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枝枝又不乖了,是想玩躲貓貓的遊戲嗎?”
寂靜奢華的臥室內。
男人沉穩的腳步聲有節奏地響起。
他像是逗弄着貓兒的獵人般,極富耐心。
甚至於薄脣間還彎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
散漫又凌冽的視線精準地鎖定牆角的衣櫃。
他的枝枝可真不乖。
怎麼可以跟他提分手呢?
還說是有了其他野男人的孩子。
嘖,他一個字都不信。
一步步接近着那個露出了些縫隙的衣櫃。
男人倏然用力打開,可裏面卻空無一人。
舌尖狠狠地頂在上牙膛,他的耐心告罄。
這場遊戲也該結束了。
“乖寶,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變換着腔調,男人語氣溫柔。
像是二十四孝好男友般,戴上僞善的面具。
誘哄着他的小白兔落入提前設好的陷阱中。
至於談?
還是在牀上談吧。
長夜漫漫,他會跟枝枝談得盡興愉悅的。
而躲在圓牀下的宋稚枝死死地咬住脣瓣。
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被憋得彤紅。
生怕是被臥房裏的男人察覺一絲氣息。
不能被裴宴抓到!
會死人的!
這一認知加劇了宋稚枝內心的緊張。
本就患有哮喘的她更是無法忍受呼吸的凝滯。
一個不小心,就加重了呼吸聲。
而這也讓男人鎖定了她的正確位置。
“枝枝還是那麼的勾人。”
似乎是回憶起了甚麼美妙的事情。
裴宴脣角輕彎,眸色中的冷意稍稍褪去了些。
只是彎腰抓人的動作中卻帶着幾分的粗暴和凌厲。
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指尖狠狠地握住少女瑩白纖細的腳踝。
幾乎是不需要費多少力氣。
就可以輕鬆將她從牀下拖出。
“抓到你了,枝枝寶貝。”
男人瑰麗靡色的脣角再次彎起。
像是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物般,語氣中充斥着病態的眷戀。
可只有宋稚枝知道,她招惹得究竟是個怎樣的變態。
少女縮着身子,被迫地圈禁於男人結實滾燙的懷抱中。
她推拒掙扎着,眼眶裏充盈着生理性淚水。
就連鼻尖也是紅紅的。
看起來就像是隻被欺負狠了的小白兔。
她忍不住地想要逃開。
可她的小心思還是輕易被男人所洞悉了。
他像是要將她完全融入骨血之中般。
一遍遍的質問低喃中盛滿了破碎的無望。
“枝枝不是最愛我了嗎?爲甚麼要分手?”
“我到底哪裏不好,枝枝說出來,我可以改的。”
密密麻麻的輕吻落在少女的眉心、鼻尖......
直到蔓延至鎖骨處,還有向下蜿蜒的趨勢。
男人的示弱輕易地就掌控了少女的心緒。
作爲捕獵者,他可太懂得把握獵物的心了。
可這一次,裴宴輸得是一塌糊塗。
“不、不可以的,我懷孕了。”
掙扎地拒絕着他單方面的求歡。
少女的黑眸中有懼怕、有不安,可唯獨沒有情慾。
陷入這場愛情遊戲中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裴宴一個人。
可原以爲這句話能喚醒男人的理智。
沒想到卻是他變本加厲的瘋魔。
男人溼熱粗/重的呼吸纏綿在少女的耳側。
薄脣緊貼於她敏感的小巧耳垂,一次次肆意地挑逗。
明明氣氛是曖昧到了熱烈滾燙的程度。
可裴宴的下一句話卻讓宋稚枝如墜冰窖。
“沒關係,做掉了換成是我的種就可以了。”
“枝枝要不要跟我打賭?”
男人低沉又暗啞的輕笑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刺耳。
他的掌心從裙襬而上,撫摸着少女平坦溫熱的小腹。
力道溫柔,卻又帶着股毀滅的瘋狂。
而下一秒,少女身體騰空。
眨眼的時間就被拋至了柔軟的圓牀之上。
帷簾輕紗簌簌落下,月光被隔絕天外。
似乎連最後的一絲光芒都不願施捨給她。
男人抓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擠進她的掌心。
最後並與她十指交握。
神色霸道又偏執,一字一句道,
“寶貝,不愛我,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
清晨,陽光穿過帳簾輕柔地落在少女的臉上。
她看起來很不安,眉頭一直皺着。
指尖也下意識地揪着被角。
直到消失了五天的系統重新上線。
纔將她從那場噩夢中拯救出來了。
【大妹子,你沒事兒吧?】
變成了一隻緬因貓的系統靈活地跳到牀邊。
擔心地瞅着她。
“還好,只是噩夢。”
平復了雜亂的呼吸,宋稚枝用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然後把系統抱進了懷裏,擼着貓。
【哎,別抱呀,你有哮喘忘啦!】
它也是一時擔心才變成了貓爬上了牀。
可別把它家宿主給整犯病了。
“唔,應該沒甚麼大事。”
繼續擼着貓,宋稚枝推開了窗,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少女沐浴着陽光,似乎連微風都格外偏愛於她。
那張精緻昳麗得如同洋娃娃的臉上滿是輕鬆和幸福。
攻略任務既然已經完成,她也順利拿到了高額獎金返回現實世界。
將外婆拖欠的醫療費也繳納了。
那麼書裏的一切也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陪伴在外婆身邊,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纔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兒,宋稚枝的心緒也緩和了不少。
整個人像是頓悟的智者般,帶着股飄飄的仙兒氣。
看得系統也是欲言又止。
宿主的任務完成得很成功。
可就是因爲太過成功,原書男二裴宴的黑化值瀕臨闕值。
甚至連它都檢測不出來了。
至於書裏的既定劇情更是偏得連作者親媽都不認識了。
小世界面臨崩潰,男二瘋得硬是要拉着所有人去死。
最後還是總部出面和談。
答應讓宋稚枝重新返回小說世界,裴宴這才正常了點。
但是,這鍋憑啥讓它家宿主去背?
就欺負它家宿主人美心善脾氣還好?
呵,tui!
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