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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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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落梅見元稚猛然起身,驚道:“小姐?”

元稚抬手,示意她別聲張。

“找把剪刀來。”

落梅愣愣點頭,到外間針線盒裏取了剪刀,遞給小姐。

元稚沿線剪開枕頭,從蕎麥皮中翻出一枚瑩潤細膩的玉佩。

玉佩質地上乘,雕刻精美,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妾室能擁有的。

阿孃說過,她是碩州人,父母早亡,家境艱難。載元年碩州水患,她結識了來賑災的父親,二人定情,私定終身。

玉佩不可能是阿孃的傳家寶,如果是父親送的,也沒必要藏起來。

阿孃秉性純良,斷不可能偷盜他人財物,那麼這個東西,阿孃從何處得來?又爲何縫在枕頭裏,不願讓人瞧見?

落梅攥着玉佩陷入沉思,極有眼力見兒地取來針線盒,將枕頭恢復原狀。

元稚收好玉佩,落梅掏出懷裏皺巴巴的紙錢,“小姐要不問問姨娘?”

元稚破涕而笑,“你還帶了這個?走吧,去外面燒了。”

元稚拿火摺子點燃紙錢,放進銅盆之中。

落梅在一旁慫恿,“小姐,問話呀!”

“不問了,有了線索就能查,我不想阿孃在那邊,還要爲我奔忙。”

兩人完事走出院門,正碰上聞着煙味來巡查的下人,對方嘴脣動了動,終歸沒開口。

深宅大院裏,妾室死去是不允許祭拜的,不過元稚已然外嫁,又是高嫁,元家人知道,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用完午飯,元稚一行人打道回府。

車輪轆轆滾過地面,落梅給小姐奉上茶,將憋了半天的疑問說出來。

“老爺不滿姑爺沒來回門宴,小姐爲何不直接說姑爺奉了皇命,反而跟大夫人和四小姐其爭執?老爺素來偏袒她們母女,就算有錯,也不會重罰她倆。”

元稚呷了一口茶,眼尾上挑。

“夫君此行去往何處,去多久,連我都不曾透露半分。萬一此事涉及機密,我直接說出來,恐壞了他的事。”

“回門宴,夫君卻沒出現,外人看來是我不受寵。而父親浸Y官場多年,瞞不過他的眼睛。他若回過頭來調查,被陛下發覺他窺探上意,那就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小姐爲了元家盡心盡力,他們也不會念您的好!”落梅話鋒一轉,“您還是多在姑爺身上花些心思,屆時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不比喂白眼狼強?”

元稚笑說:“有道理。”

不過,蕭縱此人軟硬不喫,難啃的很,她總不能扮作他的小青梅,引誘他上鉤吧?

想起那個木頭美人,元稚一臉生無可戀,她想借鑑都無從下手!

*

傍晚,荊州城外。

濃雲翻騰,狂風大作。

沙礫塵土齊飛,迷的人睜不開眼。

蕭縱抽出桶中的籤子,指端微微顫抖。

他定了定神,施加兩分力道,那根於他而言重如泰山的籤子,竟輕飄飄扔了出去。

“斬!”

一聲令下,數千囚犯身首分離。

蕭縱扶着條案顫巍巍站起身,放眼望去,盡是屍山血海。

積壓兩世的仇恨一朝得報,他想要大笑,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有胸腔中劇烈跳動的心臟,跟他的軀體共振,共赴這場盛大的狂歡。

一聲驚雷響徹天地,暴雨兜頭而下。

蕭縱被淋了滿身,秋雨溼冷,他的體溫卻燙的嚇人。流淌於身體裏的血液化作烈火,瘋狂地撕扯,呼嚎、咆哮......

臉上雨水淚水縱橫,蕭縱表情似哭似笑,狀若癲狂。

底下人不敢靠近,個個噤若寒蟬。

“啊嚏!”

竇昭自小跟着蕭縱,膽子比旁人大些。擔心主子淋雨傷了身子,又知道他不聽勸,所以刻意弄出點動靜提醒。

蕭縱聞聲,理智漸漸回籠。

他雙脣翕動,半晌才吐出兩個字。

“回吧。”

到了別院,知府差人過來,稱他在家中略備薄酒,爲蕭縱踐行,望他務必賞光。

蕭縱沒興致,讓竇昭代他參加,自己一個人回了後院。

行至廊下,雨勢比在刑場時小了點,他停下腳步,望着一地殘花。

前世,他沒能手刃仇人,也沒能趕上這場雨。

而今,若非這一身的血腥味,蕭縱都要以爲,一切只是黃粱一夢。

老天垂憐,雖沒能讓他回到七年前救回父親,卻給了他報仇雪恨的機會。

王惇老賊,身爲陛下母舅,卻不知爲君分憂,反而結黨營私,魚肉百姓。

當年父親爲護一方平安,S了兩個作惡的王氏族人,卻被王惇誣陷S良冒功,以致蕭氏全族發配涼州。

後來他救駕有功,蕭家冤案平反,陛下想懲治王氏,卻礙於太后的面子,數次忍讓。直到荊州府衙被燒,王惇公然阻撓陛下新政,引得陛下忌憚。

蕭縱記得很清楚,上輩子陛下下旨剷除王氏的那天,就是今生和元稚成親的這一天。

兩次入宮,時間、方式和結果卻迥然不同。

前世,他於當晚戌時入宮,後隨監察御史同赴荊州。臨行前,陛下給了他一道口諭,若遇抵抗,可先斬後奏。

他有心將惡賊除之而後快,御史卻橫加阻攔,兩人爭執不下,只好先將王氏族人押送京師。

後因太后求情,陛下對王氏全族從輕發落,王家很快死灰復燃。王惇變本加厲,賣官鬻爵,橫行無忌,朝堂上下一片水深火熱,終致山河破碎,風雨飄搖。

這一世,他揭了元稚的蓋頭,便回到書房等待陛下傳喚。誰知枯坐一晚,次日凌晨,陛下才宣他進宮。

這次,他連拒絕御史同行的說辭都想好了,陛下卻隻字未提都察院,甚至賜給他一把尚方寶劍,任他施爲。

太反常了!

蕭縱的目光穿過雨幕,望向京師方向,心中疑竇叢生。

前世他和元稚幾乎死於同一時間,故他重生過來的第一天,懷疑元稚同樣死而復生。

那個女人生性冷血,爲了晉升不擇手段,他憂心元稚揣着兩世記憶入宮,湘湘更不是她的對手,所以第一時間就給元家下聘,娶她入門。

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總不能興風作浪。

期間,他覺得元稚形跡可疑,屢次試探,想看她是否是爲了活命,隱瞞重生一事,然而每次都被她找理由圓了過去。

從如今情形來看,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盯錯了人。

會不會,陛下才是那個重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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