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這太子妃倒是當的逍遙自在啊?”
權臣之女容妤本被指給了當朝七皇子沈戮,二人本兩情相悅,奈何一朝政變,沈戮被流放他國,母妃母族被誅,容家急於撇清干係,主動參與奪儲之爭,新太子扶搖直上,容妤嫁作太子成妃,又聞沈戮在外死於非命,她斷了念想,至此與太子琴瑟相鳴。
哪知三年後,沈戮殺回朝堂,血洗不忠者。殺皇后,廢太子,容妤降爲廢儲妻,但當年誤會已成桎梏,又如何再改今日叔嫂局面?
“倘若殿下是記恨當年的事情......”容妤說這話的語氣極其艱難,她怕稍有不慎,會再度惹怒沈戮。
可多年分離,她早已是猜不透他心思的,一如他此刻忽爾就厭煩地拂了手,“何必提起當年!”
既不提當年,容妤又談何罪過?
她也只好裝傻充愣着:“是臣婦愚鈍,方纔衝撞殿下的過錯,還請殿下能寬宏大量,饒了臣婦這一回。”
沈戮背對着她,容妤看不見他表情,便更加不安,只聽他突然說道:“我若饒過了你,便不能再饒了定江侯了。”
容妤大驚失色。
沈戮再道:“你父女二人,總得有一個擔下過錯。”
容妤囁嚅道:“可殿下方纔不是說過,當年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嗎?”
“那是你不可以提。”沈戮冷哼,“我如今與你,又怎能同日而語?”
一個是新太子,一個是廢儲妻,自然是有着雲泥之別。
“我想提起曾經、提起現下,甚至是提起日後都無妨。”沈戮再道,“可你不同,皇嫂,你最好在心裏記牢了,要不是太后念在皇兄母親的顏面上,你們夫妻二人早就被降爲庶人流放出宮了,如何還能出現在今日的東宮宴請上?”
容妤啞口無言。
“而定江侯之所以還能被囚禁自家宅邸而不是入獄受審,你覺得,是你容家威懾尚在不成?”
容妤低着頭:“臣婦從未這樣想過。”
“那,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