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管事媽媽迎上去。
殷切道：“不知道公公問的是哪個柳姑娘？咱們這兒可有兩個柳姑娘呢！”
“自然是柳家那位嫡出的山月姑娘啊。”
太監吊着眉梢：“快把山月姑娘請出來，雜家這兒有穆王殿下的賞賜呢。”
管事媽媽楞了一下，趕忙叫人去請柳山月。
柳確兒聽說了後也跟着出去了。
太監帶來了一口大箱子。
烏木箱子，一看就價值不菲，裏頭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是甚麼？”
柳山月好奇。
太監嘿嘿一笑討好：“山月姑娘自己打開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來看熱鬧，柳山月脣角翹起小小的弧度，難掩眼底的自得。
她打開箱子。
衆人驚呼。
裏頭竟然是一顆玉樹。
整棵樹是用同一塊玉石雕刻，看着栩栩如生，精妙絕倫的模樣一看就價值連城。
“我的老天爺啊，穆王殿下出手可真闊綽啊！”
“那肯定的啊，據說當時穆王殿下有意要讓柳山月做側妃，柳山月不肯。”
“不虧是出了名的才女，要是我啊，我可沒這個傲骨。”
聽着耳邊讚歎聲。
柳山月伸手緩緩撫摸着玉樹。
“有勞公公帶過來了，只是這樣奢侈的東西不襯我，還請公公帶回去吧。”
太監一笑：“穆王殿下說了，知道姑娘會拒絕，因此告訴姑娘，這只是暫時叫姑娘保管，另外還有一些古籍也是尋給姑娘的，也請姑娘一併保管。”
柳山月眉眼含笑。
她終於露出個笑臉：“那就卻之不恭了。”
太監完成了任務很是高興，又說了一些討巧的話後，這才帶着人揚長而去。
前腳太監走了。
後腳大家就把柳山月圍住了。
大家言語中盡是恭維，柳山月似乎又找回了之前衆星捧月的優越感。
打發完衆人後，她故意找到柳確兒。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便是身子給了他又如何，不知道自愛的女子，別人也不會看的上你。”
言語中滿是奚落。
柳確兒一笑，眨巴着眼睛道：“姐姐，是他把身子給了我，不是我給了他，不得不說，穆王殿下的身子是真好呢。”
一句話直接擊潰柳山月的自得。
她不由想起昨夜的事，因爲遲霽對她的看重生出來的高興也一掃而空。
“不知羞恥！！”
她咬牙切齒。
柳確兒壓低聲音：“穆王殿下就喜歡我這個樣子呢。”
話落不給柳山月說話的機會，轉身揚長而去。
只是在轉身的瞬間，她臉上的笑變得極淡極淡，好像輕的風一吹就會散似的。
......
下半晌。
遲霽來了教坊司。
他是來找柳山月的。
只是他直接被擋在了門外。
柳山月的丫鬟硬着頭皮出來道：“山月姑娘說，請穆王殿下去確兒姑娘那裏坐，她不願見殿下。”
遲霽臉上的笑漸漸轉冷。
“怎麼，是本王給的古籍不好看嗎。”
丫鬟怎麼敢說啊？
只是嚅囁着不知道找甚麼藉口。
遲霽收了笑，轉而又問：“柳確兒呢。”
管事媽媽賠笑道：“確兒在下頭陪酒呢，殿下您看，要不給您......”
遲霽臉色難看。
他抿脣：“把她給本王叫來。”
管事媽媽看出來他生氣了，忙叫人去叫柳確兒不提，結果人去了，柳確兒卻沒叫回來。
那人頭都大了：“殿下，確兒姑娘她......她喝多了，怕是不能陪殿下了。”
遲霽臉都黑了：“帶路。”
一行人去了一樓。
還沒記屋子，就聽到裏頭柳確兒銀鈴般的笑聲，間或還有男子哈哈大笑的應和。
遲霽眼皮猛跳。
他一腳踹開了門。
屋子裏兩人嚇了一跳。
“殿下？”
柳確兒着一襲水洗藍的衣裙，整個人坐在桌子上，翹着腿的模樣風情萬種。
她臉頰酡紅一片，媚眼如絲的模樣十分勾人。
而那個男子正跪在她身前，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腳。
遲霽胸腔忽然梗了一口氣。
“滾！”
他厲喝。
那男人還怔楞着，管事媽媽忙叫人過去把男子架起來帶出去，偏偏那男子喝多了，不管不顧大喊：
“幹甚麼幹甚麼？我還要跟我的確兒喝酒呢！放開我！放開我！確兒！我的確兒！”
“哈哈哈哈。”
柳確兒笑得花枝亂顫。
“打斷他的腿。”
遲霽下了命令，一把拉住柳確兒的胳膊拽進懷裏，捏住她的下巴看了片刻後將她抗到肩上。
“唔，殿下，好難受哦，放我下來。”
柳確兒捶打他的肩膀。
遲霽不理她，邁步上二樓徑直向她房間走去，經過柳山月房間時，正被她的丫鬟看見。
“嘭！”
遲霽把柳確兒扔到牀上。
他欺身而上，直接掐住柳確兒的脖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去陪別人喝酒。”
不是說不想陪別人嗎？
這個滿嘴謊話的小狐狸！
“唔。”
柳確兒噘嘴反抗：“明明是殿下說的，再也不見我，再也不碰我，怎麼又來管我？”
她半是撒嬌半是賣癡。
“殿下好生霸道，你傷了我的心，卻不許我去爲自己找出路嗎？！”
遲霽抿脣。
這纔想起來，自己早上時確實說過這話。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即便如此，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不許再陪別人喝酒，更不許對着別人笑。”
尤其是剛纔的模樣。
只能他看。
“爲甚麼？”
柳確兒抬眸，水盈盈的眼底只有遲霽的倒影：“殿下爲甚麼要管這個？殿下心裏不是隻有姐姐嗎？姐姐不願意你沾染我呢。”
遲霽呼吸一窒。
柳確兒伸手挽住他的脖頸，貼上去吐氣如蘭道：“難道殿下心裏也有我嗎？看着我和別人在一起，殿下心裏也會不舒服嗎？”
她聲音近乎於蠱惑。
不給遲霽說話的機會，她吻住他的脣瓣，這樣的小動作卻勾起了遲霽深埋心底的慾望。
遲霽抓住她的後腦勺，輾轉加深了這個吻。
“嘭！”
門被人一把推開。
柳確兒推開遲霽，伏在他肩膀上，勾脣望向門口站着的柳山月，對她眨眨眼。
“姐姐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