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你說的交際花
第2章 我不是你說的交際花
傅斐跟白冉冉交待了一句,“冉冉,我很快回來。”
白冉冉衝着傅斐溫柔微笑,讓他先去接待貴客。
傅斐一走,傅淮洲沒有彎腰,只是朝她伸出手,“白小姐,跳支舞吧。”
白冉冉知道,無論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傅淮洲都會將她拖進舞池。
與其被人逼着跳舞,不如大大方方答應,她將手放入了傅淮洲的掌心。
男人收緊掌心,扯着她,將人帶進了舞池。
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另一隻手控着她不盈一握的腰,俊男美女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白冉冉只在校外活動學過兩節華爾茲,她第一次參加這種豪門宴會,舞步總歸是凌亂不得章法,偏偏傅淮洲毫無紳士風度,知道她不熟悉華爾茲舞步,故意加快拍子,讓她跟不上。
“白小姐,第一次跳華爾茲?”傅淮洲垂眸凝視她,聲音低沉,語氣鄙視地發問。
“這是我第三次跳。”白冉冉應對着傅淮洲,一邊冷靜調整舞步。
“也是。”傅淮洲冷哂,帶着嘲諷,“白小姐以前,應該沒甚麼機會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
白冉冉聽出了傅淮洲對她卑微身份的嘲諷,不卑不亢地提醒他。
“傅先生,你跳快了一拍。”
“華爾茲的舞曲旋律優美抒情,舞步優雅柔和,節拍跳快了倒是顯得不倫不類。”
傅淮洲神色一冷,不得不放緩步伐,找回正常節奏。
旋身,下腰,傅淮洲睨着眼前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跟上他舞步的女人,薄脣勾起,惡劣揶揄:
“真是想不到,一個交際花,華爾茲也能跳得這麼好。”
白冉冉瞠目,站直身,下意識想甩開傅淮洲的手。
傅淮洲扣住她的腰不鬆手,逼着她繼續在舞池跟自己周旋。
“怎麼,我說錯甚麼了?”
“傅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那種女人。”白冉冉白着小臉解釋。
“不是?”
傅淮洲冷哼,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薄脣貼着她耳際,語調曖昧又陰狠,“不是交際花,那天晚上能那麼隨便跟我上牀!”
“傅先生,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那天晚上......我確實甚麼都不知道。”
那天,她只是聽從會所經理的命令給他送酒,一走進房間就聞到一股怪味,之後,她整個人就失了控。
等清醒過來,她還來不及說話,就已經被他甩了一張500美元的支票,然後他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她一直在找他,想將支票還給他,奈何這個男人身份不凡,她根本沒機會再見到他。
實在想不到,兩人再次相遇是在她第一次跟男朋友回家見家長的這一刻。
傅淮洲冷嗤一聲,眼底佈滿陰戾。
她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說再多,他都只會覺得她是在狡辯。
兩人相對無言地跳舞,外人看過去俊男美女,養眼又默契十足。
傅淮洲以爲白冉冉這是被自己戳穿真面目,認輸了,於是他聲音沉冷地下命令,“回去以後,立刻跟傅斐分手。”
“我爲甚麼要?”
白冉冉也是有脾氣的,一而再再而三被他誤解,跟他說話的語氣都冷了幾分。
傅淮洲說話的語氣都是不屑,“你配不上我弟弟!”
白冉冉挺直腰桿,語氣不善,“傅先生,我希望你懂得尊重別人。有錢並不代表你可以踐踏別人的尊嚴!”
“冉冉!”
傅斐從外面小跑進來,情緒高漲又興奮,“溫小姐帶來了一件禮物,你一定很喜歡。”
白冉冉順着傅斐的視線看向外面,只見四個保安正小心翼翼的將一臺白色的擊弦古鋼琴科拉維科德抬了進來。
這種文藝復興時期獨有的古鋼琴在現代已經極其少見,可謂有市無價。
白冉冉很震撼,也很驚喜,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科拉維科德。
如果今晚,可以用這古鋼琴彈奏一曲,就太好了!
很顯然,宴會廳上的名流貴族都能看出這臺古鋼琴的價值,開始議論紛紛。
溫書渝得意洋洋地走到傅淮洲面前邀功,“怎麼樣?這可是我在古典音樂拍賣行拍到的好東西,眼光不錯吧?”
“還行。”
傅淮洲是商人,對鋼琴和音樂都不感興趣,倒是他們祖母很喜歡古典音樂。
傅淮洲瞥了一眼,傅老太太已經迫不及待去撫摸那古鋼琴了。
溫書渝惋惜一嘆,“可惜啊,今晚宴會沒請個鋼琴家,不然就能聽聽着這古鋼琴科拉維科德的聲音了。”
“誰說沒有鋼琴家?”
傅斐摟着白冉冉的腰往前推,自豪地開口,“這裏就有一位,舉世無雙的天才鋼琴家。”
聞言,傅淮洲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傅淮洲在心裏已經認定了白冉冉是高級會所的交際花,怎麼可能稱之爲鋼琴家?
傅淮洲側臉,看到傅老夫人還在臺上打量着那臺古鋼琴,知道老太太喜歡得緊,對溫書渝說:“你去隨便彈一首。”
溫書渝雖然不是專業的鋼琴家,但也學過一段時間鋼琴,隨便彈奏一首倒是沒問題。
“行吧,那我去獻個醜。”
說完,溫書渝便大大方方上了臺。
溫書渝彈的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曲目短小精緻,技巧簡單,溫書渝彈得也算柔美動人,但技巧和感情都只能算是入門級別。
一曲畢,大家禮貌鼓掌。
傅斐嘖了一聲,覺得溫書渝彈奏的還是太過一般,還是覺得白冉冉不去露一手真的可惜了這麼好古鋼琴。
他俯身貼近白冉冉耳邊求,“冉冉,我想聽你彈琴了,你去給我彈一首吧?”
傅淮洲就站在兩人旁邊,聽到傅斐的話,嗤笑出聲:“如果白小姐對自己的琴技有信心,也不妨去試一試。”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能演奏出甚麼樣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