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齋頓了頓,看着茶杯裏那清澈的茶湯,繼續說:“而你現在回去了,他們在暗中下不得手。畢竟他們想的是,暗算難逃。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佈置之人,滿盤皆輸。”
“既然途中埋伏我已經被發現了,這件事不足爲懼。”
司明峯平靜的說着,而司九齋放下手中的茶杯,冷聲一笑:“哥哥,你想的錯了。這次的事情,對方一定是蓄謀已久做了萬全之策。而你手中的兵權丟不得,司家現在在軍中所仰仗的一個是你,一個是鎮南司的副將司明涼。你們二人,半點差池都出不得。”
司九齋緩緩起身起身,微微活動手腕,看着外面的天空幽幽的說:“這次,我與慕容川退婚,他定然會二次來提親。而北王也定然會把官司打到皇帝那裏。若是沒了你們二人從中助力,爹爹說甚麼都是無法輕易脫身。”
她停頓了一下,見衆人聽的認真便說說:“而且,爹爹的政敵歐陽行定然會落井下石。所以哥哥,這次你聽我的,下午就往回趕。”
司明峯這人雖說是一介武夫,但心機不淺,聽了司九齋的話心裏已經明白其中的關節所在,以及自己在這一場陰謀中處於甚麼位置。
他起身平靜的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起身回邊塞。”
他也頓了頓:“我也會派人通知明涼,讓他行事小心謹慎些。”
司九齋聽了一笑:“哥哥,小心些。這些人這次失手定然會再次來犯,到時候手段會更加的隱祕。”
“放心吧。這些人,只會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料也無妨。”
司明峯沒有停留,快步離去,而司九齋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酸澀五味雜陳。
她壓下所有的情緒回身道:“爹爹,現在就要麻煩您面聖。不能讓北王搶先一步。”
司行年頷首,他立刻換了朝服趕往皇宮,而安排了這些以後,司九齋突然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緩緩倒下。
現在她覺得累,透骨的累,她臉色難看的很,音玲瓏走過來扶住她:“丫頭,你現在這臉色可不大好,趕緊回房休息吧。這門婚事退的好,莫要心裏有甚麼壓力纔是。”
司九齋心微暖,強打精神笑着說:“娘,我想喫你做的琉璃餅。”