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從底層爬到高層,我不知道自己付出的是努力,還是犯J。
我與羅程經營一家娛樂經濟公司,主做直播還有走秀的工作,偶爾也會送一些漂亮的姑娘到電視臺的節目中露露臉,萬一被某個高層看中,鹹魚翻身的不僅僅是她們還有我們。
雖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個看中是甚麼意思,可沒有人會去揭發不是。
我以爲日子就從我愛着羅程,不收取報酬,等到他娶我的過下去,直到某天我聽見他辦公室裏傳來的低喘聲,我才明白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有目的,就有骯髒的交易。
“羅程,我進來了。”隱下疼痛,我微笑的推了下房門,發現被內鎖。
等到房門被打開,羅程已經穿戴整齊,眼神微晃的看向我:“你......怎麼了?”
“沒甚麼,高導要麗薩過去。我沒找到她,看看她在你這裏沒有,果然......”我看了眼羅程身後的麗薩聲音冷冷道:“她在啊。”
麗薩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跑到羅程的身邊,在我的面前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我不想去。他......”
不等羅程接話,我兇了起來:“你不去?你不去誰去?公司砸了不少錢在你身上,你以爲你是誰?背後有大金主可以捧你?公司的錢不會浪費在你身上,你若不去,以後別說我張姐沒給你介紹資源,一輩子當人p友去吧。”
兩人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生氣,特別是羅程,他大概覺得我知道了他的事情,也只是回家跟他吵吵,身處娛樂圈,哪個人會真的乾淨。而他更會覺得,我最後還會因爲年齡問題,飲彈自盡。
我張曉薇今年28歲,跟了羅程整整10年,兩人的關係早就成爲至親沒了往日的感情,因此我的不予餘力的付出。曾以爲的對方也會待我如此,如今的我......錯的一塌糊塗。
愛情真正讓人可笑,我冷漠的看着呆愣的兩人,優雅的關上辦公室的房門,與前一秒的憤怒截然不同。
“他媽的,羅程真這麼做了?”劉芳喝了一口酒,捲起的長髮甩在緊裹着紅色小皮裙的身體背後,同爲一個圈子裏的一姐,身處在勾心鬥角之中,能獲得一份真摯的友誼難得可貴,我以爲劉芳會繼續大罵,但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憤怒中又加了點哭笑不得。
“張曉薇你就是個二貨,羅程是一家公司的老闆你又不是不知道,早點懷上了逼宮,不比看他天天跟別的女人亂來的好。”
“他怎麼樣,我又不能跟監控器一樣天天看着,再說每天那麼忙,哪有時間跟他那個那個。”
劉芳將一杯紅酒推到我的面前,冷哼一聲道:“我說你怎麼那麼笨?真看不出你是碾壓我的經紀一姐。監控器還有死角,你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得先懷上再說。你不跟他那個那個,他當然有時間跟人那個那個了。所以那次,羅程突然找到我,讓我去他公司幫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在打甚麼主意了。”
“羅程找你?”
“沒錯,還特麼的約我去酒店......誒,我可沒去啊!不過今天姐帶你放肆一次。”
“媽的,約你去酒店。行,放肆就放肆。”羅程這個臭不要臉的,對我姐妹都下手了,雖然我因爲羅程的關係,對沒去酒店這件事情有點不相信。
“還等着甚麼,趕緊去放肆。”
我知道劉芳說的放肆是甚麼意思,骨子想拒絕,可一想到羅程的種種,就跟着她的腳步去了酒吧內室。
與花錢買男人,這種毫無挑戰的事情不同,這內室裏的男人非富即貴,作爲三線城市,相對的漏洞很多,因此一些隱蔽的事情都會在最大的娛樂場所內舉行。
我與劉芳來到內室,這裏的音樂比外面的更爲勁爆,女人穿的衣服也在閃爍的燈光中,漸漸不見。
“哦......好刺激啊,脫啊。你張曉薇的身材,都給羅程浪費了。”嘈雜的音樂中,我從劉芳誇張的表情中猜測到了她的話,我脫下外套,光裸的肩膀,半露的胸,引得周圍男人的歡呼。
我張曉薇雖然28歲了,可一直保養得宜,平時穿的保守也是因爲工作需要。本身處於一個混亂的圈子裏,你再穿的暴露一點,很容易被人誤解成那樣的女人。
爲了吸引羅程長久的目光,我也是做了很多保養。可即使身體嫩出水,也沒有抵擋住新鮮刺激。
就在我被一羣男人圍在中間,有些逃脫不掉被羣摸的危險時,突然,一雙大手從人羣之中穿出,猛地,我被一頭黃毛摟在了懷中。
“小姐姐很寂寞啊,不如一起跳舞如何?”
黃毛看起來20左右歲,年輕的狠,白嫩的皮膚即使在幽暗的光中,也呼喊着我很年輕的囂張。
“哈,你怎麼知道姐寂寞,來,陪姐姐喝酒。”
“好啊。”
年輕真好啊!
我與羅程在一起的時候,那事彷彿成了例行公事。但跟這個黃毛在一起時,真的屬於回到了年輕時代。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催醒的,聽見電話響的那一瞬間,我第一次體會到髖骨不是自己的感覺,因此不願意醒來,可電話卻響個沒完。
我疲憊不堪的張開眼,見到對面熟睡的黃毛,一緊張就立刻轉身拿起電話。
睫毛好長啊,昨天他可以跟一頭狼相提並論,如今安靜睡着的模樣,真有點像個恬靜的小姑娘。
“嗡嗡。”手機依然在震動,看到羅程的名字,我內心咯噔一下。
“喂。”
“你在哪裏?”羅程興師問罪的沉道。
“在哪裏關你甚麼事情?”
他的語氣立刻緊張起來,“你在哪裏?”
被羅程質問,我也來了怒火。
“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掛斷電話,關機,我負氣的張大眼睛。
劉芳說的放肆,大概是希望我背叛羅程一次,之後就恢復正常。
然而,我卻辜負了她的好心,等我回到公司,已經是三天後了。
一進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羅程就一臉怒火的推開我的房門。
“你去了哪裏?”
我沒有說話,繼續動手打着字。
“說。”
在我們對持的五分鐘後,我打印好了這份辭職書。
“羅程,我們談談。”我將辭職書放在他的面前,他明顯一愣,臉上的肌肉以肉眼能看到的狀態緊繃着。
“好。”
我與羅程來到天台,我們面對面站着,很像十年前約定好一起努力賺錢,將來結婚的宣誓場面。
“我......”
“你......”
同時的開口,我憎恨這該死的默契。不給羅程先聲奪人的機會,我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對羅程,還是永遠都學不會隱瞞。
“所以,你就這樣背叛了我,對嗎?”
我點了點頭,羅程的手掌就不帶預告的打在了我的臉頰。
“你這個賤女人。”
“哈,我賤?是啊,我賤。因爲我賤,十年來我陪着你,省喫儉用,我28了,你沒說過甚麼時候娶我。我還要看着你每天跟不同的女人來來往往,你當我爲甚麼拒絕跟你好,因爲我怕得病。”
“昨天,我的小姐妹劉芳還跟我說,你約她去酒店。羅程,就算劉芳會背叛我,你也該換個人下手不是?你當我是甚麼?爲了跟你,就要甚麼都忍受。我受夠了,也是因爲這次背叛,你讓我懂得,我這十年,到底失去了甚麼。誰都可以說我賤,就你沒有資格。”
我丟下羅程,走到天台門口:“我辭職,從今以後,你自由了。”
離開公司,我沒有回辦公室去收拾東西。
其實我也不清楚,到底要去哪裏,這十年我事業在這裏,連家都跟羅程住一起,現在的我,還真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滴滴”
手機在這時候傳來羅程的短信:還有機會重新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