都忍不住生出妄念,覺得事情會不會是有甚麼誤會,他跟顏若雪並不是她以爲的那樣。

但眼睛會說謊,看到的東西卻不會。

蘇幼寧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你的耳釘呢?”

沈嘉栩的身體明顯有些僵硬,卻很快定神,若無其事笑起來:“原來是在生這個氣啊?耳釘我送到珠寶店清洗保養了,明天就取回來。”

他抱住蘇幼寧,眼中看不出半點心虛和撒謊的痕跡:“答應過寧寧不離身,但一直帶着有點髒了,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得好好愛惜纔行。”

髒了麼?

的確是髒了,連沈嘉栩都髒了。

蘇幼寧看着那張溫柔深情的臉,很想給他一巴掌,又覺得沒必要。

她不想和沈嘉栩吵架,也不想看他解釋狡辯,不想撕破臉皮浪費時間。

反正,很快她就要走了。

“明天去拿回來。”

蘇幼寧將他推開,語氣冷淡疏離:“別的我不在意,但那是我父母留下的東西。”

沈嘉栩仍舊沒聽出這話的言外之意,笑眯眯說好:“明天一定去拿回來,它不在身邊,就好像你不在一樣,總讓我沒有安全感。”

蘇幼寧聽着,心裏莫名有點好笑。

他說着漂亮的話,卻在自以爲她看不見的地方一刀刀戳着她的心。

從他給出耳釘時,她就不打算留在他身邊了。

但她沒戳穿,也沒有接話茬,只是點了點頭上樓。

廚房裏傳來一陣窸窣動靜,沒過多久,沈嘉栩端着熱牛奶走了進來。

“喝杯奶再睡吧,這段時間你睡眠不太好。”

他坐到牀邊,眼神繾綣柔和:“是工作壓力大,還是操心婚禮的事情太辛苦了?不如我請專業策劃來,你給出要求讓他們做方案執行,不讓我的寶貝受累了。”

蘇幼寧眼神有點恍惚。

他們的婚禮,其實一年前她就在準備了。

那時候她滿心歡喜想嫁給心上人,決定自己做婚禮策劃,從禮服到場地到流程,都是她精心設計。

以前兩人經常暢享婚禮是甚麼樣的,沈嘉栩喜歡星空,她親自畫了銀河吊頂,他說洋桔梗象徵永恆不變的愛,她就準備了一片花海,戒指是她親自設計,用她特意去南非礦場選出來的粉鑽......

一切都按他們曾預設的來,蘇幼寧考慮過很多變數,做了無數計劃,唯獨沒猜到沈嘉栩會喜歡上別人。

偏偏他還能像以前一樣給她熱牛奶。

她伸手接過,語氣客套:“謝謝。”

沈嘉栩又是一愣,擰着眉問:“寶貝,我們之間要這麼客氣嗎?”

蘇幼寧笑了笑,聲音卻有點啞:“這是基礎禮貌。”

“我們是最親近的人,也要講禮貌嗎?”

沈嘉栩拉着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你即將成爲我的妻子,我們會一輩子不分開,怎麼能那麼客氣?”

親近?

同牀異夢的親近,也可以同樣給別人的親近?

蘇幼寧不願意去想,可心臟還是湧起細密的痛。

沒甚麼比看着自己最愛的人變爛更糟糕了。

她低頭掩飾微紅的眸子喝掉牛奶:“我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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