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景洲沒有對外透露離婚,那他爲甚麼要跟溫悅心在一起,他是現在才和她在一起的,還是以前對溫悅心的拒絕都是假象,現在要離婚了就不想再遮掩了,全都表露出來了。
溫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岔了,還是該死的第六感,總之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上午那條短信,因爲一連串的兵荒馬亂一度被她遺忘了的短信。
當時只顧着和顧景洲爭吵,吵完就從別墅裏搬出來,又是收拾整理又是籤離婚協議的,完全沒顧得上這個,如今仔細一想,除了溫悅心,還有誰會這麼清楚顧家的內情,又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她和顧景洲離心甚至是離婚呢。
要知道,鄰家哥哥去世雖然三年了,但她這個正牌兒媳婦都不知道這個事,想必是沒有對外公開的,知情人也就只有少數的那麼幾個人。
而溫家,作爲顧家的老鄰居,很有可能就是難得的知情人。
溫圓反應是慢,但不傻,有些事多給她一點時間,也能自己慢慢揣摩出來。
有了猜測她就不再遲疑,打電話查詢,果然,上午那個號碼的機主和歸屬地,是個無論地理位置還有性命年齡都和她風牛馬不相及的陌生人。
無從查起,就是想指責,都找不到證據。
溫圓漂亮的杏眼,滑過一抹濃濃的自嘲。
“既然你這麼想要這個男人,那我就大方點,送給你好了。”
嘴上是很痛快,但到夜裏溫圓就不停的做夢,跟中了邪似的只要一閉上眼,就連續不斷的做夢。
五花八門的夢,一時回到十三歲,幫她做錯題給她帶點心給她買藥的鄰家哥哥,一時來到二十歲,和顧景洲結婚的這三年,他對她明裏暗裏雖然算不上愛,但絕對很關心的照顧。
一年少稚嫩,一清冷俊逸,兩張面孔飛快的變幻交織着,越變越快,最後竟詭異的重疊到了一起。
重疊?
“不!”一聲驚叫,溫圓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