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是重點。他們是娶媳婦又不是逼良爲娼,加上情況等不得,找個你情我願的纔是正經。一聽對方說是繼母辦的這事兒,羅氏心底就有數了,可沒空陪這家人扯皮家裏那些官司。
而且後面還有個不請自來,讓人頭疼的人物在看戲呢!
至於夏南珠,羅氏沒有驅趕,覺得她事情辦完了自會離開。
“夫人,我或許可以救治令郎。”夏南珠卻說。
剛要走的羅氏一愣,隨即面露喜色:“姑娘是大夫?”
夏南珠點頭:“我聽過他的病症,夫人如果信得過我,可以讓我試試。”
她本來也沒想多管閒事,也是見這家人還挺講道理,一點也沒給她爲難,便想幫幫忙。
卻沒提是從賀家看到的脈案,只因脈案屬於患者隱私,她本來經常幫忙賀家整理,常見是自然。但如今的情況拿出來說,怕引來不必要的糾葛。
“你胡說八道!”羅氏剛面露希望,就有人呵斥。
夏南珠側眸,就見賀止卿與賀芷茜到了大門口,而否定她的正是賀芷茜。
賀芷茜氣沖沖的進來,指着夏南珠就憤怒指責:“夏南珠,你想幹甚麼?人家親都退了,哪怕發生這事兒對你名聲有礙,你也不至於謀害人命吧!你自己想死就自己去,跳河死不成就去跳崖,只要想死,總會有辦法,不要連累我們賀家!”
跳河?
羅氏驚詫的看着夏南珠,這小姑娘爲了拒婚居然還尋過短見?
再仔細打量她,雖說菸灰色的衣着素淡的很,帶傷的形容也有些羸弱蒼白,一張白皙的小臉卻是生的十分精緻漂亮。
尤其一雙眉眼,眼梢上挑,自有一股天成的媚態。卻在那沉靜的眸色壓制下,不見輕浮,反而多了幾分清冷絕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