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我獨自面對衆多賓客憐憫的目光。
只因我的童養夫不要我了。
拜天地的關頭,我花了五兩銀子從人伢子手裏買了個俊俏的小郎君來頂了位置。
原以爲日子也就這麼過了。
人人都說我家要等着喫絕戶了,空守着家業沒人繼承。
卻不想,那冷清冷情的小郎君後來許我江山萬里,一生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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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宿醉的後果就是,我隔天給我爹敬茶的時候,一腦門直接磕在我爹膝頭上了。
一屋子叔嬸笑得意味深長,祝我爹早日抱得小金孫。
我摸了摸肚子,那是,崽子已經揣我肚子裏了,我可是跟崽子他爹睡了一整晚呢,沒鬆手!
爲了嫁給徐昭,整整一年我爹命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我又不做未來的官家娘子了,誥命夫人也吹了,我還待在家幹甚麼。
他們都說裴玄渡長得好,我得帶出去遛遛,讓人看看我新買的贅婿多稱頭。
滿足一下我那浮誇又虛榮的好勝心。
裴玄渡剛入門,總不能太寒酸,我和我爹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金燦燦的玩意,第一站那必須給裴玄渡整個大金鍊子。
「用不着。」
顯然裴玄渡這小子,很不識相。
我不跟他計較,就是希望他走路的時候,能慢點等等我。
「你不能走慢點麼?我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就在我揮動着小短腿追趕他的時候,裴玄渡腳步一頓。
滿臉寫着荒唐,語氣也頗爲無語地反問了一句,「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