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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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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厲家給的五兩聘金已經是所有了,不過,年前還是送了一隻大鵝和兩斤肉過來,天寒地凍的,紀家原本母女兩個就該要備些過年的糧食。

可紀父的死訊傳回之後,紀半梅一直處於重度悲傷當中,根本就無心理會這些。

眼見就要過年了,紀暖將兩斤肉醃製好,紀母一個人過年這段時間也夠喫,她食量本就不大。

大鵝則是拿到鎮上賣了三百文,買了些米回來,又用聘金爲紀半梅添制了一套過冬的衣衫,手頭暫時沒有太多錢,紀暖也是省着用,只花了一兩銀子,一件棉衣,一條棉褲加一雙棉鞋,用料一般,好在是棉的也夠暖。

紀暖將東西買回家,紀半梅是死活也不要的。

“孃家裏有衣穿,喫的也不多,這些銀子,你帶到厲家去傍身,小暖,娘不能在你身邊,到了厲家,你得自己照顧自己。”她捨不得這個家,也沒有立場跟着女兒一同去厲家。

她和丈夫只有紀暖一個女兒,丈夫生平最疼愛的就是小暖,上戰場前,是處處呵護着的,無奈被徵兵上了戰場,也是盼着能立功,爲她們母女掙得好生活。

是她無能,不能讓小暖過上好日子,可也不能讓女兒嫁到夫家還要管着她這個孃親。

紀暖一插腰,小臉一板。

治紀半梅的法子,她早就發現了。

“娘,你若是不收着,女兒怎麼放心嫁到厲家去?如今這世上就咱們母女倆相依爲命了,你得好好的,女兒到了厲家才能好好的。”

紀半梅發現自己壓根說不過女兒,她總有千萬個理由來堵住她的嘴。

出嫁那日,紀半梅還是邀請了左鄰右舍過來一起爲女兒送嫁,村子裏的人也都是看着紀暖長大的,知道紀家的情況,也是心疼她。

紀暖穿上紀半梅爲她趕出來的嫁衣,隔壁的二祖奶爲她開臉,隔了兩家的紀小玲與紀暖平日關係很好,她非常不捨,也十分氣憤。

“我纔去了一趟外婆家,你那黑心的大伯母就把你給許出去了,也不看看厲家是個甚麼情況,他們就是要把你往火坑裏送。”紀小玲與紀暖同年,也是十六,她早就定了親事,明年成婚。

厲家村離紀家村不遠,翻過一座山就到了。

要打聽厲家的情況,壓根就不難,紀暖要嫁的厲家二郎現在還昏迷不醒呢,聽說今天來迎親的是厲家三郎,代兄迎娶,這像甚麼話,人都沒醒,還娶甚麼妻,這不是禍害人嘛。

“小暖,要不,你逃吧,萬一那個厲二醒不過來,你這輩子就毀了。”紀小玲握着紀暖的手,臉上非常激動,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好姐妹後半生都苦。

隨即,她從自己身上掏出半兩銀子,這是她這些年存下來的。

“這個你拿着,喫的用的,我替你備下,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頭過來了,再出來,厲家也拿你沒法子的。”

紀暖看着她掌心上捧着的半兩銀子,銀子不多,但真心實意,她已經感受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上一世是否有真心待她的朋友親人,或許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懷有目的,試圖從她身上得到些甚麼,到頭來,她輕信了身邊的人,致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這一世的紀暖,沒甚麼好讓紀小玲圖的,紀小玲是真心待自己好。

她伸手,包住紀小玲的手,也將銀子握了回去。

“小玲,我知道你真心實意爲我着想,外頭天寒地凍的,我能逃到哪去,萬一不小心,逃到了敵國,會死得更慘,還有我娘,我不可能一個人逃,放任我娘在家裏爲我收拾爛攤。”她是不可能逃的,也沒想過要逃。

她是紀風華也好,是紀暖也好,從來不是個逃兵。

紀小玲悻悻點頭,不過手裏的銀子還是塞給了紀暖。

“那好吧,銀子你收着,就當是我給你添妝了,不多,你別嫌棄。”紀小玲眼眶泛着紅。

這一回,紀暖沒有拒絕,收了她半兩銀子,往後,她會還小玲更多的。

兩人說了些體己的話,紀半梅進來時,小玲就出去了,午前,厲家來人了,一共也就來了兩個人,一個媒婆,一個厲三郎。

厲三郎代兄娶妻,他帶來一頭驢,也不知是借來的,還是厲家的。

紀家的院子裏,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向厲三郎交代,紀暖嫁到厲家,厲家人要對她好一些,莫要欺了她。

別以爲紀家村的人就好欺負,若是紀暖當真在厲家受委屈,受傷害,紀家村的村民,會爲紀暖討回公道的。

李如雲本想去奚落幾句的,紀暖那小賤人傷了她兒子,她就要在紀暖出嫁當日,觸觸她的黴頭,讓她這輩子都別想順順當當的。

可紀二家的院子裏擠滿了人,她也不好說甚麼,於是就在院外拐角處等着。

時辰到,厲三郎接到新娘,一襲紅嫁人,倒是讓他多看了兩眼,沒想到,紀家還能買這麼一件嫁衣,怕不是把那五兩聘金都給花了吧。

他還想着,若是紀家女懂事,就該帶一半的嫁妝去厲家。

現在好了,怕是一個子也落不着。

紀暖拜別紀半梅和鄉親們,纔來這個世界幾天,剛熟悉了一個環境,又要去適應另一個環境。

厲三郎牽着驢子往前行,雪地不好走,馱了個人,走得更慢,他們也需要加快腳步,在天黑之前趕到厲家。

媒婆在後頭應酬衆人。

拐角處,李如雲和女兒紀葉在那等着呢。

“喲,小暖這是要嫁人了,瞧這厲家盡是小叔子來迎親的,莫不是你嫁的那個男人,不行啊。”李如雲說着,掩嘴嘲笑。

分明是她越權應下的親事,分明她知曉厲家的情況,卻還要來落井下石。

“娘,我還以爲,接親的是她的丈夫呢,原來不是啊!”紀葉恨着紀暖,傷了她的哥哥,還讓她娘生氣,說的話自然十分刻薄。

厲三郎面色一正,掃了二人一眼。

正要開口,驢背上的新娘子卻先開了口,“大伯母,瞧着你年紀不算太大,沒想到已經老年癡呆了,自己應下的親事,盡一無所知,嘖嘖,紀葉,我真同情你,你還沒許人家,你娘腦子已經不靈光了,萬一以後給你許個老頭,也算咱們紀家祖上積德了。”嘴賤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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