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沾滿泥濘的時候遇見謝承澤,以爲他能帶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通途。可我錯了,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人可以走進那扇大門。或許,他根本感應不到門裏的人。我說:“我得離開了。”他反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往事如風
我在沾滿泥濘的時候遇見謝承澤,以爲他能帶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通途。
可我錯了,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人可以走進那扇大門。或許,他根本感應不到門裏的人。
我說:“我得離開了。”
他反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我是在Chris酒吧遇見他的。
在一個黯淡無星、被霓虹燈侵蝕的夜晚,我正坐在包廂裏和一個客戶喝酒,強笑着忍耐他的無禮之舉。
做這一行,最煩的就是裝清高、假潔癖、放不開、摸不下臉。
直到他的手不規矩,我一下子站起來,端着酒杯賠罪道:“王老闆,我不搞這個,您點錯人了。”
幹這一行,客戶最大,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誰都得罪不起,所以我們也分了各人負責甚麼的職務,但總有人仗勢欺人,脾性小的忍忍就過了,脾性大點,抗“旨”不遵,結果難說。
王老闆就是典型的以爲“有錢了不起”,看順眼了,想玩點不一樣的。你一攪他的興兒,他就得和你翻臉。
“都來你們這兒了,裝甚麼清高呢?你識點相,我可點了不少酒,待會兒砸了你賠?你賠得起嗎?”
我扯出一抹笑容,“不好意思,但我今天實在不行,我去給您再找個人。”
說着,我就往門口走去,他今兒心情也不好,在我拉開門之前,酒瓶子已經飛過來了。
我嚇得一躲,酒瓶迸碎的玻璃渣咬住了我的腿,鮮血汩汩冒出,王老闆吼道:“今天還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