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溫文爾雅的父親杜濤見到她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不免也有些痛心:“安苒,你這次真的很讓我失望,看來你不適合留在杜家,今天你就回陸家吧!”
杜荷蘭捂着頭低頭啜泣,語氣帶着怯懦和不安:“爸爸,安苒真的不是故意推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斤斤計較,稿子被安苒拿了,我就再寫一份就是了……”
“荷蘭,你在說甚麼傻話,你纔是爸媽的寶貝女兒,是杜家的真千金,甚麼時候輪到這個假的在你面前耀武揚威!”
剛喘了口氣的杜母沈紅晨心疼地瞧着自家女兒,如此隱忍懦弱,定是陸家那不成大器的家庭教導出來的,對陸安苒更恨了。
“陸安苒,你給我滾!”
“好。”
陸安苒慢慢從冰涼的地面爬起來,那雙一貫澄澈的琥珀色瞳眸連絲毫的波動都不存在,靜靜涼涼的,一如千城的秋夜。
她的果斷回答,似乎令在場的三個人不約而同愣了半刻。
甚至杜荷蘭的淚水停在眼角,都忘了落下。
“你同意最好!不要像個賴皮蛇一樣賴在你高攀不起的地盤!”沈紅晨接過傭人遞來的一隻小型行李箱,推至她面前,“不屬於你的東西,一樣都別想帶走!”
陸安苒單手拿過那隻最小號的粉紅色行李箱,但這對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來說,還是太沉重了。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比她前世考上警校之前的身體素質都差得多。
不敢相信這竟然就是被嬌養了十七年的豪門千金的身子骨,烈風颳來,隨時都能被刮跑。
眼見着陸安苒形單影隻往外走,已經拉開別墅大門,外邊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杜荷蘭握緊拳頭,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