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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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帶就帶。”蘇柒柒已經無感，只等皇后的和離書。
墨凌宴帶着蘇柒柒一行四人坐馬車出府，
今日碰巧是乞巧節，主街非常熱鬧，男男女女心懷憧憬，期盼等待自己的良緣。
由於人多，馬車只能停在一旁小巷，幾人並行穿過主街。
錢兒走在蘇柒柒和墨凌宴的中間，牽着她的手，墨凌宴握得很緊，生怕一鬆手她就會不見。
櫻蘭走在墨凌宴身側，有意無意地往墨凌宴身上靠。
墨凌宴瞪她一眼，她含淚委屈，放慢腳步。
櫻蘭久久沒跟上來，墨凌宴又擔憂回頭找她，她心裏一喜，又跟了上去，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墨凌宴的側臉，恰好每一次墨凌宴都會發現，側目回應。
情到濃時，旁若無人，他們的眼裏只剩下彼此。
蘇柒柒看着他們快要拉絲的眼神，覺得噁心，她偏過頭，不願再看。
原來從愛變成不愛，也沒有那麼難。
還有心痛，痛得多了，就不會再痛了。
前方人羣中，幾個壯漢發生了口角，爭吵越來越激烈，雙方竟大打出手。
人羣被擠開，四處逃散，將他們衝散，櫻蘭一個人被擠到了對面。
墨凌宴依舊握着蘇柒柒的手，不肯鬆開，小心翼翼將她護在懷裏。
蘇柒柒他們剛好從人羣中露出來，兩個持刀大漢打到了他們身邊。
胡亂揮舞着刀，不僅砍傷對方，也傷到了好幾個無辜的百姓。
眼看刀朝着櫻蘭劈下去，墨凌宴和錢兒不約而同地撲向櫻蘭。
“櫻蘭小心。”
“嬸嬸小心。”
墨凌宴拉着蘇柒柒，在接近櫻蘭的時候，突然鬆開手，將蘇柒柒推了出去。
蘇柒柒撞向了刀刃，劃開了她的肩膀。
一股鮮血淌下，蘇柒柒應聲倒地。
“柒柒。”
“母親。”
蘇柒柒醒來，已經回到了侯府。
墨凌宴一臉憔悴，眼眶泛紅，緊握着她的手。
“柒柒，對不起。”墨凌宴很後悔，“我是想推開你，不讓你受傷，卻不小心推錯了方向。”
推錯方向？
他明明是推她出去替櫻蘭擋刀。
這樣的說辭，他自己相信嗎？
生死關頭，她的夫君和兒子都在保護另一個女子，還在這裏撒謊澄清。
蘇柒柒想到了一個詞，無恥。
墨凌宴看她冷漠的眼神，心裏像是被甚麼紮了一下，她以前也不哭不鬧，但眼裏是有光的。
“柒柒，你若生氣，就罵我吧。”
她不氣，因爲她已經不要他了。
這一刀徹底斷了他們的牽絆。
墨凌宴見她不語，便開始主動找話題，“柒柒，大夫說你需要休息，我給你讀話本，哄你睡。”
每當蘇柒柒不舒服，他就會給蘇柒柒讀話本。
以往蘇柒柒也不做回應，但她的目光會一直盯着他。
今日，她閉了眼。
蒼白的臉上彷彿寫着抗拒。
墨凌宴知道這樣的事情換做誰都不可能輕易原諒，他現在不敢強求，他會日復一日地對她好，終有一天他的柒柒會原諒他。
墨凌宴的聲音微顫，帶着無盡的悔恨和心痛。
看到蘇柒柒受傷的那一刻，他的天都快塌了。
“柒柒，我真的愛你，若是可以，我寧願受傷的是我。”
“你是我的命，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蘇柒柒仍舊閉眸不語，這些話對她來說，還不如話本上的玩笑。
待她沉沉睡去，墨凌宴再次起身離開。
另一邊，櫻蘭一直在等他，見他推門而入，就迫不及待纏上他的脖頸。
“阿兄，今日沒穿......”櫻蘭貼着他的耳輕吹。
“那快點讓我嚐嚐味......”墨凌宴抱起她，走向牀榻。
“阿兄莫急啊，櫻蘭還想跟阿兄說說話呢。”
“我喜歡做，不喜歡說。”
“阿兄輕一點，孩子會受傷。”
“不會，他只會覺得興奮，我在跟他打招呼。”
窗戶上二人的影子交疊，情到濃時，墨凌宴說了些污穢的話。
“蘭妹妹今日真騷，讓我看看又學了甚麼花樣。”
“蘭妹妹真棒，都喫進嘴裏了。”
“喜歡阿兄疼你嗎？告訴阿兄，好喫嗎？”
“喜歡！阿兄，你愛櫻蘭嗎？”
“自然愛，夜夜都用力愛你，可享受？”
“那蘇柒柒呢？”
“不要提她，現在好好享受！小妖精，真浪/蕩！快點，快自己上來。”
“阿兄，你好用力啊，這樣會疼......”
櫻蘭的說話聲變得含糊不清，最後成了咿咿呀呀。
窗外，蘇柒柒被老夫人架着聽了許久。
夜風太冷，吹得蘇柒柒牙齒髮顫，連發絲都染上了寒意。
老夫人對蘇柒柒不侍疾的事情耿耿於懷，藉此機會狠狠羞辱她。
蘇柒柒面無表情，老夫人越發惱怒。
“別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晦氣！”
若非皇后護着蘇柒柒，她是斷然不會承認這門親事。
她對蘇柒柒是百看百厭，永遠一副淡漠的樣子，無論她如何磋磨，蘇柒柒都不肯定求饒，還有墨凌宴一直護着。
此刻她就想看蘇柒柒崩潰大哭的模樣。
“你若是安分，侯府還有你的一席之地。若是敢欺負櫻蘭，侯府絕不容你。凌宴對你好，只爲了報救命之恩，你也聽見了，他心愛之人是櫻蘭。”
“我是侯府主母，日後我要休你，誰也阻攔不了。”
蘇柒柒抬眸看向老夫人，她依舊平靜，“我只接受和離，在和離之前，還請老夫人將我的嫁妝悉數還我。”
“你說甚麼？”
“老夫人侵吞媳婦嫁妝，好說不好聽，更何況，那嫁妝是皇后娘娘賞我的，還請老夫人儘快將虧空補上，今夜這牆根老夫人自己聽吧，柒柒就不奉陪了。 ”
蘇柒柒噁心的想吐，甩開身邊的人，直接轉身就走。
老夫人氣得兩眼一翻，險些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