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江城的人都說溫竹瑤犯賤,周宴殊明明不愛她,她還死佔着周太太的位置不讓。溫竹瑤也覺得自己挺賤的,愛了周晏殊整整七年,始終換不來他一個溫柔的眼神,卑微進塵埃裏還是要留他的身邊。因爲她有一個祕密。直到這個祕密被揭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周宴殊。離開周家的那一天,漫天大雪,寒風刺骨。周晏殊姿態慵懶半靠門框,聲音涼薄,“滾了就別再回來。”溫竹瑤眼尾浮紅,淡淡笑應,“好。”後來呢?後來所有人認爲離開周晏殊一天都活不下去的溫竹瑤搖身一變成爲陸氏集團唯一繼承人。而周晏殊失蹤了,也有人說他瘋了。愛情是甚麼?不過是,不瘋魔不成活。
周晏殊沒有回答,眉梢微挑,墨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戲謔。
溫竹瑤後知後覺發現被他戲弄了,惱羞成怒道:“爺爺就應該再打你三十棍。”
周晏殊薄脣翕動,“口是心非。”
白皙修長的手指解開一顆一顆釦子,當胸膛的疤痕露出來時,溫竹瑤的心無聲收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美眸閃爍,明暗交雜。
周晏殊脫下襯衫隨意的丟在茶几上,轉身趴在了沙發上,後背上密密麻麻的淤痕,還有幾處破了皮在滲血。
聽說爺爺是用柺杖打的,硬生生的把柺杖都打斷了。
溫竹瑤讓管家送來了藥箱,坐在沙發邊上,拿出酒精棉籤小心翼翼爲他的傷口消毒。
男人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沒有任何反應。
溫竹瑤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心臟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叫周叔過來看看?”
周叔是周家的家庭醫生,當初也是周晏殊的主治醫生。
周晏殊輕闔的眸子倏然睜開,扭頭看她的時候墨眸裏凝滿深意,“這麼關心我的心臟是多怕我死?”
溫竹瑤眼神微閃,避開了他的眼睛,爲他的傷口抹藥膏。
“畢竟不是原裝的,還是要小心點,免得再出甚麼問題。”
周晏殊扭過頭去,沒有多想。
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溫竹瑤對自己身體健康上的緊張和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