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南霆,他芝蘭玉樹,校服加身。我仰着頭,將他奉爲一生的神。只是這一生還沒過完,我便差點死在了他手裏。
我冷笑一聲,看着眼前的南霆。
我愛他十年,十年愛戀,如今像是個笑話。
離開了沈家後,我去了醫院。
重症監護室裏的母親,身上插滿了我叫不出名字的管子。
蒼白的臉色看着可憐又無助。
她這一睡,就是三年,醫生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了。
下午的時候,父親找到我。
見面的地方是在我任職醫院外面的一家咖啡館裏,我身上的白大褂都沒來得及換下。
父親開門見山,說要我和南霆離婚。
冰冷的咖啡勺咯的我手心發疼,看着父親那臉色,我忽然覺得很好笑。
“當年你要我和南霆結婚,換來的是減免沈瑤七年的有期徒刑,如今,你要我和南霆離婚……”
我的語氣驀然一頓。
父親皺眉,“君君,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我笑笑,“其實離婚,也不是不可以。”
父親眼底的期冀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期冀就像是一條被勒緊的魚線,割破了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