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隆冬時節,白日落的雪在夜晚結成冰,懸掛在屋檐下。紙糊的白燈籠微晃,晶瑩的冰棱倒映着正堂融融火光,安靜的夜裏除了偶爾掠過的風聲,還夾雜着幾句抱怨:
“憑甚麼只有我們三個守夜啊,爺爺不是最喜歡三叔了?”
“三叔不是去接表姑了嗎……”
“那其他人呢?那個晦氣的蘇幼青呢?她剋死了爺爺,不應該出來跪着謝罪?”
此時,那個晦氣的蘇幼青正在折廊盡頭的酒房內,被一雙有力的大手鉗制着,壓在冰冷的石牆上。
她是一推開門就被裏面的人生生扯進去的。
對方的力氣很大,單手就能環住她的腰身。而她身上的藥性還未退去,軟綿綿的,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凌亂的衣角隨着她十指的緊攥陣陣顫抖,吻似星火墜入枯草,輕而易舉燎成一片。周遭薄涼的空氣變得熾熱,她殘存的理智絲絲抽離身體,向遠處飄去。
不知過去多久,男人停下動作,將她反轉過來。
手指拂開她脣畔濡溼的發,又去掉她鬆垮髮髻上的釵環。烏黑柔順的髮絲剎那間傾覆白如雪玉的纖腰,一雙清澈無辜的杏眼噙滿淚水,無言地看着他。
男人瞳孔微縮,似是錯愕。
而後一把將她收入懷中,越發放縱。
“小王爺?小王爺您去哪兒了啊——”外面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蘇幼青渾身一震,驚恐地抓住他的手臂:“小……小王爺,有人……”
然而對方動作只是頓了頓,低聲奚笑:“有人又如何,這不就是你想的?裝甚麼?”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薄脣一啓一合:“先叫人引小王來,再叫人引小王的奴才來。待東窗事發,就能順利爬上小王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