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到了城裏,宋翊首先找了個古董店。
把那兩個花瓶,給他們鑑定是否古董。
古董店的老闆,拿起放大鏡認認真真地看了十多分鐘,宋翊期待地問:“是商周、秦漢,還是唐宋,又或者明清的?”
“不是商周,更像是上週的。”
老闆搖了搖頭道:“小夥子,你是不是被騙了?這兩個花瓶,根本不值錢。”
宋翊:“......”
果然,那個異世界的古董,在這裏不算是古董。
瓷器要成爲古董,得經過時間沉澱,不同朝代的古董,都有不同的特點、上釉方式等,從寧國直接過來的,沒有時間沉澱,寧國的特點,在這裏根本無法鑑定。
不過,宋翊還不死心,又找了幾家古董店,結果都是一樣。
那兩個花瓶,最後被他丟到後備箱。
只能通過賣那些金飾,來賺點小錢,但又不能大量賣,他把金飾分作幾個部分,在全城裏走了一遍,分散地賣出去,如果有人問金子的來歷,就說是祖上傳下來的,祖上當過地主,實在很缺錢,不得不拿出來賣。
這樣還不容易賣,買家以純度不夠爲理由,壓價壓得厲害。
賣了部分金子,只得到十多萬。
“寧國缺水缺糧。”
“水有了,下一步需要糧食,十萬人的糧食,數量還是巨大的,買了那麼多糧食回來,我該放在哪裏?”
宋翊看了看剛纔賣金子賺到的錢,足夠買一大批糧食送過去。
總不能直接在糧商的倉庫裏,把那些糧食送走,這樣的話,花瓶的祕密要守不住。
“先租個倉庫。”
宋翊想着往市中心去了,找到一箇中介,租了一個在郊區的,租金不算特別貴的倉庫,暫時租一個月,以後有需要再續。
倉庫有了,宋翊再去買糧食。
買的都是大米,這個最方便,古人沒有那多要求,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夠了。
他找到當地的糧商,以捐贈給貧困地區爲理由,買了兩千袋大米,一袋一百斤,應該夠十萬人,煮粥食用一段時間,再給了那個倉庫的地址,讓糧商必須當天送過去。
同時他又想到,鹽是古代軍隊,必不可少的東西。
又買了五百多斤海鹽,還是粗鹽,沒有經過過濾提純那種,至於爲甚麼是海鹽,是因爲比較便宜,可以買得多一點,同樣給了倉庫地址,讓他們送貨。
下午兩點多,宋翊來到倉庫。
糧商的大卡車正好到來,他打開倉庫,等他們卸貨。
同時,買的鹽,也送到了。
只要願意給送貨的費用,他們的效率還是特別高,當天可以到貨。
當天下午,五點多的時候。
糧食都進了倉庫,宋翊給他們付尾款,人就離開了。
看着滿倉庫的大米,等會要送去幫女帝驅逐外敵,想到自己也能挽救一個國家,貌似還有點成就感。
念及至此,宋翊回到車上,把花瓶拿出來,再拿出紙和筆,寫道:“準備接收糧食。”
先把紙條放進花瓶,隨後他到倉庫裏,默唸把大米和鹽全部送過去。
也就一個念頭,兩千袋大米,眨眼間全部消失了。
看着空空蕩蕩的倉庫,宋翊沒有留在這裏,開車回家,等女帝的回信。
——
寧國,皇宮。
寧無雙把朝中羣臣,聚集在大殿上。
如今有水可以緩解部分危機,等到宋翊把糧食送來,他們就能和外面的趙軍耗下去,接下來也該商量,如何進一步守城和退敵。
她相信宋翊,一定有糧食送過來。
“陛下。”
余文瑞首先起來說道:“如今我們有水,軍心民心可以暫時穩住,但穩不了多長時間,因爲沒糧。若要繼續堅守,必須拿出能填飽肚子的東西,臣認爲應該發動全城的人,挖草根、挖樹根,儘可能支撐下去,我們能做的唯有如此,希望能把趙軍熬走。”
軍中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天的糧。
百姓的存糧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但肯定只少不多,相信大部分人,早就開始捱餓,近兩天說不定還是靠喝水填肚子。
一旦沒有糧食,城內可以喫的東西,只剩下樹皮、樹根和草根等東西了。
“樹根草根,哪裏是人喫的?”
兵部尚書郭文林首先上前,反對道:“以目前的處境,我們寧國,再無取勝的可能。趙國聲勢浩大,國力十倍於我們,臣認爲還是打開城門投降,或許還能保存宗室,我們都不用死,城內的百姓也不用餓死。”
他是投降派的人,朝中大部分官員,都是投降派。
丞相楊憲是投降派的主腦,但他隱藏得很好,從來不主動發聲。
像兵部尚書郭文林,就是幫他發聲的人之一,六部尚書之中,除了工部,其他都是他的人,那些投降的言論,就是這五部尚書幫他傳出去的,自信已經掌握住整個寧國朝堂。
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這麼直接的,要投降的話,還是一種挑釁和威脅,聽得寧無雙的臉色一冷。
“朕有令,不得再議投降,朕不希望,再聽到投降的話。”
寧無雙冰冷的目光,往郭文林看去。
郭文林不敢再說話,後退兩步,站在隊列內。
“若是朕,還能拿出糧食呢?”
寧無雙又道:“大將軍認爲,如何守城、退敵?”
此言一出,一直沉默的楊憲,突然眯了眯眼眸。
在這個時候,還能拿出糧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全城的糧,都在他的手裏,趙國圍城之前,他就開始屯糧,城內絕對沒有其他糧食。
“陛下,當真?”
余文瑞不是很相信地問。
然而,還不等寧無雙開口回應,月影在此時匆忙走來,在寧無雙耳邊說了一句話。
聞言,寧無雙大喜,終於等到了,隨即道:“你們等朕一會,大將軍,朕等會給你答案。”
言畢,她匆忙回去。
留下一羣茫然的大臣,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還有糧。
楊憲皺起眉頭,心裏甚是不安,心想:“只怕要有變數了,她好像真的還有糧食,但她的糧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