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居然是在活着的時候生生被肢解的,而且在這過程中,被害人還醒了過來,這S人兇手,簡直殘忍至極!
更重要的是,女屍腹中,還有三個月的死胎!
三個月......
想到這,顧南城微微一動。
三個月前他和江黎有過一次房事,如果懷孕的話,也應該有三個月了吧?
等等,自己怎麼會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
“南城?南城?”
見顧南城忽然失了神,陳建國連忙喊了幾聲,他可是知道最近顧南城有多累, 剛回家休息沒多久,現在又被叫回來,應該是很累的。
特別是聽說他和江家的大小姐剛結婚沒多久。
陳建國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苦楚。
顧南城回過神來,對上陳建國那擔憂的目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旋即問道:“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線索嗎?”
我在旁邊清楚的看到了顧南城的神色變化,說來可笑,第一次聽見丈夫擔心自己,竟然是因爲屍體線索。
我轉頭看着自己已經沒有頭顱的屍體,心裏忍不住升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在我胸口上,有一個小小的玫瑰樣式的胎記,現在白布掀開,遮住了下體,清楚了露出了上半身。
只是,我的屍體就擺在這,而身爲的我的丈夫,有過最親密行爲的人,卻認不出。
或許當初他做那件事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在意過。
顧南城的話出口,陳建國沉默了一會,長嘆道:“你也知道,現在內網的基因數據庫並不完善,死者又沒有頭顱,想要辨明死者身份,只能靠貼告示和排查。”
“只是......”
說着,陳建國面露無奈。
海城是東部一個大省,每年來這裏務工的人數不勝數,這也就意味着人流量很大。
以目前的偵查手段,想要排查出死者的身份,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對。”顧南城忽然皺起了眉頭。
“不對?哪裏不對?”陳建國一愣。
“方向不對。”顧南城眯了眯眼,他抬頭看向陳建國,道:“我記得之前不是從死者手指上收集到了一個婚戒嗎?”
聽到這,我心裏大喜,因爲只要找到這婚戒的出處,顧南城就能發現購買這枚戒指人,正是他自己。
這樣一來,就能得知我的身份。
可是接下來陳建國的話,卻是讓我渾身一僵。
只見陳建國一愣,苦笑道:“我們之前早就拿去各大店鋪比對過了,他們都說沒有出售過這種款式。”
“不可能!這是南城親自爲我挑的婚戒,怎麼可能在店鋪裏查不到!”
“去查,一定能查得到的!”
顧南城還沒有說話,我就開始聲嘶力竭起來。
不知道爲甚麼,我心裏有一種執念,那就是一定要找出S人兇手!
可是倆人根本聽不到我說的話,甚至我連他們的衣腳都觸碰不到!
顧南城皺了皺眉,繼續道:“那就查光明區最近有哪些人失蹤,哪些人辦婚禮。”
屍體在那裏找到,哪怕不能保證是第一兇S現場,但兇手還不至於大老遠的將人運到這裏來S。
很有可能,死者就是附近的人。
陳建國苦笑道:“現在只能這樣了。”
沒一會,倆人緩緩走出了停屍間,我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顧南城的身後。
奇怪的是,哪怕是有太陽,我也沒有絲毫的不適。
不是說鬼都怕太陽嗎?
我站在陽光下,疑惑的看着天空,難道我不是鬼?
顧南城回了南山別墅,從資料室中帶走了那枚戒指的照片,看樣子是打算自己去調查。
他一向是這樣,對工作很認真,唯獨對我,敷衍至極。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愛上這個男人的,只記得當初見了一面過後,就跟被下了蠱一樣,日日夜夜唸的都是他。
或許是因爲平時我的愛意表現得太過明顯,讓顧南城有些心煩。
可是當時他在向我求婚的時候,我在他的眼裏,分明看到了一些緊張和期盼。
那是對心愛的人才會有的緊張,只是爲甚麼結婚的時候,卻又表現得對我這麼敷衍。
難道愛一個人,都是可以裝出來的嗎?
我坐着顧南城的車裏,不知不覺的竟然昏睡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南山別墅,而是在......江家!
江家?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顧南城的身影,這就說明,我是自己到這裏來的。
可是這兩天我試過幾次,我根本不能離開顧南城太遠纔是。
但現在怎麼會出現在江家?
“爸,媽,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正是我的妹妹江憐。
我這纔回過神,發現現在自己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裏。
當我飄出房間過後,就看到客廳沙發上,江憐從女傭手中拿出一個禮盒放在桌子上。
看到那裏禮盒,我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發慌和心痛。
我媽媽愛撫的摸了摸江憐的腦袋,笑道:“你這傻孩子,沒事給爸媽送甚麼禮物啊。”
江憐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最近你們因爲姐姐的事睡不好,我特意找人從高僧那裏求來的安神薰香。”
她一邊說着,一邊從盒子裏拿出一個精美的銅製香薰爐,在旁邊的透明玻璃盒子裏,還放着一些綠色粉末。
隨着她打開蓋子,一股淡淡的香味就飄散開來。
也就是在這瞬間,我腦袋猛地轉來一陣刺痛,隨後目之所及的所有一切都開始扭曲起來,一股奇怪的吸力在瘋狂的拉扯着我的身體。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漆黑密閉的房子裏,周圍還瀰漫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東西帶來了?”
“帶來了。”
“幹這行這麼久,第一次見有人要這樣的香薰。”
“嘿,管這麼這麼多幹嘛,反正是老闆提供的原材料。”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着話音落下,兩道身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那兩人我看不清模樣,但是從身上的衣服來看,他們都不是海城人,而且說的也也不是本地話。
正當我疑惑自己爲甚麼會在這裏的時候,其中一人從背後的箱子裏拿出來一樣東西。
而看到那個東西的剎那,我只感覺一陣寒意席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