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大婚當天,我的丈夫丟我一個人在婚禮現場。
被變態S人狂追S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他求救,他卻冷冷的說:“那你就去死好了。”
後來他化驗了被變態S手分屍的人體組織,看到了我手指上的婚戒,他瘋了。
......
“南城,救我......”
忍着劇痛,我藏在破舊的巷子裏,撥通了電話。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顧南城不耐煩的聲音:“江黎,你鬧夠了沒有?我已經按照爺爺的遺囑娶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南城,我......我沒鬧,快......快來救我......”
今天,是我和顧南城的大婚日,沒想到顧南城忽然接到了局裏的電話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婚禮現場。
我處理好所有事情,散步回別墅婚房的時候,卻忽然有人拿刀砍我。
“夠了!”
還沒等我說完,顧南城的呵斥聲就從電話裏傳來。
“江黎,這種把戲你沒演膩我都看膩了!”
“南城,我沒有再演,真的有人在追S我。”我語氣急切,因爲我不知道那殘忍的S手甚麼時候會追上我。
“那你就去死好了。”電話那頭,顧南城的聲音冷的可怕。
“我......”
剛想說話,忽然聽見了腳步聲,急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寒意席捲全身,因爲那個S手,來了!
“江黎,好好當你的顧家少奶......”
這時,手機裏顧南城的聲音響起,我心裏大驚,想掛斷電話,但這時一隻大手卻猛地掀開了我頭頂上的蓋子。
然後我看見了那張滿是血污的猙獰面龐。
“嘿嘿,找到你了。”
癲狂的眼神,殘忍的笑容,讓我頭皮發麻。
這張臉,像是夢魘一樣,深深的刻入我的腦袋裏,然後,我倒在了血泊裏。
我看見了自己身上雪白的婚紗被鮮血染紅,然後一點點的失溫。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人。
周圍拉滿了警戒線,十幾名真Q實彈的警察將這裏團團圍住。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在幾名中年警察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看到那青年,我激動的撲了過去。
“南城,你來了!”
但下一刻,我猛地怔在原地,因爲我並沒有撲進顧南城的懷中,而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呆呆的看着他走去的方向,只見那裏,居然擺着幾塊血淋淋的碎肉。
看到那些碎肉,我心裏猛地刺痛了一下,一股悲意莫名從心頭湧起。
然後,我低着頭,看着自己虛幻透明的手......
原來我已經死了,現在是靈魂狀態,難怪那些人看不見我,而在地上的那些碎肉,居然是我的屍體。
一想到那個將我分屍的兇手,哪怕是變成靈魂狀態的我依舊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但不知道怎麼的,那張臉具體長甚麼模樣,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顧南城走到那些人體組織碎末面前,低頭打量了起來。
“怎麼樣?有甚麼發現嗎?”
在他身旁,一名中年警察詢問道。
顧南城皺了皺眉,聲音冷冽:“看血跡,死者應該有兩天了,初步判定,應該是人體組織,具體信息,還得帶回局裏化驗纔行。”
他頓了頓,看向中年男子,道:“周圍還有嗎?”
海城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陳建國嘆了口氣,搖頭道:“這是拾荒的老人發現的,我們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來到現場搜查,但除了這一堆碎肉,周圍並沒有任何線索。”
這也就是說,不能保證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
顧南城沉默了一瞬,隨後讓助理拿證物袋開始將眼前的人體組織收集起來。
“等等!”顧南城忽然抬手阻止了那名助理。
因爲他在那堆碎肉之中,看到了一截手指!
我也發現了,頓時緊張起來。
那根手指還是無名指,上面還有一枚戒指。
爲甚麼緊張?
那是顧南城親手爲我挑選的婚戒,他肯定能認出!
可下一刻,我失望了。
因爲顧南城只是面無表情的將無名指上的婚戒取了下來,然後和那堆人體組織分開放。
反倒是陳建國,眼神憐憫的嘆了口氣:“受害者是女性,看來剛結婚沒多久。”
顧南城點點頭,道:“具體的還得檢測才知道。”
看他那毫無波瀾的眼神,我感覺心臟像是被鋼針扎進去一般,傳來撕裂的痛感。
也對,我到底在期待甚麼,顧南城眼裏從來就沒有我,挑選婚戒對他來說也只是走個流程。
他在意的,從來就只有我的妹妹江憐而已。
我是江家的親生女兒,江憐是養女。
但我從小被拐走,十六歲那年才被接回江家,爺爺很寵愛我,說爸媽最疼愛的就是我。
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纔是那個鳩佔鵲巢的人,顧南城的未婚妻,青梅竹馬,也只有江憐。
我,纔是那個外人。
爺爺臨死前立下遺囑,讓顧南城娶我,希望我能有人護着。
可是他不知道,我會死在新婚當天。
“最近海城連環S人案的兇手作案目標都是年輕女性,手段惡劣,影響很大,我們要儘快破案。”陳建國點了支菸,眉頭緊皺 。
頓了頓,他看向顧南城,道:“南城,弟妹你要提醒一下,讓她儘量不要出門纔行。”
顧南城擺了擺手,聲音平淡:“江黎精明着呢,把自己看得比誰都重,不會出事的。”
說着,他脫下手套,揉了揉頭眉心。
這段時間接連加班,讓他有些疲乏。
陳建國嘆了口氣道:“那丫頭我見過,不像他們說的那種人。”
顧南城自嘲的笑了笑:“她一向善於僞裝和演戲。”
陳建國無奈,道:“你接連加班了三天,先回去休息一天吧,檢測的事交給法醫部門的同事就行。”
顧南城點了點頭,很快,他開車回到了南山別墅。
或許是因爲執念,我不能離顧南城太遠,也跟着他回了別墅。
走進別墅,顧南城四處看了一眼,似乎發現沒有我的身影,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他給我的備註,是江黎。
但我已經死了,電話又怎麼會接通。
這時,家裏的保姆王嫂提着菜從門口走了進來,顧南城問道:“王嫂,那女人呢?”
王嫂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顧南城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我。
“夫人不是跟先生在一起嗎?”
顧南城皺了皺眉,看着被自動掛斷的電話,眼底露出了譏諷。
“江黎,我看你要鬧到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