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1

結婚五週年當天，妻子卻穿着婚紗，和她的白月光高調結婚。

女兒衝上臺，死拽着妻子的婚紗不肯鬆手。

「媽媽，你不是已經有爸爸了，爲甚麼還要和別人結婚？」

一時間，在場賓客都八卦地看着妻子。

妻子卻矢口否認：「誰是你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少撒謊碰瓷！」

她任由別人把女兒扔下臺，更是不顧女兒的哭泣，轉身和白月光十指相扣。

可當我和女兒真如她所願地放手離開後，她卻哭紅眼求我們別走。

...

「爸爸，媽媽不是說加班嗎，怎麼和別人結婚？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女兒綿綿哭得滿臉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委屈不已。

看她這樣，我心如刀割，安慰的話像魚刺一樣卡在喉嚨裏，上不去也下不來。

今天是我和妻子江月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

綿綿特地提早放學回家，站在板凳上給我們做蛋糕。

她知道江月愛喫草莓，特地往蛋糕裏放了好多的草莓。

而我也早就備好了一桌子的飯菜，都是江月愛喫的，就等着她回來一起慶祝。

可等一切準備好後，江月卻打來電話說自己臨時被委派了任務，今晚加班不回來喫飯。

我和綿綿爲了給她驚喜，特地找到她加班的地方，綿綿還帶了親手爲她做的草莓蛋糕。

可等我們來到江月加班的地方後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鮮花環繞，氣球飄揚，還有婚禮進行曲在循環播放。

這分明就是婚禮現場！

而說着自己在加班的江月此刻正穿着婚紗，笑吟吟地挽着新郎的胳膊入場。

臺下一陣歡呼起鬨。

「江月，時瑾，你們絕配！」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在看到新郎面容的那一刻，我不由一怔。

是他？江月的白月光，時瑾！

他們是大學情侶，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就確定了關係。

可後面時瑾卻爲了錢出國，拋棄了江月，江月這才被迫和他分手。

而我一直暗戀江月，在她失戀期間，我趁機告白。

並且一直陪着她，逗她開心，幫她走出失戀的陰影。

最終，江月被我感動，和我走到了一起，後面我們更是結婚生子。

但江月對我的態度卻始終是淡淡的，和我也只是例行公事。

而因爲江月工作的特殊性，她經常在外執行任務，鮮少回家。

平時都是我帶着綿綿，她對綿綿的陪伴少之又少。

所以綿綿極度渴望母愛，很珍惜和江月相處的時光。

江月回來喫飯都很難得，陪綿綿過生日更是一種奢望。

但綿綿很懂事，不哭也不鬧，想江月的時候就默默地拿出她的照片來看。

「媽媽是大英雄，綿綿不能打擾媽媽工作！」

在我的印象裏，江月一直都是很忙很冷淡的。

直到時瑾回國，我才明白哪有甚麼天生冷淡，不過是差別對待。

江月是工作狂，她沒空照顧發高燒的綿綿。

但時瑾只是手指破了個皮就把她心疼得不行，爲了送時瑾去醫院她專門推掉手頭的任務。

綿綿想讓她陪着過生日，她說要以事業爲重，讓綿綿不要無理取鬧。

可時瑾只是隨口說了句想看大海，她就特地請了好幾天的假陪時瑾去海邊玩，和他約會。

原來，她只是對我和綿綿冷淡，只對我們忙......

我又何嘗不明白江月的心思？

但爲了綿綿，我選擇忍讓，爲了不讓綿綿難過，我更是經常安慰她。

「媽媽很愛你，只是太忙了，等她忙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現在看來，都是我們在自欺欺人。

她的心從來就不在我們身上，又怎麼會回來呢？

想到這兒，我心中苦澀，不想讓綿綿難過下去，拉着她就要走。

「綿綿，我們回去等媽媽吧......」

話還沒說完，綿綿就掙脫了我的手，哭着衝上臺，死拽着江月的婚紗不鬆手。

「媽媽，你不是已經有爸爸了，爲甚麼還要和別人結婚？」

一時間，在場賓客議論紛紛，八卦不已。

「媽媽？江月竟然有孩子？」

「乍一看簡直一模一樣！」

江月滿眼嫌棄，冷漠地把婚紗抽出來，矢口否認。

「誰是你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可別亂認！」

江月這麼一說，衆人立馬鄙夷地看着綿綿。

「原來是個碰瓷的，一看就是爲了月月的錢來的！」

「小小年紀就是個撒謊精，不學好！」

綿綿懵了，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從口袋裏拿出做好的蛋糕，塞到江月手裏，小心翼翼道。

「媽媽，你不要綿綿了嗎？」

「今天是你和爸爸的結婚紀念日，綿綿還特地給你做了蛋糕，是草莓的......」

江月看也沒看，直接把蛋糕扔到地上，還踩了兩腳。

更是叫來保安：「趕緊把她弄走，別誤了我的婚禮！」

保安立馬衝上去拎起綿綿，毫不客氣地扔下臺。

綿綿摔倒在地，磕破了膝蓋，鮮血止不住地流出，疼得痛哭。

江月卻是冷眼看着，壓根沒想阻止。

我氣不過，衝上去將綿綿抱在懷裏。

「江月，你太過分了！綿綿可是你親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快，把車給我，我要送她去醫院！」

江月卻一把拍掉我的手：「裝夠了沒有？你們這對騙子父女！」

「保安，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話音剛落，保安直接拿來叉狗的叉子，把我們叉了出去。

綿綿一瘸一拐地朝江月爬去，哭得撕心裂肺。

「媽媽，別走，別不要綿綿和爸爸！」

「綿綿以後一定會更乖更懂事的，求你別離開我們......」

但江月卻彷彿沒聽到一般，轉身和時瑾十指緊扣，一起走上了紅毯。

2

他們在臺上親密歡笑，綿綿卻在臺下哭得撕心裂肺。

在場賓客本來就因爲前面的事對我們沒有好印象，見綿綿哭，更是冷嘲熱諷。

「這小孩真沒教養！都差點壞了人家的婚禮，怎麼好意思哭的？」

「就是，撒謊成性，一看就是被她爸給教壞了！要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呢！」

我沒理會這些嘲諷，就想着趕緊送綿綿去醫院。

可是出來得急，手機錢包都沒帶，我只能硬着頭皮向賓客求助，希望他們能幫我打個車。

他們不僅不幫忙，還落井下石。

「去甚麼醫院，這種小畜生不如死了算了！」

我死死攥拳，指甲都扣進了肉裏。

江月卻只顧着和時瑾談笑，連個眼神都不給我們。

我心如刀絞，抱緊綿綿，決定徒步送她去醫院。

耳邊是衆人不屑的笑聲，每走一步，都是對江月的心寒。

我以爲她多少也是愛着綿綿的，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可沒想到她會這麼狠心，不僅扔掉綿綿親手做的蛋糕。

還冷眼旁觀別人欺負綿綿，更是見死不救！

我不敢想象綿綿會有多心碎，多絕望......

之前爲了給綿綿一個完整的家，我一直自我欺騙，幻想江月會回頭，現在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離婚。

捂不熱的女人不要也罷！

等我磨破腳，好不容易把綿綿送到醫院門口的時候。

卻感覺後腦勺一疼，下一秒，兩眼一黑，當場昏過去。

再醒來，我發現我和綿綿正身處一間小倉庫裏，手腳都被綁着，面前是一羣露着黃牙，滿臉黢黑的猥瑣壯漢。

他們看着我們冷笑：「你們就是江月的老公和女兒吧？」

我心下一驚：「你們想幹甚麼！」

「別慌，玩個遊戲罷了。」

說着，他們「嘿嘿」笑着給江月打去了視頻電話。

「江月是吧，看到了沒，你老公女兒現在可是在我手上！」

「要想救他們就準備好一百萬的贖金，不許報警，親自送來！」

「不然，你就等着給他們收屍吧！」

視頻的另一邊，江月和時瑾正準備交換戒指，卻被打斷。

在看到視頻裏的我和綿綿後，她不悅皺眉。

「怎麼又是你們父女倆，有完沒完？鬧婚禮不夠現在還要碰瓷？」

見江月完全沒有想救人的意思，壯漢直接給了綿綿一巴掌。

瞬間把綿綿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滲血。

「我們可沒和你開玩笑，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弄死你女兒！」

說着，壯漢對着綿綿又是左右開弓好幾巴掌，綿綿白嫩的小臉上佈滿掌印，一片紅腫。

綿綿眼裏滿是恐懼，身子更是抖個不停。

「媽媽，綿綿好痛，快來救綿綿！」

我想上前阻止，卻被其他幾個壯漢死死摁着，動彈不得，又氣又無奈。

「江月，你還在等甚麼？」

「綿綿可是你女兒！難道婚禮比你女兒還重要嗎？」

江月神色微微動容，眼裏更是閃過一絲心疼，她一把扯下頭紗。

「等着，我這就......」

見她這樣，我心裏一喜。

我就知道她心裏還是有綿綿的！

我和綿綿的心裏重新燃起希望。

可接下來，她的話卻讓我們如墜冰窖，更是徹底陷入了絕望。

3

江月要走時，時瑾拉住了她的手，低語道。

「月月，等結完婚任務就結束了，你難道要現在放棄？」

江月的眼神瞬間恢復了冰冷，對着鏡頭冷冷道。

「甚麼女兒？我都沒結婚，哪來的老公女兒？」

「這兩個人是碰瓷的，我不認識他們，你們想怎樣就怎樣，隨便你們！」

我怒不可遏。

「江月，你胡說甚麼，你真要逼死綿綿嗎？江月！」

回應我的是冰冷的佔線聲，她早已掛斷電話。

畫面最終定格在她和時瑾互戴戒指，幸福擁抱的這一幕。

再打過去時，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我徹底絕望，綿綿更是哭成淚人，眼睛紅到不行。

「媽媽......不要綿綿了？」

而這邊，壯漢們沒要到錢，氣得當場撕票，對着綿綿就是一巴掌。

「是你媽不要你的，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們揪着綿綿的頭髮，把綿綿死死摁進水桶裏，任由她掙扎。

而後更是把綿綿摔在地上，用皮帶狠抽，用鞋踩，更是拿菸頭燙，還往綿綿身上吐痰。

綿綿小小的身體上多了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她無助地看着我：「爸爸......」

「畜生，你們這羣畜生！別碰我女兒！」

一羣人壓在我的身上，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綿綿被他們折磨，心都在滴血。

我氣紅了眼，掙扎着想要上前把綿綿護在懷裏，沒跑幾步就被一腳踹飛。

拳頭雨點一樣地落在我身上，我被打得滿嘴是血，頭上更是流出溫熱。

似乎是打累了，又或許是認爲我沒有反抗之力，他們放鬆了警惕。

我趁他們不注意，搶過他們的手機報警，並哀求警察快點來。

結果被壯漢們往死裏揍，幾度昏迷。

他們更是當着我的面，糟蹋了綿綿。

等他們糟蹋完，警察才趕到。

綿綿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破碎不堪。

而我也口吐鮮血，當場氣暈了過去。

再睜眼，是在醫院，警察和醫生圍在我身邊。

「綿綿呢？」

醫生嘆了一口氣，滿眼同情。

「沈先生，你女兒被凌虐得精神失常，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你多開導她吧......」

我頓時如遭雷擊。

而那些警察也和我道歉，並且他們已經把那幾個壯漢抓牢裏了。

「對不起，沈煜哥，我們就不該聽江月的，這樣綿綿也不會......」

這些都是江月的同事，他們和我說，是江月讓他們婚禮結束後再進去救人的。

我不由苦笑，一陣心寒。

我就說爲甚麼警察遲遲不來，原來是江月在阻止！

那婚禮對她就這麼重要？

爲了能和時瑾結婚，她居然能狠心讓綿綿去死？

我捂着心口下了牀，跌跌撞撞地來到了綿綿的病房裏。

綿綿渾身都插滿了管子，一有人靠近就瘋狂牴觸，更是尖叫地亂砸東西。

「啊！別過來！壞人，都是壞人！」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心疼地抱住綿綿。

「綿綿不怕，爸爸來了，是爸爸啊！」

綿綿哭得更兇了，眼中溢滿淚花。

「爸爸，綿綿是不是做錯了甚麼？」

「不然，爲甚麼要這麼懲罰綿綿......」

我心如刀割，小心翼翼地將綿綿摟進懷裏，生怕碰到了她的傷口。

「綿綿，這不是你的錯，是爸爸錯了。對不起，爸爸沒能保護好你！」

「爸爸今天就不該帶你去找媽媽，是爸爸害了你......」

綿綿眼裏已經失去了光芒，整個人像破碎的玩偶。

她緩緩開口。

「爸爸，我不想要媽媽了。」

我抱着綿綿，哽咽了聲音。

「好，不要媽媽了！以後爸爸陪着你。」

安撫綿綿睡着後，我中途回家了一趟，給綿綿拿換洗衣服還有我的手機，又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

手機一打開就看到江月更新了朋友圈。

【餘生，請多指教。】

下面的配圖是她和時瑾的各種甜蜜的婚紗照，有貼臉牽手的，有喝交杯酒的，還有公主抱的。

我卻覺得雙眼生疼，很是諷刺。

綿綿會這樣都是拜江月所賜，可她偏偏像個沒事人！

綿綿被凌辱的時候，她在和時瑾互換婚戒。

綿綿在醫院搶救的時候，她卻和時瑾嬉笑拍照。

她掛斷的不止是一通電話，更是綿綿活下來的希望。

是她親手把綿綿推入了深淵！

她是個糟糕的妻子，更是個失敗的母親。

想到這兒，我給江月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我一字一頓：「江月，我們離婚。」

4

江月震驚得拔高了音調：「沈煜，你瘋了？離甚麼婚？」

我冷笑：「你和時瑾婚禮都辦了，不離婚怎麼給你們騰位領證？你總不能讓時瑾當三吧？」

江月明顯怔了一下。

「那綿綿呢，你忍心讓綿綿沒有媽媽？」

我的怒氣瞬間翻湧上來。

「現在承認綿綿是你女兒了？婚禮上，還有綿綿被壞人帶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承認？」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綿綿她被折磨得精神失常，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江月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幾分關心。

「你說甚麼？綿綿她......」

這時，一旁的時瑾趁機打斷給江月上眼藥。

「沈哥，我知道你生氣我在你們紀念日的時候和月月結婚，但這只是一次任務，你不能爲了賭氣就詛咒綿綿去死吧？」

「哪有你這麼狠心的父親？」

江月瞬間緩過神來，怒喝道。

「沈煜，你居然用綿綿騙我！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氣笑了，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寧可相信時瑾的胡說八道也不肯相信我。

我對江月徹底心死，語氣冰冷。

「你沒資格提綿綿！」

「還有，離婚協議我已經打印好了，你找時間簽了吧。」

我直接掛斷電話，來到病牀前陪綿綿。

剛給綿綿擦完身子，江月和時瑾就找了過來。

江月進來就冷臉訓我。

「沈煜，你鬧夠了沒有？自己做戲就算了，還拉着我同事和你一起演戲騙我？」

「綿綿有沒有事我會不清楚？我同事全程跟着保護綿綿的安全，有他們在，綿綿怎麼可能會出事？」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誰讓你帶綿綿來婚禮現場的，我們的任務差點就被你破壞了！」

時瑾藉機拱火：「是啊，沈哥，你不能因爲賭氣，就詛咒綿綿啊？」

「今天的婚禮我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這是上面臨時派給我們的任務，讓我們假結婚抓臥底，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打電話讓上司解釋的......」

時瑾作勢就要打電話證明清白，卻被江月制止，她冷眼看我。

「我和阿瑾就是假結婚，一次任務而已，你至於這麼小心眼？」

我無語，反手把離婚協議摔在江月臉上。

「離婚吧，我和你沒甚麼好說的。」

「還有，要吵出去吵，別打擾我女兒休息！」

我邊說邊把江月和時瑾推出去。

「綿綿也是我女兒！」

江月不滿地推開我，衝了進去，這才注意到躺在病牀上的綿綿。

她渾身青紫，傷痕累累，更是插滿了管子，表情很是痛苦。

江月不由踉蹌了一下，聲音顫抖。

「綿綿......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冷笑：「不是你害的嗎？」

「江月，你別忘了，是你讓那些人隨便對綿綿的！」

「我......」

江月語塞，說不出話。

時瑾瞥了一眼綿綿，有意無意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那些人只是要錢，怎麼敢對綿綿下狠手，何況當時還有同事保護......」

「倒是沈哥，綿綿身上該不會是甚麼特效妝吧？」

江月再次信了時瑾的鬼話，衝上前抓着綿綿的身體瘋狂搖晃，更是上手猛搓綿綿的傷口。

「你居然和你爸一起騙我？演得還挺真！」

「你們父女倆都是撒謊精！」

「別裝了，趕緊給我起來！」

綿綿是被疼醒的。

她看到江月瞬間精神崩潰，大喊大叫，抄起玻璃杯就往江月頭上砸。

整個人瑟瑟發抖，害怕得縮成一團。

我氣得給了江月一巴掌。

「你滾，別碰我女兒！」

而後更是按鈴叫醫生，將綿綿抱在懷裏安慰。

江月卻一臉冷漠：「裝，繼續裝！」

這時，醫生趕來，他一把推開江月，給綿綿注射了鎮定劑。

「都說了沈眠情況不容樂觀，爲甚麼還要刺激她？」

聽到醫生這麼說，江月才意識到我沒騙人。

震驚地瞪大了雙眼，胸口起伏。

「你說甚麼？居然是真的！這麼說綿綿她真的被那些人......」

似乎是想到了甚麼，江月的臉色越發慘白。

「不，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派人保護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不該出意外的！」

我氣得回懟。

「計劃計劃！都是因爲你的計劃，綿綿被糟蹋了你知不知道？」

「你根本就不配做綿綿的媽媽！」

江月瞬間紅了眼眶，滿臉愧疚地朝綿綿走來，哽咽道。

「綿綿，對不起，媽媽錯了，媽媽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你不是想讓媽媽多陪你嗎？媽媽答應你，以後都回家陪你！」

她伸手想要擁抱綿綿，卻被綿綿一把推開。

「阿姨，你胡說甚麼？我根本就沒有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