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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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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夭炎捂住肚子哈哈大笑,這二愣子,他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居然耳根子都紅了。

  無奈的搖搖頭,起身朝着一旁的軟榻之處走去。

  軟榻一旁的窗口之處,正對元明教,從窗口之處,除了能夠看見元明教的四合小院之外,其餘的,完全看不見,元明教裏面,一定有佈陣大師,用陣法,混淆視聽。

  盤膝而坐,凝神聚氣,所有的心思拋開,腦海中,只有聚靈這一件事。

  果然,這裏有靈氣。

  片刻後,君夭炎睜開眼睛,忍不住臭罵了一句。

  “這是甚麼破地方,這一丁點靈氣,都不夠塞牙縫的。”

  君夭炎只能無力的低下頭,垂頭喪氣。

  起身準備離開,卻聽到隔壁的議論聲,停下腳步,耳朵貼在牆壁上。

  只聽“咚”的一聲,君夭炎立刻捂住耳朵。

  尼瑪,他的耳朵要聾了,這是那個王八蛋在撞牆,找死嗎?

  小心翼翼的把耳朵繼續貼在牆壁上,只聽對面發出呵斥聲。

  “景泰,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君夭炎是甚麼人,你就聽他的胡說八道,這衣服,中看不中用,一定賠本。”

  “你小子是不是最近跟着那個廢物在一起,智商直線下滑了?”

  粗重的聲音帶着難以平息的呵斥聲,周是誰那麼兇悍?

  “阿爹,你只在乎弟弟,他說甚麼都是對的,而我,甚麼都入不了你的眼。”

  聽到這裏,立刻傳來巴掌的“啪啪”聲,君夭炎的心一驚,景泰不會想不通,S父了吧!不得了,不得了,過去看看。

  君夭炎打開房門,快步走到隔壁,一腳,踢開房門,並且大喊一聲。

  “都住手,本少俠在此。”

  房間裏面,只見景泰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身子摔倒在一旁,而寧一旁,一身藍色衣袍的中年男子疑惑的看着君夭炎。

  “你是誰?”

 原來不是S父現場,君夭炎嘿嘿一笑,走時,默默的收回自己手,尷尬的放在背後,然後轉過身子,撒腿就跑。

  君夭炎跑得及時,腰間的玉佩也不小心掉落下來,而一旁的景泰看着君夭炎的身影,額頭冒起三條黑線。

  君夭炎,你是來搞笑的嗎?還是故意來看他出糗的?

  景泰的父親景正上前,看見玉佩的時候,瞳孔快速收縮,暴怒的情緒一瞬間平息下來。

  顫抖的手撿地面的玉佩,拿在手心,看着上面的紋路,以及玉佩內環裏面的黑點,這個玉佩,是…

  “不…不好意思,大叔,能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嗎?”

  君夭炎又返回來,看着景正拿着自己的玉佩,淺笑着,手朝着玉佩移動。

  “這…玉佩是你的?”

  景正不敢置信的看着君夭炎,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

怎麼可能是這個布諾城最廢物的世家公子呢?這個喫軟飯,丟盡所有男人臉面的君夭炎。

  “我的啊!給…給我吧。”

  “謝謝…”

  君夭炎拿過玉佩,準備繼續開溜,這大叔的脾氣可是不怎麼好,等會指不定連他一起打,他現在可是打不過誰的!

  “等等…”

  “我…,不,您…您坐。”

  景正的情緒突然變得恭敬起來,推着君夭炎坐在了凳子上,而下一秒,景正做了一個讓景泰和君夭炎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居然…

  跪下了!

  “幹嘛?S人滅口,提前拜祭?”

  君夭炎的身子一跳,屁股坐在桌面上,兩隻腳偏到一旁,交疊放在寧外一處都凳子上,快速移動身子,走到景泰的身後,湊近他的耳邊。

  “兄弟,你快看看,他莫不是被你氣傻了,你這個不孝子。”

  “你,閉嘴。”

  景泰瞪向君夭炎,下一秒,就被景正給呵斥了。

  “小泰,說甚麼呢?趕緊給恩公道歉。”

 君夭炎不解的看着景正,記憶中,可沒有這個男子的信息,這恩公二字又從何而來?簡直是胡說八道嘛!

  “恩公,小兒口快,您莫要怪罪。”

  景正走到君夭炎的身旁,準備伸手之際,君夭炎立刻閃開。

  “我不怪不怪,這位…大叔,我何時對您有過恩惠啊?”

  景正的表現不像是在演戲,可是,腦海中搜尋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完全沒有這個人的身影啊!

  “恩公,可記得這玉佩,我當年從商不久,被人騙了大筆錢財,那個時候,見一個小公子腰間佩戴的玉佩價值連城,我就…”

  “請求與小公子交換玉佩,所以…”

  搞半天,尼瑪是騙子遇到傻子都橋段啊?這君夭炎以前莫不是傻子吧?

  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回事,君夭炎是把他當做一件小事忘記了吧!

  “我後來大富大貴,小公子的玉佩我也已經贖回來了,公子當年的大恩大德,景正沒齒難忘,願爲公子辦三件事,也作爲報答。”

  景正激動的看着君夭炎,當年,他窮途末路之際,那個小公子,可謂是自己最大的救命恩人。

  如今,自己大富大貴,離不開那個小公子的幫助。

  “阿爹,你居然…”

  景泰看着景正,沒想到,平日嚴肅至極的父親,居然,幹過這種齷齪事,連小孩子都騙,不要臉。

  景正從懷裏拿出玉佩,玉佩質地通透,圓潤光滑,一看就是上品,就連君夭炎這種沒有任何玉佩鑑定能力的人,都覺得十分養眼。

  玉佩裏面,似乎,還隱隱有着…靈氣波動。

  君夭炎拿過玉佩,放在手心翻轉觀望,實則是在感受裏面的靈氣,這是一塊天然的靈玉,裏面的靈氣居然已經凝聚成爲靈線,好東西,搜刮。

  “既然是我的,我就不客氣了。”

  君夭炎啊君夭炎,你是無福消受了,不過,本尊待你消受也是一樣的!

  君夭炎拿過玉佩,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寧外一塊玉佩,與這塊水凝玉比起來,黑點的這塊玉佩完全沒有甚麼用處。

 “禮尚往來,這個還你吧。”

  君夭炎嘴角憨笑,把黑點玉佩遞給景正。

  “恩公且收着,我許諾你三件事之後,恩公在歸還我玉佩也不遲。”

  景正看着君夭炎,這個有名的廢物公子,居然是他的恩人,司家玲瓏娶了他,難道是因爲…別的目的。

  “這樣啊,第一件,我和景泰是兄弟,我安排的事…”

  “一定辦到。”

  景正抬起頭,十分鄭重的開口,態度轉變之快,令景泰瞠目咋舌。

  死老頭,對着我兇巴巴的,現在對君夭炎,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小泰泰,我走嘍!”

  君夭炎對着景泰曖昧一笑,眼睛一眨,曖昧的氣息充斥整個房間,景泰嘴角抽搐,景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景泰。

  “泰兒,雖然他是恩公,可是你不能對他有甚麼想法,三尺男兒,理應…”

  “停,父親,你想多了。”

  “爲父說話,你插甚麼嘴。”

  又是一記大嘴巴子,房間門大關,裏面,訓斥聲不停。

  回到君家,君夭炎拿出玉佩,靈線是靈氣實質化之後形成的,蘊含是靈氣是普通靈氣的十倍。

  不過,可惜的是,玉佩太小了,靈線也是細得可憐。

  把玉佩放在桌面上,下一秒,一股吸力把玉佩吸走,君夭炎只來得及抓住掛繩。

  “啥玩意?”

  君夭炎還沒有反應過來,玉佩就失去了光澤,一道道裂縫佈滿玉身,伸手輕輕一碰,瞬間破碎。

  “我!的!靈!線!”

  “你這個不要臉的針,你賠我靈氣,該死的。”

  君夭炎拿起靠近玉佩的繡針,這根針,是上天派來的臥底吧,一點靈氣都不剩,你大爺的!

  把繡針拿在手裏,在它身上,絲毫感受不到靈氣的存在,吞噬得得一點都不給他剩。

  “給我,吐出來。”

  君夭炎拿着繡針折騰半宿,依舊沒有靈氣的任何波動。

  萎靡不振了三天,沉浸在失去靈氣的悲傷中無法自拔,每日,除了研究那根繡針,就沒有了別的甚麼事,水氏看着君夭炎那傻乎乎的樣子,送來了一盒繡花針,差點把君夭炎氣到吐血。

  第四日,君家迎來了一位大貴客,軍夭炎早早的就被水氏叫了起來,來到大廳,裏面站了一羣君夭炎不認識的人。

  他們的身上穿着統一的道袍,衣服背後,一個大大的太極圖作爲標誌,爲首的一個老者,拿着一根黑色的拂塵。

  “師傅,這位就是我的大哥,君夭炎。”

  “大哥,這是我的師傅,元旦。”

  君夭古熱情的對着君夭炎介紹元旦,那樣子,比撿錢了還要高興百倍。

  “哦。”

  冷漠的回覆一句,君夭古的師傅來這裏關他屁事,這幾日,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又不是他的師傅,天才剛亮,就把他拉起來。

  “這就是你們君家的廢物嫡子?司家的贅婿?”

  元旦看着君夭炎,不屑的看着君夭炎,長得倒是不錯,只可惜,是一個花瓶,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能淪爲女人的玩物。

  水氏聽到這話,不禁看了一眼君夭炎,這次炎兒回來,性格可謂是大變樣了,要是他和夭古的師傅打起來,後果…

  “哪來的惡犬,在這嗷嗷叫,真是吵死了。”

  君夭炎不耐煩的看着元旦,一臉猥瑣相,說話帶刺,還是君夭古的師傅,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句話真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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