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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他喫她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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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喫她豆腐

雲苒不覺橫眉生惱,活了二十年,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般欺負她的呢,另一隻手快如閃電,直戳他雙眸,卻引來他低低一笑,“你還真是一隻小野貓……”

另一隻手也被擒住了。

NND,這病殃子手勁兒還真大,她竟掙不開。

而且,他居然不知廉恥地壓了下來,形成了男上女下這樣一個曖昧的對峙。

同一時間,一陣好聞的蒼木香自男人身上逼過來,深深沁入她鼻內。

雲苒被壓制得動不了,巴掌大的俏臉上不覺翻起一陣陣熱潮,視線裏冒牌新郎倌笑得太好看了。

“娘子,剛剛可是你在摸我臉,怎麼摸着摸着就動手了呢?”

他現在喚“娘子”喚得真TM順溜,聲音酥酥軟軟的,宛若在調情。

“誰讓你偷摸上我牀的?”她惱羞成怒,臉上浮現一層可疑地紅暈,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不喜歡這樣的親密,有種被冒犯的感覺,超級不爽。

“噓,冷靜,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明白……”

見她掙扎得厲害,他乾脆將她夾得更緊了,從而彼此之間貼得更密實了。

“你要壓死我啊,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雲苒氣得想咬人,這四年,她從未這般被動過,忍不住暴了粗口。

這種被人掌控的滋味,很不好,她太不喜歡了。

蕭湛大樂,哎瑪呀,這丫頭怎麼這麼有現代女人的野蠻勁兒啊——而他呢,她越是不馴,他越覺得帶勁兒。

“哎,你給我聽好了,昨晚上呢,是我的人在當值,你我沒圓房這件事,只有我的人知道。現在,天亮了,很快就會有宛家的進來,如果我們不睡同一張牀,請問娘子,接下去你還怎麼演戲?嗯?”

最後一字“嗯”字,可溫柔了。

好吧,雲苒不得不承認,他很會找藉口。

“所以,你就藉機佔我便宜?”

“哎,明明是你佔我便宜好不好。”他一臉無辜,枉冤大叫道:“本公子從小到大,還沒被女人這麼摸過睡過,你得了我第一次,該叫委屈的應該是我?居然還敢出手打我……”

呸,還第一次呢,滾犢子。

這麼英俊的公子,出身富貴之家,十五六歲就會有通房丫頭教主子如何施行人道,如何採陰補陽了,如果他還有第一次,母豬會上樹。

就比如說,她的結拜大哥,雖還沒有娶正妻,但侍寢的房內人不下五六個,身邊侍候的奴婢全是他的女人。

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在這裏混了四年之後,她已然很清楚這點。

“你明明可以叫醒我的,卻沒有,反而偷偷摸摸爬上牀,這說明你人品有問題……”

“我有叫你,你睡成豬一樣,怪我嘞?”

新婚夫妻正在理論,喜氣洋洋的羅帳外,有人敲門進來。

下一秒,梁姑姑恭恭敬敬喚了一聲:“小姐,姑爺,該起身去敬茶了。”

蕭湛用手指輕輕按上雲苒的脣,在她耳邊低低道了一句,“快把你身上這件吉服給脫了……這些是宛家的人,不要露餡了。”

雲苒昨晚上是和衣睡的,他讓她脫衣,不是調戲,而是提醒,試問:誰圓房會不脫衣服?做戲自然得做全。

“那你下去啊……”

雲苒沒好氣地推了推他,臉頰莫名生臊——心下有點不甘:被他白白佔了便宜。

蕭湛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壓在人家身上——他母胎單身21年,甚麼時候這般主動過——不過,她的身體又香又軟,壓着倒是怪舒服的……

“喂,你下去啊,嗅甚麼嗅,信不信我把你鼻子割了……”

雲苒磨牙,把聲音壓得特別低,低到只有他能聽到,胸口團着一簇怒火——素來不生氣的她,今天算是被他惹生氣了。

唉,這母老虎太兇了,爲了防止她翻臉無情,蕭湛識趣地翻了下去,卻沒有馬上出去,但見他壞壞一笑,隨即對外頭虛弱地叫了一聲,“梁姑姑是吧……”

“是。”梁姑姑在外頭應聲。

“本公子昨晚上失了節制,把娘子累壞了,你們出去再候一會兒……本公子和娘子還需要小憩片刻……”

這人的嗓音本就十分動聽,如此這般慵慵懶懶一叫,用詞又如此曖昧撩人,紅羅帳外,未經人事的侍女們皆漲紅了小臉,她們皆在想啊:聲音如此好聽,也不知人長得如何?

管事姑姑怔了一下,抬頭衝低垂的羅帳瞄了瞄,卻被門外進來的墨衣俏婢給喝住了,“我家公子說了需再養養神,你們還不快出去。”

管事姑姑雖不怎麼情願,卻還是帶人退了下去,臨走衝這俏婢瞄了兩眼,覺得此女應是個厲害角色——或是姑爺的房內人。

而那俏婢立刻轉身對着羅帳作了一揖,靜靜詢問道:“公子,您身子可有恙?”

這話等同在打暗語——她從北風那邊聽說了,和公子拜堂的人正是公子找尋了半年的神祕女子,偏公子曾在她手上喫過虧,她極怕公子又遭了那人暗算。

“無恙。出去。”

“是。”

俏婢瞄了一眼喜牀,目光幽幽一閃,跟着也走了出去。

紅羅帳內,雲苒好想撕了這冒牌夫君的嘴,怎麼動不動就揩她油水啊!

“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瞪他。

“我哪故意的?”

他以手支着腦袋,笑容亮晶晶的,話則說得慢吞吞地,“圓房本來就是一件體力活,想想瀾山爲甚麼肯入贅?就是想沖喜,他爲了保命,新婚夜春風幾度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不累怎麼可能?”

無賴啊!

此人徒長一張斯斯文文的俊臉,實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聽聽,滿嘴盡是歪理。

“哎,還不快脫,咱們得裝得像一點……”

蕭湛催促着,雙眸亮晶晶的,這是想看她表演脫衣嗎?

他這是真把自己當新郎倌,當她當新娘子了?

“你給我馬上滾出去……”

雲苒徹底惱了,從枕下摸出那把匕首對着他。

蕭湛嚇了一跳,往後一退,立刻陪笑道:“行行行,我出去,立刻出去。小姑娘,你在牀上怎麼這麼沉不氣啊……”

不過,兇巴巴也蠻可愛的。

他笑得特別開心,轉身挽起帳子,走了下去,心情好爽,喫豆腐的感覺很是奇妙啊!

以前他怎麼沒覺得呢?

嗯,以前,姑娘們都結巴他,就她,專和他對着幹。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蕭湛突然覺得這話真是至理名言啊!

雲苒壓了壓受驚的氣息,心裏非常非常不爽,想她花容月貌,芳華正好的,還沒談過戀愛,連吻都沒接過,之所以答應宛容來代嫁,只是覺得瀾山是個弱不禁風的病殃子,很好擺佈,誰曾想啊,居然會遇上一個難纏的老賴,動不動就喫人豆腐,應付起來還真是有點小累。

思量着,她把外衣給脫了,把一頭如絲如墨的秀髮給散開,恨恨地咬了咬脣,暫時忍他,將來一定整回來。要不然她太虧了。

“好了沒?”

羅帳外,蕭湛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催了一句。

“你又想幹嘛?”

雲苒把羅帳掛上銀鉤,跳下了牀,白色羅衣襯得她格外清純靈動,一頭烏髮及腰,小女兒的嬌俏氣息撲面而來。

她個兒不算高,最多165cm,而他有188cm,身高差令小巧玲瓏的她顯得格外可人。

只一眼,蕭湛竟看得心臟急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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