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下樓走到車前,看着眼前價值上千萬的勞斯萊斯幻影,葉歡已經沒有了上午的興奮。
車是好車,就是太高調了,更別說還是十輛同款組成的車隊,尤其是對於待會要去的場合,坐這車壓根是在腦袋上頂着四個大字,人傻錢多,擺明要被宰。
忠叔發現葉歡盯着車發呆,以爲他不喜歡黑色,體貼道:“車庫裏還有臺定製的紅色幻影,要不開那輛?”
“......”
有錢人的世界窮逼果然不懂,紅色豈不是更顯眼。
葉歡怕忠叔又說出啥奇怪的建議,急忙道:“這車太高調了,堂叔有沒有給我留幾輛稍微低調點,廉價點的車?”
不知忠叔從哪掏出個IPAD,點擊幾下屏幕後,確認道:“當然有,我現在就陪您回家取車。”
......
半個小時後,葉歡抬頭站在一棟堪比古堡般的獨棟別墅面前,再度無力感慨,有錢人真特麼會享受。
這獨棟別墅足足佔據了一片山坡,整個山頭都被圈起當做莊園,站在別墅入口玄關處,剛好能俯瞰整個西蘭市。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好吧,歌跟電影都沒面世,所以沒人明白葉歡的梗。
忠叔似乎想到了甚麼,對葉歡解釋道:“老主人就是因爲身邊保衛不夠嚴密,才被仇家下毒暗害,所以您的安全至關重要,住在這裏,只要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戰,您都可以高枕無憂。”
住這?還是算了吧。
葉歡感慨了一下,他能接受這一切,但父母怕是沒這麼強悍心臟接受,所以拜託忠叔單獨在市區爲他們準備間正常的兩居室。
當然,人身安全不容有失。
葉歡準備慢慢來,讓葉爸葉媽的生活檔次一點一點提升。
換乘上忠叔認知中整個車庫兩輛最廉價的S系奔馳,身後同款奔馳上還載着三位便裝打扮的華夏保鏢,葉歡駛向西蘭文玩一條街。
三思堂專賣文房四寶,規模只有一間門面,在文玩一條街顯的普普通通。
陳慶文並不是個合格的生意人,書畫是他的愛好,三思堂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所在,賣賣文房四寶,跟同好們交流交流國學,哪怕不賺錢他都無所謂。
但是最近,陳慶文剛跟妻子離婚,他等於淨身出戶,手上只剩一萬多現金,馬上又要交店鋪租金,五萬的租金讓他愁眉不展。
午覺醒來,陳慶文麻木的打開店門,想着不開店之後他要做甚麼。
結果店門剛開,陳慶文就看見個穿着休閒裝的年輕人走進他的小店,東看看西望望,似乎將他這兒當成旅遊景點了。
看樣子是個大學生,陳慶文瞬間不抱甚麼希望,倒是跟在年輕人身後的老頭子穿着體面,氣場沉穩,一看就是有消費能力的主。
陳慶文走到忠叔面前微笑道:“我這裏全套文房用品都有,不管是市面上最好的宣紙還是正宗的狼毫筆應有盡有,我拿給老先生您看看?”
忠叔指着葉歡,笑道:“我陪小輩來的,想買甚麼你問他。”
在車上時,忠叔聽說葉歡要來古玩街撿漏就覺得不太靠譜,哪有那麼多漏給你撿?而且還要配合葉歡演戲,真是......但最後還是選擇答應了。
接着他看見葉歡沒去甚麼古玩行,反而徑直走向這間專賣文房四寶的文具店,更覺得沒譜了。
不過作爲管家,忠叔沒說甚麼,一名優秀的管家從不干涉主人的決定,配合就是了,他現在扮演葉歡的伯父,配合葉歡行動,就算考覈失敗也無關係,畢竟還有下一個候選人。
葉歡裝作好奇,將三思堂裏裏外外打量一遍,最終在收銀臺旁的長桌上發現了他此行的目標,一方二十厘米見方,雕刻着翠竹的硯臺。
確定這塊硯臺便是記憶中那塊後,葉歡不動聲色的來到陳慶文面前對他道:“老闆我要練毛筆字,你幫我配套最有牌面的文房四寶,價格無所謂,關鍵是擺出來要像模像樣。”
陳慶文心中不齒,原來是個附庸風雅的富二代,但是人要喫飯,更何況他還得籌租金,所以只能賠笑道:“好,我這就給您配,選擇本店你可來對了。”
忠叔適時的時候忽然感嘆道:“阿歡,女孩子不是這樣追的。”
葉歡無奈,“沒辦法,誰讓她喜歡甚麼書法呢,我總得跟她找點共同話題纔行。我先自己練着,實在不行就把文法四寶送她,大伯你給我買的禮物肯定會物盡其用的。”
“你這孩子真是被慣壞了!”葉歡演技在線,忠叔的演技同樣不差。
陳慶文聽着假面叔侄的對話,心中對葉歡更加鄙夷,竟然用高雅的書法爲藉口去泡妹,簡直斯文掃地。
但心中的鄙夷並不妨礙他做生意,很快就給葉歡配齊了一套售價6666的文房四寶。
“這套文房四寶折後6666,我在這提前祝帥哥諸事大吉,順利抱得美人歸。”陳慶文安慰自己,要喫飯的嘛!
葉歡滿意點頭,沒有要還價的意思,他示意忠叔可以刷卡了。
葉歡目前可以動用十萬元資金,花個6666並無大礙,忠叔以爲葉歡真正的目標在別處。
就在忠叔快要輸密碼時,葉歡忽然制止,“我不喜歡這個硯臺,老闆能不能幫我換個?”
陳慶文皺眉,接過硯臺並沒發現甚麼裂痕。
陳慶文又拿出店內同檔次的幾塊硯臺,“客人你看看,想換成哪塊?”
葉歡搖頭不止,沒一個滿意的,陳慶文心煩意亂,要不是急需房租,這單生意他都不想做了。
“老闆,我看這塊硯臺就不錯,你開個價我要了。”葉歡自顧自的走到陳慶文的書桌旁,指着墨跡未乾的硯臺道。
陳慶文連連搖頭,“這是我自己所用的硯臺,非賣品,客人你再看看別的?”
“嘿!開店做生意還跟我講甚麼非賣品,你這塊硯臺是稀世古董咋地,是怕我買不起?”葉歡演起富二代越來越像了,不對,他現在就是純種的富二代。
古董倒不至於,這塊硯臺是陳慶文在徽省旅遊時從鄉下收的,用了十多年早就順手無比,他從沒想過要賣掉。
“一萬夠不夠?”葉歡開價道。
陳慶文無動於衷。
葉歡像是被刺激到,生怕別人怕他沒錢,一口氣加到三萬塊。
忠叔半真半假提醒道:“三萬買塊硯臺太貴了,又不是古董,只是現代工藝品,我看還是算了。”
硯臺加上其他的筆墨紙可就三萬多,加上他的存款差不多夠付房租了,陳慶文有些動搖。
他咬咬牙,“客人既然財大氣粗,那我就狠心割愛,六萬塊錢我賣給你。”
“大伯付錢。”葉歡答應的乾脆。
忠叔嘆氣不止,但是並不影響他刷卡付錢,“你這孩子啥時候才能長大懂事啊!”
走出三思堂十多米遠,葉歡立即將硯臺交給最強壯的便裝保鏢,讓他貼身保管。
“少爺,難道這塊硯臺真是古董?”忠叔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