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那你認爲這樣的結局好嗎?”蘇虔不依不饒,想得到答案。
裴宴蹙眉,在一個紅燈前停下,“相愛相守有甚麼不好?”
“哪怕男主有妻子嗎?”她音調拔高。
他從後視鏡瞥了一眼,明白了女人的意有所指,質問:“你到底怎麼回事?鬧到甚麼程度才願意消停點兒,難道你覺得我會拋棄你,然後跟音音在一起?”
裴宴嘆氣,“你就是被網絡洗腦了,跟誰都要搞雌競,連音音也成了你的假想敵。是我這些年對你太好,太縱容你。”
“從前可以縱容,爲甚麼現在不能呢?”
她剛跟裴宴結婚的時候,裴宴的應酬也多。
每次回家她都要仔仔細細檢查,生怕他身上多一根女人頭髮。
有次,真讓她找到一根淺色的。
她鬧得整宿都不得安寧,最後裴宴老實交代,是送女老闆回家,怕她誤會才選擇隱瞞。
事後,蘇虔反省是不是做的太過分。
裴宴只一個勁兒的哄着她,說甚麼鬧他就是在乎他。
他喜歡她這樣。
只是物是人非。
蘇虔放棄了爭執,不吵不鬧。
綠燈亮了,裴宴啓動車輛,送她去醫院。
期間裴宴想主動聊點其他的,蘇虔都是反應平平,他也不自討沒趣。
明明是親密夫妻,卻表現的像司機和乘客。
到了醫院後,裴宴給她辦了手續,掛了號,蘇虔默默跟在身後,兩人誰沒多說一句話。
只有裴宴臨走之前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決然離去的背影,讓蘇虔心裏一揪。
突然間,她胸口突然劇痛無比,抬手捂着,卻感覺記憶猛地缺失了一大塊,幾秒之後,她鬆手,長舒口氣,心一下就不痛了。
換來的是渾身輕鬆。
等醫生處理完傷口,蘇虔強撐着從醫院回到了家。
進門時她腳下踉蹌,管家見狀趕忙跑去扶住。
見到女人面色蒼白,心疼的小聲詢問:“夫人怎麼虛弱成這樣,要不要我叫醫生來看看?”
蘇虔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眼古董鍾。
還剩18小時。
“那我給先生打電話,他知道您這樣憔悴,一定會趕回來照顧您的。”管家攙扶着她往屋裏走。
蘇虔再次制止了。
平常的面子功夫,裴宴做的最足,誰都會覺得他是個老婆奴,唯她馬首是瞻。
男人塑造的“愛妻”形象,往往適用於任何人,任何場合。
可惜。從前是這樣,現在不是了。
蘇虔每走一步,都感覺走在刀尖上。
這些痛是她自找的,是她爲了愛情,留下來的代價。
系統說她的身體會在48小時內衰敗,過程會異常痛苦,就像給鮮花澆燙水,讓她突然枯萎。
蘇虔面無表情,也挺好的,剛好給她長長記性。
“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不用麻煩裴宴。”她簡單解釋。
管家似乎是察覺到甚麼,沒再強求,送她去臥室。
進去後,蘇虔疲憊的躺在牀上,闔着眼睡着了。
不過十分鐘,外面就傳來驚慌失措的喊聲。
蘇虔迷迷糊糊睜眼,依稀辨認出是沈音。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