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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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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清清知道周望會死在一年以後,說真的,是鬆了一口氣的。

她是真怕又出現第二個林安宴。

怕自己控制不了脾氣,弄杯毒酒弄死他。

然後被人查出來,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你既然也重生了,上一輩子你毒S了我,如今我又算計了你,此事就當一筆勾銷怎麼樣?”

林安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主要他也打不過沈清清這個瘋婆子。

“行啊,那你說說周家,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和周遠的事的。”

沈清清一口答應,提的要求讓他黑臉。

嗤笑一聲,嫌棄又得意的說道。

“你上輩子以爲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只是你沒想到吧,你和周遠幽會,他給你錢的場景被如月看見了。

你還騙我說,那是你和周遠合夥開鏢局掙的。

你以爲我會信你?這些錢我都覺得髒,連你也是。

所以你知道我爲甚麼不願意和你相處了嗎?”

林安宴越說越激動,眼睛通紅的看着沈清清。

沈清清大概都能猜到上輩子,她壓根就不在乎林安宴,就算知道他誤會,都懶得解釋。

再加上李如月煽風點火,她忍無可忍,下毒送他一命歸西,大概應該就是這樣。

見他像是受害者似的看她像是垃圾一樣,她心裏就不爽。

“所以,我之後拿的髒錢,你沒有用是嗎?”

林安宴愣住,剛剛齜牙咧嘴的表情收了起來。

明白了,林安宴一邊嫌錢髒,一邊花的恐怕還挺開心的。

“李如月給人做妾贖身的錢,也是我花錢的吧?”

沈清清猜的,只是看林安宴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唉,還真是賤啊!

就這麼個人,她怎麼沒把他活活打死呢?

一杯毒酒送他歸西,她還是心太軟了。

“那又怎麼樣,我整整花費了十年才考上了舉人,你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不容易嗎?

結果你竟然在我高中的那一天把我給毒死。

你知不知道我考上舉人,我就可以當官了?

往後你就是官夫人…”

沈清清一腳踢飛林安宴,她也不想聽這些廢話了。

想了一下,拿出紙筆,讓他把重生到他死之後的事情一一寫出來。

林安宴不解地望着她,結果又被捱了兩拳,不敢再多說甚麼。

到底是讀書人花花腸子,就是多。

心裏面已經在猜測沈清清是不是上輩子活了很久,所以記不清最近的事情?

他想開口問,被沈清清握緊的拳頭,嚇得閉了嘴。

他不甘心,故意寫了幾件錯誤的事。

沈清清覺得他還是欠收拾,打得少了。

這一夜就在林安宴被打,以及林婆子心疼中度過。

天空泛起魚肚白,陽光照進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你確定沒有了?”

沈清清拿起一張紙,吹了吹,幹了以後,放在一疊有半個食指厚的紙上。

林安宴上輩子八年的經歷都在這了。

他的經歷還真的是少得可憐,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上了。

還有就是被李如月吸引,聽她挑撥是非,說沈清清的壞話。

林安宴臉上看着不嚴重,只有一道之前被沈清清摔在地上的小擦傷。

不過衣服裏面皮膚青青紫紫的,稍微一動彈就疼。

這都是沈清清打的,他現在就像個鵪鶉一樣。不敢作妖。

他如實回答。

“沒有了。我能想到的事情都在這裏了。”

沈清清確定他沒有說謊,伸手想拍拍他,結果林安宴被嚇得一個激靈。

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非逼她動手。

把這些紙揣懷裏,沈清清準備直接去周家。

在路過她的房間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牆角還有三兩碎銀子,是她偷偷藏起來的。

走過去,從一個牆角里把磚頭摳下來,伸手拿出一個小荷包,剛放進懷裏,又拿了出來。

沈清清掂了掂,發現重量不對,打開一看,果然三兩碎銀子只剩下一兩銀子。

有人竟然敢偷她的錢,她又返了回去。

“這荷包裏面的錢呢?”

林安宴剛站起來,準備把老孃嘴巴里面的布拿下來,就聽見沈清清怒氣衝衝地詢問。

後退三步,心虛地把目光移向一邊。

“是,是娘讓我買M藥,還有包子,她手裏沒錢,所以我只好…”

似是想到甚麼時候,手放在袖子裏,摸到一個圓形金屬東西,只覺燙手的厲害。

【好好的,怎麼想起來拿牆角的銀子了?

要是讓這個毒婦知道我買了銀鐲子要送給如月…】

林安宴只感覺到身體被打的地方更加的疼了。

沈清清想到現在的物價就知道那M藥以及包子壓根就值不了二兩銀子。

但是她真沒想到這狗東西,現在還想着李如月,銀鐲子至少要一兩。

拿她的錢去哄他的小老婆,給她就買兩個包子,呵呵,他還真是好樣的。

毫無疑問地,她的拳頭又硬了。

沒打幾下。

門外傳來聲響,是周家的人特地僱了牛車過來接她。

沈清清冷哼了一聲,放過林安宴。

“我嫁人以後不想聽到關於我在林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林家母子倆被打怕了,連連點頭。

沈清清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

“當初要是知道臭丫頭這樣,我早早把她掐死算了。

對了,你們說的那甚麼,上輩子,她還把你給毒S了,走,我們去官府告她謀S親夫。”

確認人已經走了,林婆子這才憤恨地罵道。

隨後,她心疼地拉住林安宴的手。

兩人的對話她聽得清楚,想明白上一輩子兒子竟然被那個賤人給毒死,她就心疼。

“娘,我現在還活着,怎麼告?”

林安宴無語的說道。

林婆子得知兒子考中了舉人,忽然想到,現在家裏的錢只有她掙的一些零碎的針線活,賺得三兩銀子。

壓根就不夠,一年以後兒子考科舉的費用。

她又慌又氣。

“兒子,家裏沒錢了,15兩銀子,昨天被她搶走了,你科舉怎麼辦?

難道我們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她不成。”

林安宴心煩地甩開林婆子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被打的地方,呲着牙,揉了揉。

他自然也不想這麼便宜沈清清,但是打又打不過,說到底這事,他們理虧,不喫下這個啞巴虧還能如何?

“那你想如何?”

被反問,林婆子張了張嘴,還真的想不出甚麼辦法。

她傷心的拍拍自己的大腿,哭的那是情真意切。

林安宴不想理會林婆子,只覺她哭鬧的聲音實在是太煩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聞到了一絲臭味,這臭味越來越大。

是林婆子拉了。

林安宴瞪大眼睛,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往常這些事都是沈清清做的。

現如今她走了,他可不會做這個,他落荒而逃,不顧林婆子呼喚他。

到了外面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他彷彿才活了過來。

他正發愁,耳邊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

“林大哥,你怎麼了?”

李如月帶着微笑走了過來,手裏還提着做好的飯菜。

林安宴想到上一輩子,李如月躺在他的懷裏說過,她也能伺候林婆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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