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司老爺子給司雪撥出去電話,在電話裏怒不可遏地將司雪罵了頓。
“你這個蠢貨,被別人坑了還幫人數錢!你投資的那家店如今負債累累,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連看賬本都不會嗎?!”
負債?
不可能!
王太太明明說,賺到錢了,需要加大投資的呀!
“爸,是不是那個秦意晚跟你說的?你別信那個鄉下丫頭的鬼話!王太怎麼可能騙我?”
然而,這時。
銀行催繳商業貸款卻發到了司雪的手機上,司雪有些不敢相信。
她投資了那麼多,居然如今還是負債?!
司雪忍不住氣抖冷。
這時,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掉入施工隊挖的大坑裏!
司雪住進醫院的當天,傅墨也晦氣得不行。
他喝涼水被嗆,開車爆胎。
更離譜的是,走個路都被破樹砸破了腦袋。
“你說會不會真如那個秦意晚所言,是你的運勢有問題,我求了一道符,你要不要......”
“不可能!”傅墨根本不信,咬牙道,“沒準就是那丫頭詛咒的我!我纔不信她滿嘴胡話!”
邪門歸邪門,傅墨堅持不肯相信秦意晚說的話。
宋禮搖搖頭,沒再勸。
而司家。
夜晚,司遇換上睡衣,卻不肯睡覺,他抓着秦意晚的衣角不肯鬆開,眼淚汪汪。
“姐姐,我怕。”
秦意晚面無表情,心裏有些麻木了。
一整個下午,她都在陪司遇過家家。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這人居然還不肯放過她!
要是三四歲的小朋友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司遇是個二十四的成年男性!
“怕也沒用,姐姐我也怕。”
秦意晚無情地扯開他的手,心裏琢磨是直接打暈扛回去讓他睡,還是用安魂音直接讓他入睡。
司老爺子卻聽到動靜,面色爲難地看向秦意晚。
“小意啊,會不會是因爲食魂獸的緣故,司遇到現在也沒好,我看,不如你就陪陪他吧,萬一再出甚麼變故......”
司老爺子遞給秦意一張卡:“爺爺知道你照顧司遇辛苦了,這是爺爺給你準備的見面禮,裏面有五百萬,你就看在爺爺的份上,陪陪小遇吧。”
秦意晚看向司老爺子遞過來的卡,沉默了。
一旁的烏鴉嘎嘎嘲笑。
秦意晚暴力地將它抓過來,讓它閉嘴。
隨後神色自然地對司老爺子點點頭:“我應該的。”
他們天衍傳人,突出一個窮。
司老爺子這才露出一抹笑。
司遇見秦意晚肯陪着她,才露出小狗般興奮又乖巧的笑。
如果有尾巴,大概司遇都能搖兩下。
天價帶娃的代價就是秦意晚還得給司遇講睡前故事。
只是,故事過於催眠。
秦意晚竟然出乎意料地先司遇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
柔軟的大牀上。
司遇睜開眼,察覺到牀邊女人柔軟的觸感和溫熱的呼吸。
他鳳眸半眯,眼裏是危險的冷意。
再無從前天真稚氣之感。
女人?
他的房間怎麼會有女人?
上一個爬他牀的,早就被拖出去餵狗了。
司遇薄脣微抿,神色多了些涼薄和凌厲,他剛起身,伸出手想把女人丟出去。
手腕卻被女人扣住,秦意晚幾乎是下意識地將他的手反剪,而後將司遇抵在牀上。
司遇一時不察,竟被她牢牢抵在牀上。
“丹吉洛,別鬧。”
秦意晚還沒完全清醒,她睡意惺忪,只是本能動作。
然而,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她愣了下。
司遇?
剛纔對她動手的是他?
“丹吉洛是誰?”
司遇沒有這兩日的記憶,見秦意晚走神,他反手將秦意晚壓到牀上,一隻手掐着秦意晚的下頜。
男人居高臨下,狹長的鳳眼挑了挑,語氣危險:“以及,誰允許你進入我的房間?”
秦意晚一瞬間反應過來。
這位恐怕是真正的司遇。
“鬆開!”
對着真正的司遇,秦意沒了耐性,臉色一冷。
“爬我的牀,卻連個解釋都沒有,你的膽子不小。”
司遇薄脣勾了勾,加大桎梏的力道,目光晦暗,意味不明地打量她。
這女人,身手倒是不錯。
剛纔如果不是他趁機反客爲主,恐怕還制不住她。
這狗男人力道和她上下無幾,卻又用了技巧。
秦意晚掙脫不開,罵人的心都有了。
她神色一冷,咬咬牙,探出一絲天衍之氣。
手腕上,鈴鐺作響。
下一秒,司遇眉頭一蹙,倒在了她的身上。
重新拿回主動權,秦意晚打量着男人,正準備捆了以後丟到書房,讓司老爺子親自解釋。
司遇忽然睜開眼。
秦意晚警惕。
男人卻懵懂又欣喜:“姐姐,抱抱。”
秦意晚:“......”
這是在玩她呢?
恰巧,丹吉洛剛纔聽到安魂鈴竄進了房間,對着秦意晚疑惑地嘎嘎兩聲。
似乎不解發生了甚麼。
秦意晚扭頭盯着丹吉洛,眸色一冷:“那隻食魂獸,你還沒消化吧?”
“嘎嘎?”
烏鴉不明所以。
秦意晚冷笑道:“它給我添了點麻煩,我琢磨着把它重新拽出來,剁碎了餵狗。”
下一秒,丹吉洛撲扇着翅膀,驚恐地飛開了!
那隻食魂獸,它早就消化了!
萬一她鐵了心,那豈不是要把鴉鴉我送到斷頭臺!
好在,這時,秦意晚手腕上的鈴鐺響了下。
這是師父有事找她。
秦意晚找了個藉口,溜進自己的房間。
她引出天衍之氣,而後鈴鐺懸空,清脆作響。
下一秒。
一個放蕩不羈,頗有幾分懶散風流的男人投影在秦意晚面前,下一秒卻熱淚盈眶。
“小意,你到了司家了吧?和司遇相處得如何?師父可是千辛萬苦才忽悠司家那老頭訂下婚事,司家有錢,等你迎娶司遇,繼承家產,走向人生巔峯,就能幫師父整修道觀,帶我們天衍起飛了......”
秦意晚無情打斷他的美夢:“師父,說正事。”
成玉看向自己的徒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徒弟哪都好。
就是煞氣太重,太無趣。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起找她的目的。
“你回京後,需要回一趟秦家,師父當年帶走你時,曾經在秦家埋下一塊玉。玉上有你的心頭血,日後興許可以庇佑你,讓你度過一劫,按時間算來,如今是時候去取回那塊玉了。”
秦意晚神色無波無瀾,眼底的涼意卻深了。
秦家,就是那個生下她,又拋棄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