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遠摸了摸鼻子,沒有接話,只對着江姝招手道:“過來見過你子期表叔。”
江姝上前,盈盈行了個禮。
“表叔。”
魏子期點點頭,見江姝一身衣物已然落了塵土,身形卻不見半分瑟縮,心下起了好奇於是問道:“今年幾歲,可有讀甚麼書?”
江姝略一思襯,回答道:“今年十歲,書籍尚讀不完全,目前也只略略涉獵過《詩經》罷了。”
江姝並沒有說《女戒》一類的書籍,她現在年紀尚小,不考慮婚配之事,也就不需要通過熟讀女子規訓書籍去討名聲。而在聽到魏子期的姓名時,江姝纔想了起來,這個魏子期正是前世就久有大名的“柳巷才子”。
雖然才情斐然,卻並未參加科舉,一心醉於心學發展,是江姝未曾見面卻一直敬佩的文學大拿。雖然不知道爲甚麼魏子期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江府,但現在如果能夠得到他的青眼,估計又會是一番機遇。
短短几息,江姝的思緒已經轉了幾個來回。
魏子期隨口考了江姝兩句,江姝一一答了上來。魏子期看着江姝的眼神多了幾分興味。
“我瞧你家大姑娘是個有靈氣的,你把她帶回侯府也好,到時候讓她來族學一趟,我考考她。”
江望遠沒想到江姝還能有這個機遇,本來因着那陡然升起的兩分愧疚脫口而出將江姝帶回忠國侯府,他是有些後悔的,不爲別的,就怕張婉知道了鬧他。而他還有求於張婉。
不過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反悔,正暗暗懊悔時,聽見魏子期的這番話,江望遠的後悔又收了起來,心情反而激動了起來。
雖然他自己對讀書上的事情不甚精通,但是他知道魏子期是這方面數一數二的人物,見魏子期對江姝似乎有幾分賞識,心裏也高興不已,只要能讓江姝和魏子期搭上線,到時候隨便給他引薦一位老師,以後也不愁自己的兒子江容的學業了。
“好,到時候我一定帶姝兒過去。”
江望遠語氣親呢,好像江姝是他多得寵的女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