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三年,再見面時,是在公司的團建上。
慕北川摟着一個言笑晏晏的女孩,“這是我的女朋友。”
我心如刀絞,卻笑着舉杯祝福。
本以爲這顆經過打擊錘鍊的心臟早已經無孔不入,直到慕北川將我堵在牆角,語帶威脅:“離她遠點,她比你乾淨!”
如他所願,我對他退避三舍,牽起旁人的手。
慕北川卻瘋了,猩紅的眼裏倒印着我的模樣——
“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敢放棄我?!”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
這個疑惑也並沒有困擾我多久,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工作人員遞給慕北川一份資料,“您說要裝修隊,我給您問了好幾個,每家風格都不同,您看看,最適合裝修婚房的是這一家......”
我的心驟然一緊,腦子裏一片空白。
只反覆迴盪着一句話。
他要結婚了。
慕北川低垂着眉眼,認真翻看着。
此時此刻認真的模樣,和曾經我在憧憬婚後生活時,他涼薄淡漠的眉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以爲我放下了,忘記了。
此時此刻,和他共處同一個空間仍讓我感到莫名的窒息,一種無力的憤怒和不甘,讓我無法在這裏多待一分鐘。
我急着離開。
臨走前,看了一下合同。
忽然發現異樣,這不是買賣合同,而是抵押貸款。
簽字時,他臉色涼薄不耐,我也不想耽誤他的時間,沒有多看。
也不認爲,堂堂慕總會在這事上坑害我一個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