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初見南霆,他芝蘭玉樹,校服加身。我仰着頭,將他奉爲一生的神。只是這一生還沒過完,我便差點死在了他手裏。
南霆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剛結束了一個手術。
接電話的手被水沖洗的發白,滿手都是消毒液的味道。
南霆說,“沈君,我們離婚。”
三年婚姻,有名無實。
當晚我回到家,南霆已經在了,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十點前看到他回來。
南霆穿了一件藏藍色的西裝,白襯衫,與西裝料子一樣的西褲,雙腿交疊。
那雙淡漠的眉眼冷冷的向着我掃了過來。
當年和我結婚的時候,那雙寫滿恨意的眼睛,如今已經變得冷漠到底。
三年,我把南霆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冷酷的男人。
“簽了。”他起身,手裏拿着的那份離婚協議,甩在了我的心口上。
一式三份,落在了我的腳邊上。
我將包夾在懷裏,蹲下身子,去撿。
看着上面黑色的字眼,嘴角發笑。
我仰起頭,看着那個我曾經愛慕的要命的男人,冷笑,“沈瑤出獄了?”
南霆眼神眯緊,嘴角扯開笑意,蹲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