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眼睛更疼的是心口。
堅曜宸這是拿着一把刀在她的心窩裏攪啊。
她從小沒有爸爸,受盡了同齡孩子的欺負,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爸爸對一個孩子的重要性。
她盯着離婚協議書,臉上一片濛濛的傷感,酸澀地問:“堅曜宸,你可以不愛我,但這個孩子是你的,爲了孩子,能不能不離婚?我不要你的愛,只求你給孩子一個爸爸。”
“爲了孩子?只有你懷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別人懷的就不是了?你買兇要撞死我的另一個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堅曜宸深邃的眼眸裏似乎有一支支利箭射出,射向秋小千。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殺死秋小千很多次了。
“你說甚麼?你另外一個孩子在哪裏?我並不知道你有另外一個孩子,我怎麼去買兇撞死她?”
秋小千錯愕不已,清凌凌地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堅曜宸。
爲甚麼,一次次把不是她做的事情強加在她身上?
爲甚麼?
“秋小千,讓你當我的女人屈才了,你該去演戲了,你這個戲精!”
“我甚麼時候買兇撞人了?你給我說清楚!”她不想再背強加在她身上的黑鍋了。
堅曜宸剛纔說話時那輕蔑而又厭惡的眼神,她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好,我給你說清楚!昨天莎莎出車禍了!肇事司機說是你給他錢讓他撞死莎莎和孩子!秋小千,在家教育了你兩年,原以爲你會乖一點了,沒想到,昨天放你出去,你就老病復發,又去害人了,我真是低估了你心狠手辣的水平!”
“羊莎莎還活着?”秋小千的心似乎被甚麼猛地一擊,雙手緊緊捏着牀單,這個人是她今生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