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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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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水溪邊的溼草地。

雨霧裏,一隻肥碩的黑魚正緩慢行走,四條纖細的短腿支撐住它漆黑臃腫的身軀。

突然,它停住了腳,緩緩扭過碩大丑陋的魚頭,看向離它不遠的草叢位置,死魚眼咕嚕嚕轉動着——

“@#%¥%@!~#%¥@!*#”

古怪的呢喃聲在天地間出現,黑魚雙目瞬間猩紅,它四條細腿毫無規律地敲擊草甸,發出的聲音“咯噠咯噠”,令人頭皮發麻。

黑魚攻擊人之前有預兆。

第一,會發出迷惑人心智的聲音;第二,會進入狂躁狀態衝向目標。

黑魚露出尖牙朝她衝了過來。

就是現在!

江西西忍着頭痛,猛地從草叢裏跳出,提起菜刀便是亂砍。

等到呢喃聲消失不見,黑魚已經被亂刀砍死,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江西西盯着地上軟爛肥膩的死魚屍體,心跳依舊很快,一時半會平復不下來......

真的有黑魚。

這詭異的修真世界。

江西西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隨手編了個草繩將死掉的黑魚從魚鰓順着魚嘴穿住,掛在蓑衣上。

繼續躲在草裏等。

過了一會兒,江西西看見另有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出現,躲進了離她不遠些的草叢裏。

黑魚的存在不是祕密,但黑魚肉腥臭黏膩,難以下嚥。

許多村人吃了黑魚不但沒有覺醒靈根,反而把自己噁心得好幾天喫不下飯,於是老老實實地做普通人去了。

但總有少數人不死心,依舊在下雨時悄悄來溪邊抓黑魚。

這人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過了許久,又一條黑魚從水裏出現,四條纖細的短腿頂着肥碩漆黑的身軀走出來,看上去有些噁心。

江西西沒來得及動手,那個黑影便急速撲了過去。

他抓到黑魚後開始生啃,看上去像個神智不清的瘋子,嘴染滿鮮血,漆黑肥膩的魚肉在他嘴間時隱時現,一邊喫一邊大聲嘟囔“好喫好喫”。

江西西只能換個地方抓黑魚,她提着黑魚和菜刀從草裏站起身。

“小丫頭,不要喫魚哦。”

江西西怔怔停住腳步。

這聲音,分明從她的腦海裏響起——

江西西神色震驚地轉身,重新看向停在不遠處的老瘋子。

他依舊手舞足蹈地抱着黑魚啃食,他身上沒有遮雨的物什,大雨落在身上,把他淋得像個毛髮稀疏的落湯雞。

江西西試探性地開口:“前輩,您可是修仙者?”

老瘋子轉身,他衝着江西西咧開嘴,一邊喫黑魚肉一邊笑,神神叨叨的傳音再度在江西西腦子響起,“這黑魚喫不得,喫不得喲,吃了你就跑不脫了......”

江西西被老瘋子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甚麼喫不得跑不脫,你自己不是也在喫嗎?

江西西盯着老瘋子,問道,“前輩您這是甚麼意思,難道吃了要跟你一樣變成瘋子?”

老瘋子聞言,呸呸呸了兩聲,一臉神祕地對江西西豎起了一根手指,指向上面,小聲地說,“吃了,你就會成仙。”

“前輩,這正是我想要的。”

“不不不,你不想要,你不準要,所有人都不準要,我們成仙就行了,你們都不許成仙!”老瘋子像是被觸碰了核心利益的頭狼,齜牙咧嘴一邊恐嚇江西西,一邊後退。

最後整個人更是飛了起來,不過片刻,他的身影在大雨中消失。

過了許久,老瘋子都沒有再出現。

他莫名其妙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樣。

周圍一片靜謐,整片溼草地只剩下江西西一人。

江西西站在原地許久,最後回到隱祕的草叢裏繼續蹲下,只是接下來她沒能再碰到一條黑魚。

及至晌午,雨停,江西西再無所獲,只能提着僅剩的一條黑魚遺憾地回家。

“江西西!”院子門口傳來一聲怒斥。

一個與江西西年齡相當的少女站在門口。

少女皮膚很白,模樣只能算是清秀,不過比起江西西瘦得脫了相的樣子,卻好看許多。

她一手牽着傅星辰,一手牽着傅月亮,一副氣勢洶洶問罪的模樣,“你去哪裏了,等你半天不回來。琰風哥娶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竟不管不顧孩子死活。”

陸可欣,傅家以前的鄰居。

在傅琰風原配難產死後,傅琰風一個大男人又當爹又當娘,還要顧着唸書,隔壁陸家的閨女陸可欣便常常幫襯着傅琰風洗衣做飯,照顧兩個孩子。

因此,龍鳳胎兄妹倆對陸可欣很依戀,在江西西沒嫁進門之前,兩個孩子童言無忌,甚至會管陸可欣叫孃親。

村裏人常常打趣,讓傅琰風乾脆娶了陸可欣,倆孩子光明正大叫她娘。

鰥夫門前是非多。

陸家爲了避嫌,便帶着女兒搬到了村子的另一頭。

不過陸可欣還是常常回來幫着傅傅琰風乾活,照顧孩子。

直到傅琰風娶了江西西,她纔來得少些。

“我管教自家孩子,關你甚麼事?”江西西清凌凌的眼睛看陸可欣一眼,又對龍鳳胎道,“吃裏扒外的小白眼狼。怎麼我還沒死,就這麼迫不及待帶新後孃上位?”

傅星辰和傅月亮兩人的小臉蛋漲得通紅。

雖然他們一直想要趕走江西西,換陸姐姐做他們的孃親,但被江西西這麼戳穿心思,還是覺得下不來臺。

不過有大人在,他們不用自己出頭。

兩人躲在陸可欣身後,求助般仰頭看她。

陸可欣也覺得江西西說話怪難聽,她安慰性地撫摸兩個小糰子的頭,隨即皺眉反駁。

“江西西,我只是幫琰風哥照顧孩子,這是鄰居之間的互相幫助,你又何必多心,說得這麼難聽?星星和小月亮這麼小,受了欺負慌張無措纔來找我,你一個大人跟他們計較,未免太尖酸刻薄了些。”

“鄰居?”

江西西一臉怪異地品味這個詞。

“我家在村這頭,你家在村那頭,算哪門子的鄰居?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上趕子來給他們當後孃。”

陸可欣臉色唰一下變得又紅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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