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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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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程綰沒想到和她相依爲命的妹妹會這樣想她。

她雖心如刀絞,但也能理解。

是她引狼入室,程念恨她也是應該的。

她失魂落魄走在醫院長廊裏。

整日面對着S父仇人,她卻無計可施。

她狠狠捶了下大腿,她還懷了孩子!

“程綰,你在對我的孩子做甚麼?”男人呵斥聲傳來。

程綰渾身一震,下意識收回手,看向男人的目光是想遮都遮不住的恨意,“我寧可從未懷過他!”

薄斯言一臉陰沉,他把抓住了程綰的手腕骨,“後悔了?程綰,是你先糾纏的我,你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動我的孩子之前,先掂量掂量程唸的心臟能不能停藥。”

男人面無表情冷冷盯着她,不加任何掩飾的威脅。

“你!”

程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陷入掌心也無知無覺。

男人無視了她毫無意義的抵抗,抓住她,“跟我回家。”

“憑甚麼?薄斯言,如果你想保住這個孩子,那就千萬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心情不好很容易出事!”

一想到這是S父仇人的孩子,她就羞憤欲死。

“呵。”男人冷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瞥了眼程念病房的方向,“你這是在威脅我?是不想你妹妹的命了?”

程念啞然。

真是卑鄙!

但轉念一想,這又何嘗不是個好機會?

父親死因未明,她正愁着該從哪下手,說不定回去能調查出甚麼有用的信息。

她佯裝被威脅,不得不妥協。

“好,我可以跟你回去,但你要保證我妹妹的藥不能斷,一但出任何問題,你都要請醫生治療。”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薄斯言把她帶回了程家。

薄斯言雙親去世後,他被應父撿了回去,成爲了應嫋嫋的童養夫,一直都住在應家,寄人籬下。

在大學期間和程念相戀,程父瞭解到薄斯言的身世悽楚,可憐他的遭遇,也讓他定居在程家。

即使後來,薄斯言買了別墅,也還是選擇留在了程家。

這還是程父去世後,程綰第一次回到這裏。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程綰跟他回到了程家。

明明是她自己的家,她卻怎麼都不自在。

一進程家,薄斯言就丟下她,去了書房辦公。

等到晚餐時間。

他又出現在餐桌前,主動爲她夾菜,“你愛喫的茭白,嚐嚐,多喫點,對我們的孩子好。”

他體貼入微的動作,彷彿他們真是一對平常夫妻。

程綰看見他就倒胃口,想起他的所作所爲,一口也喫不下。

她推開碗筷,起身,“我喫飽了,薄先生自己請慢用。”

薄斯言面不改色,倒了杯溫水放到她面前,“坐下。”

“我喫飽了。”程綰直勾勾和他對視。

她是落在了薄斯言手裏,但她從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陪我喫。”

薄斯言也不惱,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程綰剛想說甚麼,“嘔”一聲,衝向了衛生間。

薄斯言放下筷子,跟了過去。

看着程綰吐的昏天暗地的模樣,他忍不住蹙眉。

程綰好不容易停止孕吐,他立刻給她端水漱口。

等她好點了,又把人送回了房間休息。

程綰身心俱疲,懷孕的排異反應令她難受到昏厥,她也顧不得嗆聲,老老實實在薄斯言的攙扶下回房間躺着。

她躺下第一件事,就是對薄斯言道,“出去。”

薄斯言置若罔聞,“你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我聯繫醫生。”

“我說了,出去!我就是不想看見你,難道我的反應還不夠明顯嗎?就連看見你,我都忍不住嘔吐!你如果還想要這個孩子的話,那就別出現在我眼前!”

懷孕的不適感激發了心底的怨氣,程綰徹底爆發。

薄斯言抿了抿脣,到底沒說甚麼,轉身離開。

兩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

程綰不耐煩的睜開眼了眼睛。

原以爲是薄斯言卻而復返,一睜眼看到的卻是王媽。

“夫人,起來喝點水吧。”

她扶着程綰起身,靠坐在牀頭。

程綰接過了水杯,啜飲了幾口。

王媽幾次欲言又止。

程綰放下水杯,閉目養神,“王媽,你有甚麼話就直說吧。”

“夫人,我…我只是覺得先生對你不差,我看你方纔孕吐的時候,他緊張得不得了,他還是很在意你的,你們是夫妻,你總歸是要多服服軟,日子才能過下去的。”

王媽苦口婆心勸說着。

“是他讓你這麼說的?”

程綰面色平靜,聽不出喜怒。

王媽連忙搖搖頭,“不是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張,夫人如果覺得這話不中聽,那就是我多嘴了,我以後注意。”

“沒事,我覺得你說的特別有道理,你也是爲了我好,畢竟我現在無父無母,薄斯言是我在這世上最後的依靠了。”

程綰掐了掐大腿的軟肉,才強忍着沒有被這句話噁心吐。

最後的依靠?

如果她父親沒有去世,她何至於淪落至此?

“好,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也想看見你們過的和和美美的。”

王媽甚是欣慰。

程綰揉了揉太陽穴,閉目養神,“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王媽前腳剛走,她立刻衝向衛生間,抱着馬桶大吐特吐。

和薄斯言好好過日子?

除非她父親活過來,親自告訴她,他的死和薄斯言無關。

但爲了騙取這男人的信任,她暫且壓下了心中戾氣。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打斷了程綰的思考。

“請進。”

薄斯言端着燕窩進門。

“你晚上沒喫甚麼東西,這是我特地命人給你煮的補品,就算你自己願意捱餓,也別餓到我的孩子。”

程綰對着薄斯言這張臉就胃口全無,恨不得連湯帶碗都扣在這男人頭上。可爲了哄的這男人的信任,她不得不忍下,“扶我起來,剛好餓了。”

薄斯言眼底異樣一閃而過。

他沒說甚麼,坐在牀沿,主動端起了碗,“我來餵你。”

程綰避開了他遞過來的勺,“不用,我自己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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