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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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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某私人會館。

徐峯站在門口,眉頭緊皺着,一直撥打着溫書喬的電話,從一開始的不接聽到後面的是空號。

他低聲怒罵了一句,自己居然被溫書喬給拉黑了!

這會兒包廂裏面又出來一個人,是趙少的狗腿子,他叼着根菸,看着徐峯:“徐總,趙哥問大小姐甚麼時候過來?”

徐峯諂媚道:“別別別,叫我老徐就好了,溫書喬在路上了,她住的有點遠,您讓趙少放心,我絕對把事給他辦好!”

他從口袋裏面摸出了打火機主動的給人將一直叼着的香菸點燃了。

男人哼了聲:“還算識趣,快點啊,趙哥纔沒那麼多時間等她。”

徐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

男人抽着煙又進去了。

走廊現在就只剩下徐峯一個人,他臉色變了又變,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溫書喬帶過來,他能不能升職,就看溫書喬能不能把趙少伺候好。

他看了一眼時間,又給助理發去了消息,讓他趕緊去找溫書喬。

只不過消息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去,就注意到電梯口有一陣騷動,他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就看見一羣人正簇擁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徐峯自然認識爲首的那個男人,是沈家現在的話事人沈嘉周。

當時也是在一個慈善拍賣會上遠遠見了他一面,只不過沈嘉周的事情他卻聽了不少。

這位年輕的男人短短兩年就把沈氏的創收提了百分之十。

要知道沈氏本來就已經算是天花板了,在天花板的基礎上再錦上添花,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嘉周很快就被人擁着離開了,徐峯也回過神來,要是有機會能夠認識這個大佬就好了,也不知道他喜歡哪一款?他手裏那麼多漂亮的女人......

他正想着,旁邊包廂的門又被拉開了,徐峯看着趙少和他的跟班都出來了。

“趙少,您別急,溫書喬馬上就到了......”

他剛上前走一步,就看見趙少大手一揮:“別來了,耽誤事!”

說完就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往剛纔沈嘉周去的方向走了,看來他們也是去找沈嘉周了。

也是,現在沈嘉周是香餑餑,誰要是搭上了他的線,起碼能少走五年彎路!

徐峯將手機往兜裏一塞,也跟了過去。

另一個更大的包廂,沈嘉周被人簇擁着坐下,他冷淡道:“都圍着我做甚麼?看猴?”

其他人才紛紛找其他的位置坐下,他身邊一左一右都被助理和祕書搶先了,其他人只好搶更近的。

很快,人就都坐下了,右邊那個聚會發起人率先舉起一杯酒:“沈總,我先敬您一杯,感謝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和我們聚餐。”

他一飲而盡,沈嘉周只是拿起一旁的水抿了一口,算是應答了。

男人也不惱,說道:“大晚上喝酒確實有點傷身體,我讓人給沈總您上點養生甜水怎麼樣?”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權力越高的人,做甚麼都有一羣人自動給他找理由。

沈嘉周將水杯放在一旁:“不用,錢總您有甚麼事情直說就好了。”

錢總臉上掛着笑:“不着急,咱們邊喫邊說。”

他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趙少從外面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最顯眼處的沈嘉周,他笑道:“沈總,我剛纔聽人說起您來了還不信,過來一看,果然是你。”

沈嘉周抬了下眼皮,一旁的助理立馬小聲說道:“趙決的兒子趙源,上個月在一個會議上見過一面。”

沈嘉周已經沒甚麼印象了,他看了趙源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熟悉他的人知道,他這是已經不耐煩了。

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是甚麼人都能來浪費一分鐘的。

錢總自然也是認得趙源,他道:“小趙,我和沈總有正事要聊,改天叔叔再請你喫飯。”

趙源腦袋瓜也轉得快,知道自己不請自來會惹人不快,立馬道:“好呀錢叔,我本來就是過來和你們打個招呼,這會兒要回去了。”

趙源又看向了沈嘉周:“沈總,下次一起喝酒啊。”

沈嘉周的助理微微一笑:“小趙總,有空一定。”

趙源又帶着人出去了,徐峯在最邊緣處,本來還想搭着趙源的關係在沈嘉周面前刷刷臉,沒想到沈嘉周這人這麼不近人情。

他只好放棄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在走時,還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沈嘉周,恰好對方抬起頭,目光輕飄的落在他身上一秒,徐峯卻感覺到了對方的不悅。

於是他趕忙賠了個笑臉,再也不敢隨意亂看了。

只不過跟着趙源走了幾步後,徐峯又後知後覺覺得,好像有誰挺像沈嘉周的,只不過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來了。

*

沈嘉周坐上了車,林巖發動了車子,他看了一眼後排座的沈嘉周說道:“沈總,小苗的男友來接她回去了,您今晚是回主宅還是回公寓?”

沈嘉周道:“公寓。”

林巖應了聲好,發動了車子,駛入了主道。

沈嘉周閉着眼靠在椅背上,臉上多了幾分倦容。

林巖透過後視鏡又看了一眼後排座,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沈總,您讓我查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沈嘉周沒睜開:“說。”

林巖道:“大少爺之前的女友確實生下了一個男孩,但我們找到相關人的時候才發現,大少爺的女友已經病逝了。”

“孩子呢?”沈嘉周低聲問道。

林巖抿了抿脣,輕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說道:“孩子沒找到。”

沈嘉周睜開了眼,好看的眉毛輕蹙着:“甚麼意思?”

“她的情況有些複雜,大少女友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她是跟着爺爺奶奶生活的,但前幾年也相繼去世了。”林巖將自己調查的全盤托出。

“他們說,在她去世之後,孩子被送去孤兒院了,孩子的名字只知道叫燦燦,但不知道是叫沈燦燦還是溫燦燦,我們兩個名字都找了,但本市沒有孤兒叫燦燦的。”

沈嘉周沉默了一會兒:“繼續找,不管花多少錢,多少人力,都要把他找回來。”

畢竟是他哥唯一的血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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