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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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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若蘭豈能看不明白她們心中的狐疑,只輕聲吩咐:“去請小姐過來,就說謝家的幾位長輩過來與她說話,讓她莫要耽擱。”

“是,夫人。”

只是不等那丫環退下,便聽到門外已傳來了腳步聲。

許昭昭婀娜的身段顯現,嫋嫋婷婷地行至屋內,屈膝給各位長輩們見禮。

謝老夫人觀其面色紅潤,且行止有度,並未曾如外面傳言那般病弱呀?

倒是謝二夫人,再想到了先前孫茜的話,少不得多看她兩眼,等再三確定許昭昭的確是很康健之後,這纔對孫茜極爲不滿。

王若蘭見女兒氣色好,禮數上也不曾有失,便叫她近前來說話。

“你謝家祖母已來了一會兒,我記得先前便遣人去喚你了,怎麼反倒是來遲了?”

王若蘭故意這樣問,也就是想着給女兒一個光明正大解釋的機會,免得回頭再說不清了。

許昭昭自然明白母親的用意,略有些羞澀道:“回母親,女兒用過早膳後,便去膳房了,昨兒父親說想喫鴿子了,順嘴還提了一句說是祖母最喜鴿子湯,女兒做別的可能不行,但是這煲湯的手藝還是有的,所以一直在那裏待着,還是院子裏的芍藥來膳房稟報,女兒才匆匆過來了。”

謝二夫人眼尖,看出許昭昭的衣袖上還有一些褶痕,便意識到這應該是先前縛了襻膊,以方便自己動手。

見此,謝二夫人更是滿意,因爲她從這些細節就能看出來,小姑娘並未撒謊,而且還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許老夫人也是笑得更爲真切:“好孩子,不過就是一道湯而已,哪裏還需要你去做了?剛剛茜兒還說你昨晚上咳了半宿,我正想着問你呢,這是怎麼了?”

許昭昭先是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表姐的耳朵倒是尖,不過你卻是誤會了。昨兒晚上的確是有人咳了許久,不過不是我,是我身邊的大丫頭芍藥,她是因爲昨兒晚上誤食了幾口茱萸,這才咳嗽了一陣,倒也沒有半宿那麼誇張。”

大家都不傻,聽着現在許昭昭說話這聲音清脆,而且一連說了這麼久都不曾有過咳嗽或者是喘氣的意思,就知道這外面的一切都是謠傳了。

總體而言,謝家今天走這一趟,倒是很滿意。

回去的路上,謝二夫人便有幾分興奮:“母親,兒媳瞧着那個孫茜不像個好的。而且後來我單獨與許夫人說話時,她也曾暗示是有人故意在外散佈這些流言,意圖破壞我們兩家的婚事呢。”

謝老夫人的神色不變:“哦?此話從何說起?”

謝二夫人輕笑:“先前許昭昭的確是請了大夫,不過倒不是甚麼大病,只是正常的調養罷了。只是不知怎的,竟是傳到了老夫人跟前,後來許夫人查出是有人故意在許老夫人跟前煽風點火,意圖把咱們三郎克親的名聲給坐實了。

許侯和許夫人自然不是喫素的,三言兩語間便解決了此事。

不曾想那幕後之人竟然還不死心,便在外頭惡意散佈流言,咱們謝家,這不也是差點兒就上當了?”

謝老夫人眉心微擰,今日之事,的確是她操之過急了。

而且她今日是真真切切地見到了許昭昭,這孩子絕對不是那等病嬌之流,所以這到底是誰喫飽了撐的沒事幹,專門來壞人姻緣的?

簡直就是卑鄙惡毒!

謝老夫人和謝二夫人同時都想到了那個說話不中聽,明顯就是在故意挑事的孫茜,難不成,這裏頭還有她的手筆?

而且謝老夫人從剛剛二兒媳的話中,也有了一絲判斷,她得回去好好審審,這話頭子都嘀咕到她耳邊了,差點兒把她當刀子使,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謝家的人一走,王若蘭也就不再忍着,直接衝着孫茜怒斥:“孫茜,自你來我侯府,哪樣虧欠了你?無論是喫的還是穿的,樣樣都緊着你來挑。你倒是好,不想着如何維護自家人,卻是處處扯後腿,你想如何?”

王若蘭平時看着溫和,但並非是沒有脾氣的。

偌大的一個侯府由她打理着,豈能是一點心計手段也沒有?

她這樣不管不顧地當場發飆,就是想逼着婆母把人送走呢!

許老夫人也有些爲難。

不得不說,今日孫茜的表現着實是太糟糕了。

而且她明裏暗裏來貶低昭昭,其用意自然是令人猜疑。

“茜兒,你自己來說,今日這般放肆,究竟是爲了哪般?”

“外祖母息怒,茜兒真地沒想到會這樣的。且茜兒昨晚也的確是聽到了咳嗽聲,只以爲是妹妹身子不適,所以纔會主動提及,就是怕她們堅持要見妹妹。

只是沒想到病的不是妹妹,倒顯得我這個做姐姐的多管閒事了。”

孫茜話落,還不忘了給自己擦擦眼淚,擺一擺自己一番心意的譜。

許昭昭可不打算再慣着她,但也不會故意戳破。

“祖母,母親,都是昭昭的不是,您二位可別氣了,身子要緊。至於表姐剛剛言語有失,倒也不算是甚麼大錯。您二位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與她爲難了。”

這話真是說到老夫人心坎裏頭去了,一個是親孫女,一個是外孫女,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但是孫茜心中卻不悅,因爲剛剛一番話,就是坐實了她在針對許昭昭,若是被舅舅知道了,定不饒她!

許昭昭又哄了幾句,王若蘭總算是不再繃着臉了。

孫茜還跪在地上,哪怕是有人求情,她也不敢主動站起來。

“母親,表姐知錯了。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說起來也都是芍藥的錯,若非是她一直在屋裏頭咳嗽,也不會惹來這番誤會。”

孫茜面色一僵,直覺要糟!

王若蘭果然眯起眼睛:“芍藥昨晚是在何處歇息的?”

“母親這話倒問得奇了,芍藥自然是回她自己屋裏睡的,都知道她誤食了東西,丁香也不敢讓她近前伺候,早早便打發她回去了。”

許昭昭說這話時還是一臉天真,仿若未曾察覺到任何不妥。

王若蘭的表情瞬間冷下來:“茜兒,你說是你親耳聽到了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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