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織慘死重生,卻惹了不該惹的人。傳聞那人喜怒無常,輕賤人命,更圈官家女子肆意玩弄。她原以爲這些都與她無關。可後來,她主動上了那條賊船。
月影重重,窗外木葉梭梭,牀上交纏着一雙人影。
白煙織站在牆角,面紅耳赤。
重生雖然奇幻,但一睜眼就在這香豔現場,更加奇幻。
不過這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倒很是耳熟。
“好嬌嬌,你要……”他突然吐出半句清晰的話。
白煙織心臟一緊。
渾身血液幾乎立刻凝固,從頭到腳涼了個徹底。
這人好死不死,正是她嫁的那個尋花問柳,染了滿身病,最後還囚禁毒打她,害她小產而亡的林子耘!
一時間心頭火起,咬緊牙關準備衝上去。
可剛抬起腳,她又停了下來。
自己孤身遠嫁,毫無所依,在林子耘眼裏連個青樓倚欄賣笑的也不如。即使她衝上去抓住這對狗男女又如何?指不定還會被林家倒打一耙,罵她偷聽牀根賤骨頭下作。
想到此處,白煙織眼神恨了恨。
好不容易重生,想必是老天也看不過去。既然如此,她定要奪他所好,毀他所愛,叫他身敗名裂,纔算不辜負這大好機會。
所以眼下他睡個女人又算甚麼?先離開這是非之地纔是正事。
緩緩呼出口氣,趁牀上男女糾纏不清,她貓着腰小心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