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我耐心有限,你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陸晉城狠狠地將文件砸在桌子,刺耳的話在靜寂的別墅裏迴盪。
黎蘇全身發冷,她的視線從大步離開的男人身上轉回,看見玻璃桌面上那一摞白紙,上面寫着幾個黑色大字,離婚協議書。
“嘶。”
猝不及防撞到背脊,黎蘇倒吸一口涼氣。
陸晉城挺拔的身軀居高臨下,極具壓迫感:“我們還沒離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攀上其他高枝?”
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刀削般的下頜線,弧度完美到有種冰冷的感覺。
黎蘇後背抵着牆,脊骨壓得生疼:“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做得出來沒臉認,原來你還有點羞恥心啊。”陸晉城冷冽一笑,言語譏誚:“我倒想知道你如今的入幕之賓有多少個了。”
“陸晉城!”黎蘇痛心急喝,兩隻手握成拳,指甲掐進了肉裏。
入幕之賓?
虞舒意胡說八道她跟多個男人牽扯不清她可以理解。
可是陸晉城呢?
他到底是多恨她又多厭惡她,纔會說出這種羞辱性的話?
掐破的手心扯起胸腔陣陣疼痛,黎蘇倏地嗤笑出聲,咬着牙一字一句冷冷道:“既然陸先生這麼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啊?那就儘快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說完不給陸晉城反應的時間,黎蘇用力推開了他,冷漠踩着高跟鞋大步離開。
“蘇......”
陸晉城踉蹌了一下,伸到半空的手握成拳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